这就是打窍吗?为什么会这么剧烈,这么难过。我努力坚持住,不让自己在这生不如死中昏过去,心脏从最开始的被撞击之后会停止十几秒直到下次撞击启动,到现在只一瞬间就能自行恢复,我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长时间的痛苦让我彻底失去了时间观念。

“你还别说,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挺像的!这是咱家佛堂显灵了吧?”我妈说完,就走到佛堂前面,跪下磕了三个头,嘴里念叨着保佑她儿子我平安健康。

其实从王晓晨家里出来我就开始闹心,我不知道最后一句话是怎么说出口来的。为什么冷不丁冒出哪句话。上杆子不是买卖,这么做对得起宛儿么?我心里边各种纠结。

王晓晨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脸上的笑意也没了,很严肃的问我:“你到底什么意思?”

呃,原来她听出来了,我赶紧跟她解释:“王姐,我没别的意思,我这不是怕别人误会吗?”

我掐着点,她倒是没迟到,两点钟的时候准时站在我面前。手上拿着件儿短袖衬衫,身上穿个吊带背心,连跑带颠儿的跑过来的时候我就被晃得眼花,现在站在我面前,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我看着那起起伏伏,心里大念“se即是空”,强把脑袋扭过去,背对着王晓晨一甩头,“上车!”

山狸子不就是野猫吗?有那么猛吗?我问张姐,“山狸子有那么猛吗?能长那老长吗?”

我敲了敲门,里面一个女声传出来:“请进!”

我把这个疑问告诉黄天酬,黄天酬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我:“你说大领导是谁?当然是咱们掌堂教主了!你是教主定下的弟马,你就是教主最贴心的人,我们是你的护身报马,这样就能多跟教主亲近,将来这地位不就不一样了么!黄哥这次可是实话实说,本来这事儿不应该跟你说的这么直白,因为堂营里面的关系太复杂,我怕你站错队,不得不提前跟你说一声。”

黄天酬的二大爷说:“这个……你尽快,那你是准备……?”

当晚我就焚香净手,盘坐在佛堂前面,莲灯的五se光华照she在我的身上,我摊开地藏经开始诵念,我本以为佛经照着念就行了,很简单的事情。没想到才刚开始念,我就忍不住哈欠连天,眼泪鼻涕齐流,跟抽大烟了似的。

胡飞雪点点头,说:“那胖子那儿也是个好地方,咱们去也算走亲戚,跟咱们都是有来往的,你去他那儿请也挺好!”

胡飞雪估计不把话说完,眯着眼睛盯着黄天酬。也不知道她心里想什么。黄天酬一脸慌张的神se,对着胡飞雪连连摆手:“你不要瞎猜啊!这小子敢胡说,你可别胡想!这事儿你可不能给叔儿到处乱说!”

胡飞雪鼻子里面“哼”了一声,说道:“在我这儿,拳头就是理!我说不过你,打死你就没人跟我掰扯讲不讲理了!”

我走进报名的办公室,里面坐着一个中年男子,让我管他叫冯主任,询问了我一些自身情况之后,让我填个表,然后留下联系电话,让我等通知,我走出去的时候他送我到门口,对我说很看好我。

吃过早饭,我跟我妈说要去上街逛逛,我爸非要让我妈陪着我去,那我能同意么?她要是陪着我,我还怎么找工作了?被我严厉拒绝!

那美女晃了晃细嫩白皙的小手,对黄天酬说:“你认为这小子现在这身子骨能顶得住老娘这一巴掌吗?”

“宛儿,我想跟你说个事儿”我突然觉得我这么骗她很对不起她,让她着急上火,我挺不是东西的。

那胖子摇了摇头,对我说:“我没法告诉你,他要是想让你知道,你自然就会知道了。天底下能给你搬杆子的大神儿也许有,但是我不行。而且我直接告诉你,东三省都白扯,你这堂子跟别人的不一样,你家教主谁见了都是小辈儿的,所以没有敢接你家教主的仙儿。”

我赶紧走到门口把门打开,守在门口的我妈看见门被打开了,赶紧冲了进来,发现我好好的站在地上,没有原来那种要死的感觉了,站的很直溜,很jing神,而且一脸的惊讶表情,当下喜极而泣,紧随其后的我爸看到我的样子也吃了一惊,抱住我和我妈也老泪纵横。

“你知道不知道你有仙缘?”那胖子问我。

那个女人的头发柔顺的向两边滑去,她的脸很白很白,一点一点的显露出来,好像演出的舞台拉开了帷幔,我终于看清了她的模样。

我让我妈先把筷子和碗处理了,然后我再跟她说。

宛儿却很平静的跟我说:“哦,那就赶紧睡吧。趁现在不疼赶紧睡,好好休息!”

那人摇了摇头,“不是我做的,是我弟弟做着玩的。”

到了寝室楼,看宿舍的阿姨看见王倩显得很激动,阿姨也是实在人,眼圈都红了,说这几天都担心死了,还好没事儿。王倩当ri的窘态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别的寝室的人都以为王倩只是生病了,不知道她当ri是怎么个情形,知道这事儿的人又都不会往外说,毕竟,无论是系主任还是导员,抑或是宿舍阿姨,都要为学校的声誉着想。

可能是在地上趴的太久了,张婷婷拉着宛儿站了起来,揉了揉膝盖,说明天再找吧。晚上病房光线不好,可能是掉在哪个旮旯里面了。让王倩她妈明天扫地的时候帮忙留意一下,她妈点头答应。

我只顾盯着大神儿看,却忘记了王倩,她妈“哎呀”一声,把我们的注意力吸引过去,发现她妈直勾勾的看着王倩,我这才觉得不好,一回头,王倩正躺在床上翻白眼。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