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啥了?”我都不知道我哪句话伤了她了。

“不是吧,姐姐?你还没醒呢?都快两点了,你下午不去啦?我在路口等你呢!”我很崩溃,王晓晨竟然还在睡觉。

“咱们厂子里面啥都有,过几天开工了,我让厂长把后面的杂草铲下去就好了,要不然老有黄皮子和山狸子在里面。你俩看着黄皮子可千万不能打啊,那东西有灵气,打了容易毡包儿。看见山狸子别跑,慢慢往后退,那东西贼邪乎,你一跑它容易追过来。刚建厂的时候有个工人,有一天晚上吃完饭上厕所去,从草丛里面钻出来一个一米来长的山狸子,就盯着那工人不动弹,给那工人吓坏了,手边还没武器,#吓唬它,它也不动,一点一点的往后挪,后来得回又去个工人上厕所,那山狸子才跑了,那老大的山狸子,见着人都不害怕了,尤其是你……”

在车间门口碰上了厂子的高级工程师,面试的时候有他一个,所以我认识。见我来晚了也没说什么,告诉我去车间二楼,化验室。

黄天酬神秘的凑到我跟前,小声跟我说:“你真敢想,你顶多是个二把手,也就是我说的那种虚了吧唧的二把手,我当你护身报马……你能明白吗?”

一个三四岁小女娃娃叫一个七老八十的耄耋老人老哥,感觉说不出有多怪异了。黄天酬的二大爷“呵呵”一笑,对我的“姑nainai”说:“大妹子你说啥时候就啥时候,我不着急!”

如果是早上,护法香就要插在前面,叫做开门香,到了晚上才插在后面,叫关门香。我严格按照胖子的指示,生怕出错,怪罪于我。

胡飞雪停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以后的事儿以后你就知道了,现在想那么多没用,我可告诉你,你要是不想受罪就趁早把愿还了,许愿不还这罪你担不起,等找上你那天,可别怪老娘没事先跟你打招呼!”

当初我还没明白这句话什么意思,现在我倒是隐约猜到了,我靠,黄天酬你当初也没说因果来的这么快啊!

黄天酬一听胡飞雪这么说,怒气冲冲的指着胡飞雪:“我看你就是个屁!你知道什么?要不是七大爷让我看着你点儿,我懒得管你!”

听说我是来报名的,扭着小屁股给我带到了报名处,她转身离开的时候,我在她耳边飞快的说了句:“上午不好意思,差点害你犯鼻炎。”

我妈见我没事,也拍拍胸口,回屋睡觉了。看着我妈弱小的背影,我一阵心酸,明天我一定要去找工作了!

我到这时候我才意识到,原来我又在做梦了,好多年不见的黄天酬又重新出现了。我有一种老友重逢的感觉,很亲切,我问他:“这几年你都干嘛去了?咋才出现呢?这美女是谁啊?你老婆吧?”

听着宛儿关心的语气,我心里暖洋洋的:“不用,听见你的声音我就不疼了!”

胖子显然对这个问题更感兴趣,兴致勃勃的告诉我:“我出马这么多年,你这样的堂子我第一次见,我见过祖上没有香根,半路出马的弟子。但是你跟他们完全还不一样,你祖上有香根,然后吧,香堂还没传下来,你祖上的香根散伙了,然后又招兵买马。结果弄来弄去,让你掌堂大教主给收去了。你掌堂大教主本来不应该是这界的仙人,我不敢说他为啥抓你当弟子,反正你要是好好的,别做坏事,缺德事,你的堂子将来肯定相当厉害了。如果你要是为非作歹,你将来肯定老惨了,你觉得你躺床上惨吧?将来你要是不好好做人,得比那个还惨!”

这是怎么回事,我惊喜的猛然回头,看着胖子,问道:“师父,这、这是咋回事啊?我咋能下地了呢?”

那胖子跟我说:“你妈把你的事儿都跟我说了,我堂营探地快马加鞭也回信儿了,你这身子不简单啊!要不是你妈信誓旦旦跟我说,我差点都看走眼了。”

那个女人手里拿的就是我的脑袋!我两步冲上前去,抱住了我的脑袋,就要抢回来。那个女人的手像铁钳一样,死死地抱住我的脑袋,我看见她的手指甲都已经嵌进了我的肉里。脑袋虽然不在我的身体上,可我还是感觉到了被两股巨力拉扯的痛苦,和让那个女人指甲嵌进肉里的刺痛感。

我很想给他来一刀强送,可我怕他再找到机会折磨我,我已经经不起他的折腾了。所以,我只好对着筷子说:“我知道是你了,我明白你什么意思。我不想伤害你……”哗啦——筷子从碗里散花了,三根筷子像开花一样向三个方向倒下,吓了我一跳。

“说吧,不许说分手的话!”虽然我跟宛儿提过很多次分手,我不想耽误她,可她每次都很生气的拒绝我,到最后她拒绝我的理由竟然是,只要你还活着,我就不跟你分开。

那人疑惑的看了我一眼,不知道我在说什么的意思。那把刀只不过有点类似狗腿子而已,但是比狗腿要直,而且要小,我这么说,其实就是装大明白。我拿手比划了一下,又形容一下那把刀的样子,那个人总算想起来了,很开心的跟我说:“你说那把刀啊,那刀用的是好钢,比这些都好,不过就做出来那一把,就没材料了。而且那把刀样子不好看,卖了好久才卖掉,都不想要了!”

大婶来了之后就急着要处理那个真身,之前只是王倩的推测,今天大婶要去寝室看一眼,看看到底是不是那个东西。

宛儿告诉大婶,这串佛珠是极乐庵的一位老尼姑送给我的,我又转手送她了。大婶告诉宛儿,仔细找找,这佛珠肯定都开光了,都有灵xing了,丢一颗都可惜了,何况还是佛头。

王倩她爸赶紧点头,表示明白了。

“咋收啊?”我插嘴问道。

我追问她妈:“姨,你咋这么问呢?”

我赶紧对王倩她妈说:“姨,要不今天晚上我在这陪着你吧!你一个人也挺累的,咱俩还能倒个班儿!”

孔子当年都会敬鬼神而远之,我还是别自己找事儿了!又没我的事儿,上当受骗也是他们家,不是还有一句叫破财免灾么,希望王倩家把钱花了能换个平安回来!我就当看个聊斋吧!

大婶:“…………%%。”

过了好一会,宛儿跑过来让我跟王倩她爸过去,我俩跟着宛儿来到了她们谈话的地方——女厕所门口。王倩她妈显然哭过,还在那擤鼻涕,眼圈通红。张婷婷不计前嫌的扶着她,她妈一看我俩过来了,冲着王倩她爸就哭上了,边哭边说,“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咋就让咱们摊上这么个事儿啊!”

宛儿和张婷婷见到这场景吓坏了,不知道王倩这是演的哪出,赶紧把门关上,生怕被路过的男生看见。

直到哥哥们从食堂回来,吵吵八喊的把我吵醒,我才恢复了一点体力,接过二哥递给我炒饭,坐在床上吃了起来。

“现在没事,如果不送走,一直呆着就有事了。”老尼姑很淡定。

短信发出去之后,手机就沉默了好一会。就在我等得焦急万分的时候,女友的短信才来。

她二姨家的表妹比我还邪乎,生ri时辰是yin年yin月yinriyin时,八字全yin,五行水旺缺火,而且更厉害的是,从小就yin阳眼,会说话起就开始吓唬她爸她妈,经常大哭大闹,大人问她怎么了,她就yin森森的指着家中的某个地方,说那里或坐着或站着或蹲着个什么什么样的人,有白胡子老头,也有半拉脑袋的大汉,总之吓得她爸她妈从来不敢单独跟她这个表妹在家里呆着。

王晓晨看留不住我,就只好对我说:“那你慢点骑!路上小心!哪天再来玩儿啊!”

我点点头,“好啊,有空我再过来,明天早上你在家等我吧,我到门口晃你,你就出来!”

我说的很自然,就好像我以前也经常接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