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朝云翻了个白眼,也不想多说了,转头就看见入眼处红红火火灯火高挂,摆着一排又一排的灯笼红烛的一个高台,台下面人头攒动好不热闹。

“喂喂喂,干嘛干嘛,有密道啊亲!”帝朝云好不容易把一门心思向外奔的黑脸太子殿下拉了回来,然后直直的把他拉向了房间里的一张奢华大床旁边,太子殿下望着帝朝云,眼波荡啊荡,看得某人一个寒噤,嘴角抽啊抽,最后走到床边的花架上,轻轻搬动了半圈花瓶,床底轰然塌陷,一条密道硁硁的展露。

帝朝云与纳兰天阙坐下,纳兰天阙笑道,“这今后可就要你养着了,唉,真是堕落了,竟然混成了吃软饭的。”

帝朝云白了他一眼,跨步走进了客栈。

然后,就看着她仍旧是眯笑着,轻轻地、真的是轻轻地一扭动手指,粗粝的刀就犹如被寸寸斩断,变成一段一段的“咣当、咣当”的落在了地上。

那其中一个姑娘,稍微有点冷艳之美,走到他面前,却微微笑了,塞给他一枚银元,道,“老人家,我们借你地方一用。”

容寂见她要逃离,更觉痛心,他从龙座上拍案而起,对着她的背影喊道,“帝朝云,我就不相信你什么都不知道,你的心难道是铁石做的吗?”

被喻为东西的太子殿下眉毛抖了抖。

众大臣眼色虚浮,颇有不信的意味。

云沧溟再次向后退步,目光中掠过深深的嫌恶。

士兵像潮水一般涌入,将文武百官制住,甚至绕过真龙宝座,直直逼向容寂。有三人自分流中徐徐走来,毫不意外的楚王,一席紫衣手持利剑的楚静,还有一人,戴铁制云纹面具,遮住了大张面庞,只剩一双明眸,如利剑冷冽,狠狠逼过所有人的心!

她醒来,毫不犹豫的接受师傅的提议,承受着烈焰焚天,冰雪刺骨的两重痛苦,她却已痛得麻木了——再没有什么比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在面前死去,更痛苦。

“你倒是很聪明。”朝云冷笑一声,指尖酝酿起淡淡的醇白雾气,白雾逐渐笼罩全身,转眼,雾气逐渐消散,一张绝美面庞缓缓呈现,独特的银发银眸也已经昭示了她的身份。

手指一寸一寸的划过她的皮肤,很细腻而又微妙的触感,在静谧的湖泊泛起一丝丝涟漪。她的皮肤很白嫩,吹弹可破,没有任何疤痕,但却不代表,它们从没受过任何伤害。

对了!她还有儿子!她被废了没关系,只要有儿子在,她就有东山再起的一日!

容项似乎已经想到了什么,霎时间眼眸中盈满了怒火,勉强压制住怒气,道:“继续说。”

“参见皇贵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挑起爱妃泠鸢的下巴,“唔,太漂亮,有压力。”

被突如其来的美色冲昏了头,帝朝云狠狠地咽了口唾沫,不满的嘟囔,“喂喂喂,你要干什么,精虫上脑啊亲!”不过话虽如此说,还是瞪大了眼睛,满眼赞叹的在太子殿下锁骨周围游离,一幅色女的模样。

虽然实在是一石二鸟之计,不过,这件事当然不会这么简单。

“你敢说你没有对我莫名其妙的依赖?你敢说你没有因为逆天改命怕我在意才想到把我推开?你敢说你没有对我动心?”他纤长的指尖逼近她,指向她的心房,温润的俊颜却凌厉逼人,“帝朝云,你敢否认吗?你能否认吗?你还说你不是自卑!”

呵呵,宋娘娘快休克了,颤颤巍巍道:“陛下,让奴婢们来就行了,怎么敢劳烦您……”

去冷宫搜寻的侍卫果真从草丛中找寻出了一些女子素雅钗环及玉莲佩,楚静一眼就认出了这正是帝朝云当日装扮的一部分饰品,越发推崇信任了这个“她派在太子身边的卧底”。

宋娘娘送走了最后一个妃嫔,脸上瞬间洋溢起大大的笑容——若是国事拦不住容项,为了双重保证,让这么多莺莺燕燕,每个人去偶遇一下,总会有看上眼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