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自回都后一直不见的太子妃，静静的坐在那里，岁月静好，从容而安详，听人说太子回都后便与她行了夫妻之事，如今她已是有孕之身。
“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你……”顿然止住的话语淹没于心潮之间。
真是可怖，他就要丧失自己的心志了，帝皇蛊能有如此大的反应，莫非那高楼里有什么？
那女子以为是说她，忙褪去外面一层衣衫躺到了床榻上。
战倾尘微怔以至于没有立刻从她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臂，他何曾任由异性女子碰过他的手臂？
“为什么？”十一眯眼道。
“是……”贺姒猛地低下头去，笑容凝固到嘴边，大眼里有仿佛泪水要滴落。
老管家有点想打退堂鼓了，因为接下来让他说的更让人恶寒。
十一苦笑，战王纳妃与她何干呢？
十一在第二夜就找到了散落在剑阁的楚军。
“为什么？”十一不解道，老人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可是她忍不住要问。
小十一端着一大碗汤走进屋内，望着榻上披散着发髻躺着的战倾尘羞赧的笑着。
十一看了眼战倾尘，从座椅上起来，将大碗端起，一手又拿起一片米糕，就要喂战倾尘。
本来十一记得要在半夜里添柴火，以驱赶猛兽的。可是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天亮。
突入起来的颠簸，绯衣人有些承受不住一口鲜血吐出，倒在怀中颤抖不止的小十一背上。
“要快！”十一不安的督促道。
不一会儿就传来十一浅浅的呼吸。
屏风后的衣架上挂着一件白色敛羽袍，袖口、衣领、衣摆处都以白羽敛成。十一将亵衣亵裤套好，伸手将白袍拿下，那白袍如蝴蝶展翅般铺成开来，只是一个转身就套在了她的身上，那一瞬流光涌动，美的惊人。
再抬眼就瞧见那白帘之中，烟水朦胧处，一头青丝簌簌披沥于肩际绝美的背影……
温玉美目一眯：“十一举止似大周贵族……”
景襄不知道她买下此人做什么，也许是早怀疑她并非五岁孩童的缘故，他没有多问，却说道：“十一，想我怎么做。”
“为什么？”十一笑问道。
十一趴在崔琰背上看着他走的匆忙，忙道：“我们这是回府吗？”
“小十一，你在想什么？”战寒湮突然止步，将十一的小脸正对向他。总觉得这双眼睛里藏着许多他不知道的秘密，这么热闹的日子里，这灵动的大眼里却是水雾弥漫，想着一些他永远也无法触及的东西，只是，这里面的秘密他总有一天会知晓的。
战倾尘拎了小十一直向宫门而去。
凤无涯轻不可见的点了点头，其实江陵也没有多少世家小姐，唯一有一个来头大了点的就是丞相嫡亲的妹妹赫连箫瑜。
“哥哥……”
十一给他上完药，用帕子净了手，乖乖的坐在了一旁。
凤无涯低垂着头，薄唇紧抿成一条线，十一可见他的身子有些颤抖。
他绯袖一拂崔琰手中的银刀就落入他的手中，那银刀没有丝毫犹豫的直刺入黑衣人的脖颈，一个鲜红的头颅就落入战倾尘的手中。
这一丝异样亦没有逃离车外人鹰励的目，“不要吸入，不要将皮肤暴露在外！”他嘶吼一声，“原地防守！”
十一顿然被吓到，一个不稳跌坐在地。
“嗯？”正在战寒湮要问十一去厨房做什么的时候，外面有人来传静南王将至王府。
没有他，周宫三千人皆要殉葬周太子，是他给他们帛米让他们回家的。
他微微勾唇的样子，让贺妜看直了眼，他生得真好……
战倾尘向外望了一眼那些依旧观望着他的闺秀佳人，世家小姐，不免有些头疼，今日之后是不是战王美貌的流言又要传遍大楚了？
“怎么会是你？”他扼住十一的手说道。
算了，她也不挣扎了，点点头算是应了。
他似乎是想起那一年的楚宫，绵长的血滴落玉阶，他与湮儿紧紧地抱在一起，看着满殿的尸体……
退出昭阳殿的路还遇到两个人，一个十一认识是那日拜访战王府的静南王，还有一个年纪约十七八岁看着憨憨的。经战倾尘指点，十一才知道这是大楚太子。大楚立长不立幼，太子是故皇后所生嫡长子。
赫连温玉愣了片刻，他相信欢心蛊能淡化人的仇恨，也相信以战倾尘对她的宠爱她有很多机会可以杀战王。
半响，快接近昭阳殿的时候，温玉才开口道：“怎不见凤王？”
“他与草包太子一母同胞都管我叫叔，不过虽比我小三天，却到底比他那废物哥哥强，可惜生做嫡次子了。”战寒湮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还颇有些惋惜之色。
战寒湮微愣住收了手，嘀咕了一句：“谁叫你生的好。”
战王离开洛阳，凤王进宫与楚皇小聚，十一百无聊赖叫了赵贤来陪她下棋。
十一走后，只听见战寒湮跺脚道：“八哥，这个就是你说的十一公子？太气人了！他真的才五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