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摇头:“不关你的事。只是”

师傅也在一旁帮腔:“错不了错不了。”

“你现在,还觉得她可怜吗”

我吓了一跳,连连往后退了两步。难道这羊还真是我未来师母

有句话说好,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我们忙殷切地看着达信。

当初,红衣就是被他们用这样的眼神和表情,绑进山洞里,活生生饿死,以嫁给洞神的吗

与此同时,水修抓起一头老黄牛,就朝还在念咒的陀娑砸了过去。虽然他白天没有法力,力气倒是惊人。

意识到我们没有进一步去伤害僵尸的想法,店主伸出手,在僵尸的手心写下了什么之后,那具僵尸站了起来。店主则打来一盆散发着奇怪药味的水,替她擦洗起脸。

因为自从一上车,那些个同龄的姑娘,还有一些大婶,就将目光毫不掩饰的落到水修身上。无奈我只好挽上水修的一只胳膊,向她们宣告所有权。

“宝宝,你家在哪里啊阿姨送你回家好不好啊下次可不要一个人到处乱跑了。”我琢磨着,等会见到那家人,非得好好唠叨唠叨。可是这孩子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把我吓了个半死:“没跑。妈妈,在这。”

“哈哈哈哈哈”尖锐的笑声重新响起,紧接着那个头颅的上下颚猛烈的咬动着,发出牙齿磨合时特有的让人浑身汗毛直立的声音。

“哈哈哈哈哈”在一阵烟雾中,我听到了有些熟悉的笑声,下意识的抓紧了水修的手腕。

不消一会儿,我们便来到了赵老板的纸扎铺。

我和水修的孩子,我们的孩子,没了。

从我的怀里坐起来,巧儿红肿着眼睛,拉着我的手,嘴唇哆哆嗦嗦的欲言又止。

水修抓住那双手,用力地往前一拽,把人拖出了大阵,给村民重新制造了生机。

为什么这么短的时间,本来如十几岁少女的她会急速衰老,变成现在鬼不像鬼的样子。我心生疑窦,但是碍于她强大的怨气,没有说出口。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巧儿的声音:“丢丢姐,醒了吗”

“在水修大人的庇佑下,我弟弟健康的活到了我18岁那年。”安抚巧儿坐下,她开始跟我们讲述她的遭遇。等等,水修大人是几个意思,不要用如此彰显柔弱的称谓称呼我丈夫好吗

仿佛在回应主人的愤怒,整个墓穴也开始震动起来。本来沉睡着的小鬼们也开始蠢蠢欲动,叫嚣着,喧闹着,挣扎着从墓穴的各个缝隙中钻出来,挥舞着鬼爪争先恐后地向我们抓了过来。

我撅着嘴,心说道:都是因为你,你让我心甘情愿地犯了傻。

俺爹叹了一口气,劝俺娘说:“你娘俩着什么急,办法不是可以想吗”

我又白了他一眼,心说好个屁,差点命都没了。

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竟然吼了一声。

我忐忑地环视屋子,里面的陈设很有舒适,好些都是别人家送下来的真品。屋子装饰古雅,让人心旷神怡。看来我干爹并不是暴戾的恶鬼,从品味就能看得出来。估计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头,我顿时就联想到了寿星公公和土地爷爷的模样。

“他们一会儿还会重新聚化出来,我们要快。你找下,这周围有没有什么奇怪的阵法。”

水修蹲在地上,一面找,一面跟我说。

我也跟着蹲下来。很快,在西北角上,找到了一个用黑晶摆成的阵法。

水修研究了一下,敲掉了阵眼,一道扣着龙首铁环的地窖盖子,出现在地板上。

他掀起盖子,一片黝黑出现在我们的眼前,就像是怪物的大口,等着我们跳下去。

太黑了,我不敢跳。

水修闭上眼,集中精神,不过几秒,一只手电筒出现在他的手中。耀眼的光柱下,一条楼梯,出现在我们的眼前。

“快。”

他率先爬了下去,我紧跟其后。

盖子合上的刹那,我看见一双双没有大腿和上半身的脚,停在了盖子前。

啪。

盖子合上了。将他们阻拦在了门外。

一滴冷汗从我的额角滑了下来。

“他们会追上来吗”我后怕地问水修。

他摇摇头:“不会。”

我们俩的对话,如同落在了空旷的山谷,不断的回想着。

一声声的回声,和我们参差不齐的脚步声,惊得我冷汗涔涔。

除此之外,听不到任何声音,周围一片黑暗,就仿佛我们已经被整个世界抛弃。

不知走了多久,我开始怀疑,我手上牵着的其实不是水修,而是别的什么东西。

心里乱糟糟的,我忍不住开始没话找话,水修只是关注的看着下方,不怎么在意地跟我“嗯”“啊”着。

他实在是太冷淡了,我的心里又怕又委屈。

就在我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时候,一声可怕的嘶吼从前方传了过来。

水修停住脚,用一种愉悦地口吻跟我说:“丢丢,到了。”

嗷呜。

那个可怕的嘶吼,再次传了过来,

“水修,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