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你我修仙不易,互通有无本是应该,若非战事吃紧,风后恐怕比道友还要心急呢。不如这样,待此间事了,我与力牧必在寒舍扫榻相迎,道友意下如何?”

唯一麻烦的,是因为不能引起天道注意,必须得有个人来分担事务,而这个人选,可是不好找呢。想着刚才匆匆一瞥的众人,九玄在心中推算,终是被她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人选,她转了转眼珠子,露出了一个小狐狸般的笑容,继续说道:“不过,想要成事,女儿可不得不跟阿爹借几个人来使使。”说完,她还皱了皱挺翘的鼻头,一如从前跟黄帝撒娇时一样,拽着黄帝的衣袖摇摆起来。那调皮可爱的模样,谁又能想到她早已位列仙班?

同时,黄帝也不得不感叹;那个离开他们时还带着娇俏调皮的女孩儿,那个从还没有他一只手长的软绵绵的娃娃长到豆蔻年华亭亭玉立的少女。在没有他们陪伴的岁月里,不知经过了怎样的磨砺,才成就如今这般晔兮如华,霁月光风的神女。也罢,孩子不愿意说,他这当父亲的还会逼她不成,更何况,妭儿这避重就轻的赖皮劲儿,可不是从小到大都没变过吗?

说得好!众人心中喝彩。而刚刚到来的九玄都不由自主扬了一下嘴角,她悄悄走进黄帝身前,很是幸灾乐祸。有小雀这么个洪荒版狗仔在,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行事张扬的家伙背后站的那个人是谁呢?再加上这个人在神话故事当中那个引诱天女使其从此无法踏入天庭的角色,要不是为了大计,她巴不得现在就把这个人给扇飞了。如今有人提前帮她出气,自然乐得作壁上观了。而黄帝更是唯女儿之命是从的超级女控,轻而易举地发现了自家宝贝对应龙的不待见,佯作自己被仙人(女儿)的美貌迷住了眼,一瞬不瞬地盯着人家(实际上在自恋果然还是自家闺女长得可爱),把应龙忘到脑后去了(不,是真心的不想管这个二货,由得自己的手下发作他)。

当看到陪嫁之中的那个被众人孤立在一边的小女孩的时候,他的心中就隐隐猜到了。现在想想,自己当时是多么的理所当然,还想着,怪不得同是族长之女,有立下这么大的功劳,居然还是被当做一个物件一样丢给他呢,不怕他生气吗?也罢,这么个女孩儿,应该也想要一个安稳的地方渡过下半辈子吧。

不说她为了杜绝出现在昊天身边的女人所使出的各种手段,单是从她对那些仙婢的态度中就能看出这个人有多么的卑劣。不过,有一点他们大概没有料到啊,天庭之主这个名头听起来好听,实际上天道纲常的规则早已制定,位再高,也摆脱不了他们不过是个执行者的事实。天界之主这个身份,足以让天道直接否决他们修为再有寸进的可能,他们的境界注定停留在准圣初阶,除非他们不要这个位子。

只是盘凤怎么也没有想到,因为自己的“害羞”和洪荒之中的美名,这两孩子从来就没有怀疑过生他们的那人的性别。造成了今天这天大的误会。然而没等他纠结完,他亲爱的大儿子孔宣就炸毛了。

嘻嘻闹闹间,她从牙牙学语的小婴儿,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最后进化成为骨灰级的宅女加腐女,好在她的记性不错,大学时选修的多门语言都完美结业了,所以,靠着网上给人做翻译,养活自己的同时还能填补家用,所以,她更加有理由宅了,只是,她家母上可不这么想,时不时地要她相一回亲,这次还来了条大鱼,不过,研究员的话,应该很喜欢有个“贤妻良母”在家呆着吧,嘿嘿,拜她强悍的母上所致,她的厨艺还算不错哦,也许,那娃真的是个金龟婿哦,好吧,她也是该找一张平时十分繁忙,家中急需有人坐镇的人当长期饭票了,听说这位是个养子,父亲是个单身汉,还早就故去了。哎呀,简直就是特地为她准备的啊。她就不信,凭自己两世的记忆还拿不下一个一心钻进研究里去的书呆子!

“这又于你有什么关系?”脸色刹地苍白,原来这人早就识破了自己的秘密。

“切,算啦!”

盘凤说得如果是真的,那么这世上能瞒得了他的人除了那些圣人还有谁呢?但是如果真的是圣人,又为什么会找上自己?难道,她的来历已经暴露了!

女妭的眼中闪烁着璀璨的光芒,那是这世上最美丽的红色宝石,天劫的洗礼让体内的真元力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点一点地,转化成了独属于仙人们的仙元。

“啊

仓颉当然发现了这一点,所以,他将与金桐相克的植物也砍了相应的数量,忙了整整一天,好容易把砍来的植物都要烧光了,只要气味一散就再也没事了,偏偏这时候,一群小孩儿跑到这里来冒险,几口毒气一吸,仓颉立时感觉不妙,匆匆把他们的记忆模糊了送回村门口,然后花了些时间制了“凡人”用的解药,这才赶过来救这几个孩子。

“白痴,别像之猴子一样上蹿下跳,抱元守一,稳住心神……”

作者有话要说:

噔……

“我知道了,阿妈,你和阿爸也要好好保重身体。”

可不是,只听女妭一边挣扎一边叫嚷道:“阿爸,不带你这样的……”

域外之魂,会来到这里,必然是与这个世界有一番大因果,只是如今她实力不显,他怕是还要下去帮她一把,心里各种算计思量,面上却一点不显,

而现在,嫘祖没了,她的便宜爹黄帝找到了个好借口,把管理后宫的责任交给了她亲娘嫫母,并且借着游巡视天下的由头把她给带走,只留下她娘一个人指挥嫘祖的祭祀事宜,监护其灵柩。明着是让她娘“监护于道”,可实际上却是叫他娘去给嫘祖守墓,还要负责嫘祖每年的祭祀。

“扶我去嫫母妹妹那儿!”

不过,哪怕真的长得像她妈也不要紧,瑶池是个用毒高手,这自古医毒不分家,大不了等以后长大了随便配几粒药丸儿,偶尔再来点现代的食补之法,就算变不成大美女,她也能把自己变成一清秀小美人儿。了,别再多礼了。”看着这样的嫫母,饶是黄帝深谙皇者之道,心中也不免感到愧疚。他其实知道,嫫母

若非天地纲常已定,人族以男子为尊,她定要和这轩辕黄帝斗上一斗的。只是,她再出色也只不过是个凡人,如何去逆天改命,改了这天下命势,黄帝身上王者之气如此之浓重,将来必成为一方霸主,这样,选择与他结合生下孩子,在这乱世,必定比旁人能多得了一重保障,否则,她何必忍气吞声致此?

“自绝于六道!什么意思?”任茗突然有些慌了,她不知道一旦应下,会有怎样的事情发生。

“哈哈哈,放了,以夫人要挟?轩辕,你这是在说谁呢?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我不是说过,这是你自己的妻子在对自家的姐妹动手吗?放心,蚩尤再不济,也不会与一个为了长生连自己血统都能舍弃的怪物为伍,倒是你轩辕,娶了个这样连自己亲妹妹都能下狠手的毒妇,想你这般连自己后院都管不好的人,才是真正的没有资格来置喙我?”

“蚩尤,休得胡言!”轩辕听了这话,只觉火冒三丈,明明已经胜利在望,却半路杀出个这样的存在,此刻,他只想不顾及所谓的帝王身份,仙家面皮,直接抽出他的王者之剑,将这厮给劈成肉末,方能泄他心头之恨,所谓祸不及家人,无论是怎样的争夺,怎样的矛盾与战争,你何时见过,有人用如此卑鄙的手段,只是为了取得胜利的?尤其是在这人心淳朴的原始年代,这样的行为,与魔道无异。

“怎么,不信?”蚩尤好整以暇地将嘲讽的眼神转向那个已然逼近的青色身影,“也是,这幅模样,若不是你来找我的时候解释的清楚,我也不能确定。还不跟你的冤家好好地聊聊。”

话毕,那青色的身影一阵,像是要隐忍这什么一般克制住颤抖的欲望,却因为体型太过庞大,而让人能更加清楚的感应到她此时的震动,以及,那让人无法用语言来描述的扭曲的心情。之后,那与她的形象完全不符的黄莺似得楚楚可怜的声音,则更是让人感到不寒而栗:“陛下,我是你的阿嫘啊,你怎的不认识我了呢?我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呢,要不是这贱人不知用了什么妖法蛊惑你,我又怎么会想到装死避开,怎么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陛下,难道我堂堂一个正妃,还不能处置这么一个小小的滕妾吗?陛下,奴家被这个贱人害成这样,你可要为奴家做主啊!”

“嫘祖,你是嫘祖,你怎么会变成这样?”黄帝失声喊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可能!像是在响应黄帝此时震惊的心情一样,本来厮杀火热的战场,也不知为何,变成了两军对垒,一触即发的观望阵势。这个沙场的气氛,为之一寂。

作者有话要说:

☆、逝去

萧杀之声的停顿使得这片战场上的血腥更加浓郁。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九玄的心里五味陈杂。她为了避免被炮灰的命运,更因为那传承自瑶池圣母的“反骨”,放弃了做个无忧无虑的公主,走上寻找力量的旅途。结果却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