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等你见着无颜,再给钱,行了吧?”他不肯死心地追着如故,“如果别的地方,你不放心,我们这就向花满楼借个地方,花满楼可是有官家保证的,没人敢在这里乱来。”

“浑身是毒,还给我侍寝?”原来是个毒物,怪不得随便两下就能看出鬼偷是被毒杀。

如故鄙视地笑道:“我是小姑娘,却强过有的人活了一把年纪,无知到是非不分。”

看样子杜青官职不小,结果连主人的面都没见着,就被一个下人一口回拒,这架子太大了。杜青不但不生气,语气反而更加恭敬,“北疆王派使者送来一样宝贝,结果使者被杀,宝贝被劫。在下奉太子之命,查找凶手以及宝贝。好不容易查到点线索,却就此断了……在下无可奈何,才想请公子援手。”

小孤眸子闪了闪,据他所知,以前临安最怕的就是死,而他们几个都是赤阳之身,镇守府里,可以在朔月的时候平衡府中阳气,避免临安被煞气所伤,这几年他人虽然没有进府,却是把元魂珠存在府里维持他的一份阳气。

如故的脸黑了下去,等她抓到搞这恶作剧的混蛋,一定把他丢进蛇窝里去,让他爽个够。

一股凉风从紫衣少年背脊爬了上来,打了个哆嗦。

如故瞪着近在咫前的男人胸脯,穿着衣裳的他身形修长,俊逸绝俗,实在让人想象不出衣裳下是这样一副硕壮结实的好身板。

没一会儿功夫,果然引了两个脂粉堆出来的少年,都长得秀秀气气,身材削瘦,我见犹怜。

云末笑笑,算是默认,转身离去,今晚朔月,他还有重要的事要办。

他在胡说些什么鬼话,如故的脑子‘嗡’的一下,浑身血液涌到了脸上,脸红得像注血的猪头。

而铁将军只管保护临安不被别人杀人,其他事一率不理。

意思是以后都不能再去端妈妈那个恶奴,并且让端妈妈凌驾在她头上?

重新仰头看向他的脸,依然温文从容,这般静静的将她看着,让人如沐春风。

将官看见如故,像看见了救星,“端妈妈……”

“这……”胖妇人语塞了一下,又再强硬道:“我为主子办事,几乎轮到你一个小侍长过问?倒是你去接郡主居然把人给弄丢了,王爷正在发脾气呢,你有管别人闲事的功夫,倒不如去想想办法,看怎么活过明天。”

如故好笑,她也不管这车去哪儿,就往车上爬,也不怕不顺路,越走越远?

“一句对不起就算了?”他伸出舌头,被她咬伤的地方又红又肿。

不知她身边是不是有了心爱的男人?

她抱着他渐渐冷去尸体,觉得很冷,很冷。

“已经不记得我了吗?”

刚才只要那些恶奴近了如故的身,这些碎石就会毫不留情地赏给他们,但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车上两个美人看清如故长相,怔了。

小孤瞟了如故一眼,只顾吃饭,全当如故和双儿透明。

今天在太子府搜刮的那些东西,有好几件价值连城,全部加起能买一座城池,这么大的一笔钱,她还他?

青衣姑娘不知怀里这东西,是不是哥哥弄回来的古董,臭烘烘的抱着,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急得红了脸,见他还笑,又急又气,跺着脚大声叫道,“哥。”

如故趴在车板上,只能看得他一个背影,个子蛮高,宽肩细腰,臂膀浑圆,翘—臀,长腿,很是养眼。

可是……

雪晴好不容易推开头顶的木板,吃力地撑起身子,才发现自己躺在棺材里。

如故无语,这都是什么人啊,挨板子也能挨得这么嚣张。

“可惜,你想挨打,我还不爱看你血淋淋的屁股,我只想看你和止烨照这姿式做一次。”

玉玄气得咬牙,狠声道:“小魔头,你别得寸进尺,要打要罚,随你,但要老子陪你玩这种下流玩意,没门。”

说着,猛地一转身,试图把后衣领从如故的魔爪里解救出来,不料如故力却抓得极紧,‘哧拉’一声,他身上锦服连着里面中衣被一起撕破,露出胸前一片凝白肌肤。

如故啧啧两声,相貌漂亮得让全天下女人妒忌也就算了,还要长这么一身让人羡慕死的雪白皮肤。

玉玄见如故不理不顾地盯着他的胸脯看,以为她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只觉得毛骨悚然,忙手臂抱在胸前,遮住胸口的露出来的肌肤。

突然‘啪’地一声,一个金灿灿的东西掉在地上。

如故眸子一亮,这家伙居然有海市通行证。

顺手捡起来,朝玉玄摆了摆手,“你可以走了。”

玉玄怔了一下,小魔头什么时候转性了,就这么算了?

懵懵地伸手去拿如故手里的通行证。

如故把通行证藏到背后,“你把这牌子给我,就算将功赎罪,我勉强不再计较你昨晚的恶行。”

玉玄这才反应过来,她是想黑他的海市通行证,怒道:“谁将功赎罪,谁稀罕你不计较了,还我。”

“不还,这个是我的了。”如果这个通行证是别人的,如故自然不会强抢,但对方是昨晚用老鼠和蛇吓她的恶少,她哪里还会和他客气。

“没门。”玉玄扑过去抢她藏在身后的通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