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陈默生性愚笨,觉得枯燥也没有表现出来,反而练得愈发认真,这才得到了李中华的认可。

说完,纪凡就要离开,却忽然回头:“赵团长,老爷子说,你这次表现不错!”

“当兵的怎么了?当兵的就敢找巴三爷的麻烦?那是找死!”

那女人一手牵只藏獒,另一手叉着腰,趾高气扬喝道:

“哼!还不是因为你这扫把星!”

陈默虽然早知如此,闻言仍是一惊:“谁干的?!”

华夏是**制的国度,没有人能在法制外行事。

“模范你大爷!有本事,你答个满分出来我看看?”

四双眼睛盯着,陈默有点紧张:“这个,我脱了衣服,两位老人家就明白了……”

“门没锁,老子耳朵也没聋,敲什么敲?滚进来!”房里一声虎吼。

“不怕!”陈默跃跃欲试。

李中华却笑眯眯道:“不急,不急,我听说,昨天有个丫头过来找你,还闹了一出陈世美的戏码?”

陈默愕然,李老可真是神通广大,这事儿除了团里人,别人都不知道,他是如何得知的?

但在师傅面前,不容发问,有问即答就是。

陈默老老实实将事情前因后果解释了一遍,李中华也是听得哈哈直笑:“现在的年轻人啊,比我们那时的胆子可大多了!”

陈默郁闷道:“师傅,你还高兴啊?”

李中华笑了一阵,总算停了下来:“高兴!我为什么不高兴?你知道那丫头是什么来历么?嘿,说起来,他爸也是了不得的人物啊!”

陈默又是暗惊,从文静的只言片语之中,他已隐隐感到文静老爸不是等闲之辈,想不到,就连李老都对他如此重视。

“师傅认识他爸?”

“认识……额,也就是听过罢了……”

李中华正要细说,却忽然住口,转而道:

“小默啊,我跟你说,那个叫文静的丫头,你以后不妨跟她多接触接触,就算是当个男朋友,也没什么嘛,反正你也不吃亏!”

陈默哑然:师傅这是怎么了?平常不苟言笑,怎么开起这样的玩笑来了?

“这不好吧,我跟她又不熟,再说,我们都还小……”

“小什么小?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老子的娃娃都会打酱油了,只是下一辈不争气,三四十了才让老子抱上孙女……”

李中华眼睛眨了眨,用黄鼠狼给小鸡拜年的那种笑容,看着陈默道:

“嘿嘿,扯远了啊!反正你听我的没错,文静那女娃子也就是脾气不好,其他的都还可以嘛!”

“师傅,我还是先练功吧。”陈默满头黑线。

这个主意似乎不太好。

甚至,根本就是个馊主意!

李中华打了个哈哈:“好,也好!今天站桩,不在平地,也不站梅花桩,而是在水下!跟我来!”

陈默正奇怪,却见纪凡拿了几条泳裤出来,还给陈默抛来一条。

陈默比了比,大小正合适,便进屋换上了。

当下,也不多问,跟着李中华和纪凡步行出门,却是走向黔江边上,在一个僻静处停下。

黔江这一段从广平市区穿过,能有这么僻静的地方,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此处比别处更为凶险,常人不敢流连。

“水下站桩,一是能让你站得更稳,二来,也能锻炼五脏,特别是对肺的锻炼效果很大!”

见陈默不解,李中华便解释道:

“在很多人眼里,黔江是一个极凶险的所在,但却不知,黔江水下迅猛而多变的暗流,对练武之人来说却是宝贝!”

“原本你还没入门,功夫根基尚浅,是不敢来这地方的,但你前几日能从这里逃出生天,说明你有这个天赋!”

“再说,你站桩之时,我会用绳索缚住你的身体,实在不行,我也能将你拉回来,绝不至于出事!”

李中华对陈默真可谓关心备至。

连日来,他不仅隔几天就用银针给陈默舒筋活脉,还自费采买了大量药材给陈默药浴,并不惜耗费自身真元给他按摩推拿,简直比老爸对他还好。

别的不说,就他这一个多月药浴所用的药材,所耗费的就是一笔巨资。

毕竟,能对练武之人产生作用的药材很稀少,也很名贵。

但李中华却毫不在意,该用的把量用得足足的。

对李中华所言,陈默毫不怀疑,脱了衣服,只穿泳裤,便下水了。

纪凡站在李中华身边,看着陈默入水,越行越远,很是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