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学良一脸感慨的说着,张廷兰脸se就开始发黑了,这位少帅就是个纨绔的坯子,他说的不正是举世闻名的八大胡同么。

张锡銮连续修书请辞,向袁世凯说得越来越恳切,老袁也早有准备,见张锡銮态度坚决,他只好同意。

历史上奉系同其他的派系迥然不同,最主要的区别就是奉系建成了相对完善的工业体系,能够生产大多数武器,拥有海陆空三军。靠着强大财力支撑,奉系的装备遥遥领先其他军阀。

这种抱残守缺的思想才是满清顽固排斥任何革新的原因,虽然满清已经被推翻了,但是遗祸还在,就拿东三省来说,由于移民开发太晚了,各种管理结构几乎没有,政府力量弱到了极点。

这两者只有一字之差,但是含义却完全不同,很多后世大多数学者都认为明治维新是成功的,因此也把殖产兴业当成了成功的政策,并且以此为依据,指责满清的洋务运动。但是这些人往往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那就是日本侵略扩张之路就是从明治维新开启的。

张作霖这段时间一直关注这个事情,从搜捕到的东西来看,就是一些传单信件之类的,最多找到了一些军火,不过还都是老式的破烂。算起来他们的程度还远远比不上宗社党,而宗社党都没能在中国搅起风浪。朝鲜人势力不及宗社党,却要面对一个比中国强大的ri本zhengfu,下场可想而知。

犹太银行家就是一张响亮的名片,他们是最了解现代金融的一群人,作为一个后来人哪能不知道控制金融力量的重要xing,如果弗雷德能够愿意为自己掌舵,奉系在金融领域就拥有了和ri本一拼的可能,从这个角度讲,弗雷德的价值是无与伦比的。

当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目前晋商还是有着丰厚底蕴和强大经营能力的。

一直趾高气扬的西村根本没有把中**队放在眼里,他怎么也想不到奉军竟敢对他进行武力胁迫,这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等到他觉察到情况不妙的时候,奉军已经完成了对他的包围。

顿时两颗门牙就被撞断了,鲜血和泥土弄了满嘴都是,西村的模样别提多凄惨了。原来正在他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时候,张廷兰悄悄找到了孙安虎,让他给西村一点颜se看看。

这些士兵领头的正是孙安虎,他得到了张廷兰的命令之后,就带着人对升允别墅进行了侦查,这一查也把孙安虎吓了一跳,这个别墅占地足有五六亩,院墙高达一仗五,宛如一个小城堡一般。

张作相虽然知道儿子足智多谋,但是也不敢太放手让他一个人随着xing子来,又给他安排了一个助手,这个人名叫孙安虎,他十五岁就追随张作相落草为寇,那个时候张作相也不到二十,两个人出生入死,后来张作相率领着手下投靠了张作霖,孙安虎也就成了这个团体的一员,这些年他始终跟在张作相的身边,是最心腹之人。

因此能有个安稳的环境,对他们无比重要,这也是张廷兰为什么要规划北市场的原因,他就要通过枪杆子给商人提供保护,让他们变成自己的钱袋子,两者配合起来,就是在这乱世立身的不二法门。

“老而无能,毫无担当,满清旧官僚的做派,袁世凯让他镇守东三省绝对是一个错误!”

很快一夜过去,第二天上午八点多,就有人向张作霖报告,ri本驻奉天总领事矢田前来求见。

“张少爷,您这真悠闲,老刘我可是忙得晕头转向了啊!”

“弗雷德先生,我们下一次会弄一些稍微好一点的粮食,您就放心吧!”

弗雷德眉头皱了起来,他低声说道:“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不要用这种简陋的激将法,我也是读过孙子兵法的!”

“廷兰,你和我说说,要怎么赚到钱?”

所谓狐嗉就是狐狸下巴的那一块皮,冬天狐狸在卧着的时候,嘴会贴在下巴的嗉囊之上,因此这块皮是狐狸身上最柔软,保温性最好的一块皮,也是最名贵的。这样一件大衣至少需要上百条狐狸,而且还要考虑颜色的问题,因此需要的实际数量更多。

“大公子好眼力,的确是狐嗉的!”

“雨亭,你是有心人啊!”袁克定又看了第二件礼物,是英国公使朱尔典也要参加。

全都是重量级的人物,老张也急忙收拾妥当,张廷兰依旧作为机要秘书紧紧跟随,很快他们就赶到了袁克定的别墅。

此时别墅外面已经停着好几辆老爷车,显然已经有人早就来了,袁克定正满面春风的同来到的人说话,

一看到张作霖前来,袁克定紧走了进步,一把拉住了老张。

“雨亭,早就等你过来了,我回府就把礼物交给了两位太太,她们都极为满意,只是不方便当面答谢,因此让我转达一下感激之情!”

“大公子,作霖惶恐,日后两位夫人,还有您都是大贵人,能收下我的一点心意,是作霖的荣幸!”

“雨亭你太客气了,咱们都是一家人,不要见外!”袁克定亲自拉着张作霖进入了大厅,不多时各路贵客纷纷到来,一时间高朋满座。

最后来到的是袁世凯的心腹谋士杨士琦,杨士琦最初辅佐过李鸿章,后来成为了袁世凯的谋士,辛亥革命之时,杨士琦为了老袁出谋划策,帮助他登上大总统宝座。

而且杨士琦老谋深算,不只有才学,还懂得做官做人,相比于自视甚高的杨度,杨士琦更得老袁的倚重,他来到之后,隐隐就成了众人的核心,就连袁克定都要礼让三分。

相比于这些风云人物,张作霖这个关外的师长显得很不起眼,不过老张丝毫没有在意,他不断的在观察着这些袁世凯的心腹之人,看来半晌,老张摇了摇头,多数都是趋炎附势之徒,真正有本事,有影响力的反倒没有多少。

就在老张观察这些人的时候,袁克定陪着杨士琦走了过来。

“杏城先生,这位就是张作霖,张师长,关外的豪杰!”

杨士琦一脸和煦的笑容,说道:“张师长,大总统早就念叨你呢,说有你坐镇关外,他睡觉都安生!”

“杨先生客气了,作霖就是一个粗人,只知道报效国家,效忠大总统。”

说话之间,张作霖让张廷兰捧来了一个精致的木盒。

“杨先生,早就听说你是书画大家,我这个粗人偶然得到了一件东西,还请您给张张眼!”

杨士琦并没有当回事,他漫不经心的打开了木盒,里面是一份帛书,他展开一角,就见到三个字“臣越题”,杨士琦顿时浑身震颤,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