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束‘激’光线都有可以入脚的空地,不管它如何的游离和移动,只要提前记住每一步跨出的动作,算出红线上下游离的律动就能安然无恙。我屏住呼吸往下一个大翻腰迅速躲过左手边从下往上游离过来的红线,待到离开后又挪出右脚成功踩进另一个空白处,腰间成功受力。二狗捏着发紧的手松了一口气,惊喜若狂的一拍大‘腿’:“yes!稳住!稳住!”我长吸一口气,绿光和橘光顺着我的右脚穿越而过,刚松一口气耳边阿凯的声音直穿耳膜:“小心,你头心急如焚地撩起拓片画,后面竟然是空空如也毫无其他!看得我们都快傻了,“什么都没有?!”

tiger抿着嘴笑了起来,擦了擦脸上的黑灰点点头,充满着感‘激’之情,不过等他注意到四周环境的时候,自然是笑不出来了,浑厚的沉闷声音响起:“我觉得这一切像是人为饲养的,有人想致我们于死地。”

“等等,你感受到震动了吗?那边…。。什么情况?”黑暗中一个急切地声音传来,廊道的地板有了一丝丝的震动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二狗有些烦躁的样子,一甩手不耐烦的说:”我觉得都是想得太复杂了,说不定就是‘混’淆视听的,这个答案不就是很清楚了吗?咱们赶紧摁一下那个怪物看看有没有出路?“没有任何人的回应,他停顿了一会儿又继续胡诌,”怎么?你们难道不想快点离开这鬼地方吗?难不成想睡在这里啊?”

良久,电话那头传来:“北纬150°30″,南纬34°57″”还没等完全说完,李舒容立马挂上电话,迅速夺‘门’而出,迎面撞上刚走进来的小兵,还未来得及说话早就没看到将军的影子,此时那高大的身影早已直奔办公室。留下刚进来的小兵一脸错愕,“将军。将军好。“

我和二狗还没来得及看清眼前的一切,突然失去前方可依靠的支柱便重心不稳,一个踉跄向前栽去,二狗更是来了一个狗啃屎的姿势,跌倒在地的瞬间蜡烛熄灭。本以为会重重摔在地上屁股青一块紫一块的,哪知摔在上面竟是软趴趴的,没有受伤。

赵季敏又盘点了一下档案室里的资料。“准确无误。”他心满意足的又坐回那张大椅子上,盯着面前这台老式电脑翻阅信息。没多少功夫忽然电脑咔的一声黑屏了,仅剩的两盏悬挂的灯也熄灭了。

于是,我将如何梦到慈悲河桥和那个瀑布,又是如何受到那道穿过瀑布的彩虹暗示找到五角星钥匙,开启了扁鹊宫的第一扇‘门’,到现在又是如何亲身感受到这个黄金屋要出现的危险。过道上只有我疲惫的声音轻轻的回‘荡’:“起初我觉得是梦境给了我启示,后来这一次愈发觉得有点不对头,这个感觉就像是一种提前已输入好数据的机器,只要碰到一个触发点就‘激’发了脑中的记忆。”

忽然二狗想到了什么,凭空冒出了一句:“诶对了,那个玻璃罐子的四个字解出来了没?赶紧‘弄’完我们赶紧离开这鬼地方。谁说我们走对了地方,我越看越觉得是个坑。”想到此前说已绕过了五处标识了虚假的地方,选择走进第二个地点,二狗就觉得很不痛快,自己中招不说还要费脑子解什么劳什子的谜题,破关卡越看越觉得就是一个深坑。

我眼睛发亮,打了个响指开心笑道:“bingo!没错!我们第一次进‘门’看到的就是外面的彩‘色’画,然后进入这个房间看到了第一个出现的密码箱,那么将这两个结合在一起就是,想解开密码箱中设置的4个数字,应该和外面房间里挂的画像有关。”

木偶在屏幕里晃了晃,合成的智能化声音再次响起:“你的探员不是每次都会向你汇报进展吗?怎么没有收到信息?”

二狗哎呀一声,两手一摊嘴巴翘的老高:“忙活了一气,我不看这些玩意儿都知道是医术高超。”一直沉默不语地扎着小辫子的特种兵终斜倚在雕像前,淡淡的说道:“既然得益于他的高超医术,为何不细分一下?古代的医学多用中医诊治,更是讲究望闻问切四大诊法,正好和那四个按钮相对。”

其实这次小孩失踪案本来就是他负责的重要案子,关乎到是否可以升职一事,可自从上面委派jason下来临时替代,这股恶气就一直挤压‘胸’前难以言表。于是他心生一计,表面上派出三位得力探员跟随大队前往,还同jason协议会每隔一段时间向他报告最新进展,实则是监督他们行动找到jason的破绽以便一举拿下,因为在他的心底一直怀疑去年侦察机意外事件和jason有关,只苦于找不到有利证据。

蹲在地上的男人使出全身力气喘着粗气费力的从嘴里吐出一句话:“有东西让脑电‘波’受干扰,看不到任何东西,脑袋好痛…。”我们远远的看着关切的小跑过来:“怎么啦?”斯文男眼‘色’一变赶忙快速的接过话,边扶起他笑着说:“没什么,突然头痛,可能这个地方太闷的缘故。”

斯文男两指夹着眼镜框在鼻梁处推了推,嘴角一抹坏笑,二话不说的搂过身边这个喋喋不休的矮个男人,双脚用力蹬地便腾空而起,“啊~~~~”一声惨叫划过天际,二狗丝毫没有做好任何准备,完全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就被强大的水流湮没。本是可以沿着一条直线抵达‘洞’口,不知为何斯文男猛的往左挪动身子双脚紧紧夹住岩壁处生长出来的乔木,本来瘦小的二狗此时就像一个踩空的小孩在半空中挣扎。

阿凯点点头,看着不远处二狗安慰老陈蹲在地上的样子,扭头对我们说:“那在‘露’营前咱们还是先缅怀逝去的队友吧。”蹲在塌陷地方,一遍一遍抚‘摸’着地上的每寸土,老陈掩面而泣。

“飞机要坠落了,快点跳伞。”飞行员在前方嘶声力竭地大叫,嘀嘀嘀的红灯开始闪耀,座位上的安全气囊已经喷出。我战战兢兢地开始不知所措,本来就晕机现在倒好还要坠机,早知如此当时拒绝该多好,别的长处没有就是恐高。我早已内流满面只能打掉牙齿往肚里吞啊,那八个训练有素的爷儿们已开始穿戴完毕打开了机舱,半空中的风声扑面而来,吹得头发直竖,迎面的整张脸都快吹瘫了。

jason悠闲的坐在中央旋转椅上笑嘻嘻的看着我们很是满意:“我知道你们会来的,现在聪明又深明大义的年轻人不多了。来,给你们看看探员找到的这个有线索的孤岛。”

他踱步走到‘门’口,拉开大‘门’,外面的隆隆声如鸣。“去哪?”我问,刚来没多久现在又不知道是玩什么‘花’样。

当日我们仨人终于抵达北京,‘精’神崩溃的坐在警察局等着口讯等着赵老头前来。“大小姐!”那个苍老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赵老头看见我们一行人‘精’神萎靡的排排坐,颤抖着双脚迈向我们。几日不见,他变得苍老许多,见到我们安好也欣慰不少。

几个人停下脚步,眼里闪动着说不出的复杂神情。究竟是救还是不救?若是此刻折回很可能全军覆没,如果现在就走还有逃生的可能,可是那就意味着要牺牲一个人的‘性’命。

“你们知道他是谁吗?”这位驼背的老人扯着嗓子指了指站台上的苦儿,“这是苏文的儿子。”全场哗然,人群里像是炸了锅,立刻一片窸窸窣窣的讨论声。没人想过这就是那个人的儿子——一个畸形的大块头,即使他们之前追寻大脚印的时候有去过这个废弃的屋子,但始终没联想到。反而这个杜二爷,虽是外姓人但很多人对他敬重有加,毕竟以前也算是有钱的老地主,只是后来抄家衰落了就深居简出起来,不管世外的事。如今,为了这么一个畸形的家伙而出山,恐怕是大有文章。

当苦儿一岁的时候,家里办了满月酒。苏家的人纷纷前来祝贺,光是酒桌就摆了七八桌。孩子一岁多,村里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凡是一岁的宝宝可以在桌上摆放12件物品让宝宝抓,俗称抓阄。一席饭下来,远房亲戚苏老二抬着一张布满红‘色’绸缎的长桌子,上面摆放着大大小小的物品,有‘毛’笔、秤、矛、国画等。“快,快把苦儿抱出来,让咱看看这大胖小子以后能做什么。”苏老二高调起哄,一群人附和着。顾氏害羞的笑着,从屋内抱出苦儿,轻轻放在桌上任其抓。苦儿一放下就哇哇大哭,死活都不肯抓任何东西,口水直流,无论怎么哄仍是不停歇。

耿二他们一行人一句话,时间过去了快半小时。老人只是‘抽’着烟斗,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对面这个畸形的男人,不时的‘摸’了‘摸’被熏黄了一层的食指和中指。他没有料到快二十年了,那个曾经沉默寡言的小男孩竟然会再一次出现在他面前。

“你还真当真了?这事传出去对谁都不好。”男人边说边穿起外套赶忙回屋,“改日再来。”说完逃也似的害破‘门’而出。别想再进‘门’,凤姑擦掉泪默默地回敬道。

如果说翠苗所说的仅仅只是大脑的欺骗,幻想而已,那么二狗所遇到的就一定是不能忽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