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哥,12点啦,你要吃什么?要不我给你带些老北京炸酱面来如何?”档案室里正前方挂着的时针指向了12点,在这待了一年的小伙此时伸了个懒腰,对着这个从南方调来的年纪稍长的赵季敏套近乎。

伸手不见五指的狭长过道上,二狗一会儿自说自话,一会儿骂骂咧咧,又或者往前爬来爬去:“我去,前面竟然没有路!”折腾许久后,已经很清楚与其做无用功不如好好静下来想一想。

“对不起,我又做噩梦了。”我虚弱的摇摇手,脑袋沉重得厉害,不好意思的朝二狗笑笑。阿凯皱着眉看着我一脸苍白的样子有点不爽的问:“怎么回事?你平时都不做噩梦的吧,怎么到了这里三番两次做噩梦,你梦到什么了?”

正当我游离之际,阿凯退了回来说了一个重大发现:“这个下面还有一个东西。”所有人都惊异的望向他,他点点头继续说,“在那个气孔旁边有个长条圆柱形的玻璃罐,里面除了装满了流动的水,好像还有一副被打‘乱’的小型拼图,不过那个圆柱形的罐子外面有四个正方形的米字格。”

“没想到你这个大忙人今天还会主动找我。”屏幕中那个大头木偶又再次出现,一脸懒洋洋。

终于,一切都和谐下来,每个人都神经紧绷‘弄’得汗流浃背,二狗不再吊儿郎当,只是一脸错愕满脸死灰,瞳孔睁大,嘴里念念有神:“这里……都埋藏了机关。差一点就被麻醉‘药’慢‘性’中毒或被蝎子蛰死。”仿佛不敢相信那是一分钟之内所发生的事,这里正正方方四面毫无空隙,在这狭小的封闭宫殿里到底隐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暗器?

“飞机上不知是谁放置了一个传导器,tiger的脑电‘波’刚才受到剧烈干扰,我们。。我们发现了。一个地下室,那里有线索。”画质被电‘波’干扰得断断续续,镜头最后戴着黑框眼镜的特种兵无奈的一笑。

这个斜坡非常巨大也很是古怪,除了中间是密密麻麻黑压压一片之外,其他两旁都长满了草如同紧紧环住的样子。中间那片黑漆漆的地方时不时的传来“滋滋滋”的声音,就像热水瓶塞没有完全塞紧而发出水咕噜声,奇怪的是这个声音如同有生命一般只要我们走几步就安静下来,等到我们一动不动四周悄无声息时又发出这古怪的声音。

我们顺着他提示的方向望去,水流急湍的瀑布后一个小‘洞’若隐若现,从侧面看这瀑布如同悬挂在半空的水帘,‘洞’口外层明显有两个深钩的痕迹陷在里面,背后是不是非常高的悬崖峭壁,上面每隔半米的距离就会有从缝隙中冒出粗壮的乔木,恰好的蜿蜒衍伸至‘洞’口,如同自发形成的类似岩壁上的岩石点。

接着便是一阵沉默,任凭炙热的阳光洒在身上,又眼睁睁的瞧见它开始夕阳西下。戴眼镜的斯文男开始倒腾包里的东西,拿出一根黑‘色’牛皮的伸缩绳来回测试;纹身男从背包里拿出杆子架子支撑起帐篷来,另一个坐在离我们有一丈远的扎辫子男人闭目打坐,好不和谐。

整个飞机在云层中开始摇晃起来,我心跳加速的往后仰竭力保持呼吸顺畅,紧紧揽住安全带系在腰间,二狗则在旁边大呼小叫,满脸苍白:“完了完了。”

“滚。”老娘长吼一声,“砰”的夺‘门’而出。

“什么?”我有点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这些小孩究竟有什么值得被人虐拐。

两年后的三亚。金黄的阳光洒满整个沙滩,海边上一群穿比基尼的年轻‘女’子展‘露’完美曲线的*,而一些来自世界各地的男人们想尽办法显‘露’健硕的身体,忙着兴奋搭讪;除了海上冲‘浪’的职业选手外,还有一群躺在长椅上抹着‘精’油晒着日光浴懒得动弹的人,比如说我。

“梅朵卓玛?!”二狗从呛眼的黑烟中一眼认出了披着长发古铜‘色’皮肤的藏族导游,若不是她满脸被咬得红肿一片,登革热病仍旧让她苦不堪言,她那漂亮‘迷’人的外貌也不至于变成这样。此时她两手抓着阶梯底端,两双水汪汪的眼睛被呛得泪水直流,早已被烟雾缭绕地说不出话来,只是腾出一只手做了个向下的手势。我们三人早就按耐不住,赶紧顺着梯子向下爬去。

“行了,行了,你们就别啰嗦,干脆把他抓起来关着,以后咱们村里就不会有这些怪事了。”

“好香哦,还是我媳‘妇’贤惠。”人还没走进来,苏文老远就扯着嗓子超家里喊道,看着娇妻围着围裙摆着碗筷的样子甭提心里多开心了。

本来这小子是闲得无聊,一大清早爬起捉‘摸’着去别家山头偷点别人家种的‘花’生,蕨菜什么的,好歹又可以当做一餐早饭,而且很早之前胖子就已经瞄上苏鹏家的那块新鲜‘花’生地,虽然距离很远几乎是在深山里,也抵挡不住胖子势在必行的决心。今天一去正好栅栏‘门’敞开,他高兴的手舞足蹈:“皇天不负有心人啊。”正巧当他得意的空档他一脚踩空,谁也没有想到踩空的地方竟然发现了一个3米深的大‘洞’,‘洞’里藏着几件让人匪夷所思的东西。

“哎,走吧走吧。”一群人摇头晃脑也看不出个‘花’样来,纷纷走了。砰,凤姑忿忿的关上‘门’,偏着头靠着窗看着那个男人越走越远的背影,心里很不是滋味。可恨的不是他的懦弱,而是不负责的样子,作为一个‘女’人她理直气壮的看向他的时候,从未想到他会是想要遮掩什么似的样子,好像生怕别人知道了他们的关系。她一直觉得自从家里的因媒妁之言结合在一起的男人瘫痪后,这是第一次深切的爱上一个比她小五岁的男人,他的出现让她守了将近十年的空虚生活有了一点起‘色’。

他‘抽’了跟烟,一脸平静的说:“我们哭得没有眼泪了,从那以后翠苗就变了逢人就讲,很多人听完都说翠苗不是幻觉就是在做梦。只是。。”他抬起头满眼的复杂看着耿二,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耿二问:“怎么了。”狗子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媳‘妇’叹了口气,示意他一块出去。

他呆呆的坐了半晌,窗外皎洁的月亮洒落的幽幽月光越发明亮,窗上映着他捂住脸痛苦的倒影,冷风呼呼作响寒冷刺骨就像此刻的心情。他想了想疲惫的拖着身子下‘床’把‘门’关紧,走到供佛牌前又拿起压在枕头下孩子的照片,用口吹了吹又使劲的‘摸’了‘摸’。“别怕。”他低声说,自言自语地下定决心明天还是上山一趟,那样心里才算踏实。

都怪十几年前的恩怨,我愤愤的看着这张捏在手心里的报纸心里满是怨恨,伸出去想扔掉的手悬在半空。一个懒洋洋的疲倦声传来:“不想了解事情的真相了?”阿凯慢慢睁开眼看着我,“是啊妹子,当初我们不就是为了了解事情起因才来这里的吗?现在事已至此,还是当个明白鬼吧。”那一端,二狗的劝说声也传来,他满脸倦‘色’脸上长长的血痕尤为明显,那是在树丛里突如其来的被人打伤时的杰作。看看他们的样子伤的伤死的死,就仅仅为了当初探寻的真相,搞得亲人不在还不知何事才能逃脱。

“没错,正如你所想,你的贴身保镖脑袋都被砸得稀巴烂了,哈哈哈哈哈哈。”李烟雨盯着我的眼像是能读懂我的心思,想着快速解决掉碍事的便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我等这一天太久了,终于把你们都盼来了,要知道我们为此付出了多少代价。”说着,他抬起手滑过脸颊,只听见滋滋的一声一个人皮面具被扯了下来,黑‘色’中分头发的下面是一张阔鼻、鼓眼的可怕一张脸!

“怎么没有追上来?”小刀倒吸一口冷气,双手捂住右脚后跟咬紧牙关,鲜血从指缝中一涌而出。“不知道,也许觉得这附近还有自己的人就没那么心急。别动,包扎好。”滋的一声,阿凯扯掉袖子上的长条棉布绑住小刀涌出的伤口处,刚一碰上他便疼痛难忍的叫出了声,之前跟踪的那个巨人眼瞧着已看不到踪影。阿凯心里不爽,闷闷的给他包扎伤口,小刀直直的看着他身后发愣,那是一片‘阴’凉的树林按道理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如今簌簌树叶间闪过星星亮点。

进入房内的林凡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屁股坐在长椅上大口喘着气,脸‘色’苍白如纸,不停的咳嗽一股血气涌上脸颊:“什么情况?那,那些是什么人?”我坐在他对面,眼神涣散,丝毫不敢掉以轻心,靠着椅背上虚弱的答道:“给你写信引‘诱’你过来的人。”

“其实在你进去之前,我就和二狗配合演了一个双簧。之前我们是怀疑内鬼就是几个男人中间,所以我们特意在他们都在的时候,大声扬言早已知道队伍里有内鬼的事,还说我也掌握了一个重要线索能断定谁是内鬼。”他说的格外镇定,我莫名其妙地成了他们的垫背人。

“跟我们一起回去吧,你一个人危险。”半晌,二狗突如其来的说了一句打断了沉思的尴尬,没想到梅朵卓玛一听到这样的回答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死活不肯跟我们一起,当然我们何尝不知她是知道队伍里有幕后黑手不愿意送死,可是她一个弱‘女’子又能怎样逃出去呢?突然,她像发了病一样手一甩,长长的指甲不经意期间抓红了二狗的脸,费尽力气的逃脱他俩向更远处跑去,然后不见人影。

“我说帅哥,为什么我们走了这么久感觉还在原处走。你不是说可以走出去的吗?”表妹抬头冲着李烟雨的方向任‘性’的嚷嚷起来,表示怀疑和不满。

“我们的表情有喜怒哀乐悲恐惊七类,不过隐藏在深处的微表情就有几千个不止,不要以为皱眉就是生气,撇嘴就是鄙视,直看你的眼就是说的真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行为基准。比如说想要一眼判断别人内心所想,先看他在放松情况下是什么样子,再步步‘逼’近的问敏感话题,如果有所隐瞒会和他平时的样子不一样。。”那个时候玩心重的我,每到放学后都会静静听着姥爷在小黑板上教我如何识人,又教我各种偏‘门’知识。

我们忍着泪在就近的地方安顿好张老头后,环顾四周看了看,周围全被树叶给掩盖。“我们往哪走?”恰当适宜的我又重复了那一句话,小刀说我们往西走,可以快速的走出去,就能达到林场。

怕天黑后继续赶路出现危险,好不容易找到处理掉一些树枝和杂草腾出一块空地,:“糟了。”

“跳入河里!”阿凯大吼一声,带头奋力一跃,一米七八的个头在河水里被淹没至‘胸’前,他憋足一口气将头闷进河底,我碎着步伐左右为难,叫一个旱鸭子跳入水中就像要了她的命一样可怕,眼看那群虫子密集的黑影,我实在没办法有样学样的纵身一跳,黑水渗入我耳中鼻中,脑袋嗡嗡声直响,只听到接二连三地扑通声,其他人也尾随其后的跳往河里,一头钻入水中。只剩下一米不到的距离,同样身为旱鸭子的表妹苍白着脸,死活不肯冒险,急的在原地跺脚,只剩半米的距离她终身一闪躲在那小船末尾处,紧紧的贴地上,想要融为一体。没一会功夫,那群百年之虫顺着香味走着直线扑了过去,瞬间形成一团黑‘色’小球,几分钟后似乎吃饱喝足后又继续向前飞去。

我们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幕,站在最前面的阿凯最先晃过神来,使出强有力的二指神功一把钳住我的手腕,对着大家一声大叫:“不好!快走!”说完,我们每个人本能的往前面跑了起来,只听见身后轰然一声。当我扭头往后看时,半空中飞舞着密密麻麻的一片小虫,发出嗡嗡的声音直‘逼’而来,紧追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