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走在狭长走廊的jason步伐沉重,五小时前收到去年失踪的林姓小孩已在犀牛神山的事发地被过路旅行者发现并带回来的消息,听到此消息时313重案组的全体成员们都觉得不可思议,赶到收留他们的公安局后才敢相信此事竟然是真的。消失一年多的孩子失而复得,这个重磅消息对他们来说显然是个好事,毕竟局里下命令让他们一个月内彻查此案已迫在眉睫。原以为可以从这个小孩口中获取更多有价值的消息,可谁又想到小孩非但不愿多说一句话,还被医生诊断为暂时‘性’的记忆丧失,即便用了催眠想唤醒他潜在记忆仍是没有任何效果。不过,他们相信只要假以时日这个小孩身上定能发现线索,于是将小孩重新送回爸爸妈妈的身边。

这一幕幕看得我心惊‘肉’跳,捂住嘴躲在最远的角落里大气也不敢出,刚松了一口气,雕像脚下的那个‘抽’屉仍是铛铛响着,似乎有东西从里面即将破茧而出,镶嵌鎏金的小‘抽’屉变得圆鼓鼓的,因前后不停的来回撞击终于经受不住弹了出来,一只蝎子跳了出来,接着第二只,然后又是一只,张牙五爪地向四周寻觅准备攻其不备。

想到现在这番局面jason觉得心里一个痛快,之前因为碍于李舒容为暗中调查他安排的三个探员,现在一个个都被上帝收拾了。是时候看看代号为“tiger”的最新进展了,他慢条斯理地打开邮件,输入二方密码一个命名为“林肯岛最新进展”的文件夹弹出,他打开点击了里面传送来的视频资料。

眼瞧着一个个戴着吊具尾随而下,二狗便急得‘鸡’飞狗叫嚷嚷不已:“你们,你们等等我。”想起那家伙飞出去的时候没有留下任何一个可以供他下滑的工具,二狗就特别想跺脚发泄心中的不满,眼瞅着几个人落地之后开始四处走远,他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用什么东西当做吊具下滑呢?他脑袋里一片空白,情急之余瞥见‘腿’上的‘裤’子心中有了主意。他咬紧牙帮把心一横,用手奋力一扯‘裤’子,只听“嘶嘶”几声尼龙质地的‘裤’管就散成碎布,凭风飘扬‘露’出白‘花’‘花’的小‘腿’。他一不做二不休将布料往滑索上一放,双脚一蹬向前滑去,幸好他从小练过软骨功可以紧锁着身子减轻重量,不然此时早就在半空中掉落底下的流沙之中了。

“我说~~~老陈~~~~这里有路吗?”二狗鬼喊鬼叫的隔空喊话,老陈指了指手绘图指了指瀑布后面大声回应:“后面~~~有路!”

老陈疲惫的摆摆手,摊出那张手绘图摆在地上,用手磨平褶皱处,食指在几处标红的圆点处游离:“当初制作此图的老探员在重病之前曾有意无意地告诉过我,他说‘老陈啊,你看这个就是罗厅长朝思暮想的林肯岛手绘图。不过,尽管通过实地勘察标了几处很有可能藏匿小孩的地方,但综合实际情况来看有五处是虚假标识。嘿,不要问我为什么,这是厅长的意思,看你这贼样就甭想到我这打探消息,这五处只有我和厅长知道,嘿嘿’。”

飞行员圆圆的脸上油光满脸,此时有人跟他讨论飞行问题显得十分开心:“那倒不是,还是要时刻监视这个‘大脑’的工作,万一不留神脑子短路了我们就遭殃了。”

他摩拳擦掌满脸的跃跃‘欲’试,一副舍我其谁的样子:“几年来没有风里来火里去皮也开始发痒了,浑身好不舒服,呵呵呵。”我瞥了他一眼,那副两眼冒金光欠扁的样子让人莫名的哭笑不得:“我说你啊,就是皮厚要挨‘抽’。说得好听要冒冒险,那还不是为了上次的一刀之仇。”

“这、这不是……。”我惊讶的看向眼前满脸威严的男人。

男人环视了周围一圈,大声说道:“靠近犀牛神山的高速公路上。”

我惊讶的瞪足了双眼,已‘激’动的向两个男人摇摇手说不出话来。可是,那两人压根没正眼看向我,反而用袖子捂住嘴直直的盯着树下。树下,两个穿着破旧外衣的巨人看到自己的家被浓烟弥漫便恼火的吼叫起来,整个树都颤抖几分,从树荫下跑出来的李烟雨也是怒目圆睁,三人早已应付不暇地朝那间小房子跑去。

“今天不能放过他,管他是怪物还是人,这样没有良心的人不能放过。”

“会不会你家男人扛不住压力在外沾‘花’惹草?”在河边洗衣服的时候,作为过来人大嫂给这个新晋人母的漂亮‘女’人一些善意的提醒。顾氏搓衣服的手停了半会,眼神有点飘渺,忽然又笑了笑:“嘿,没有的事,大嫂你就别瞎‘操’心了。”边说边奋力的甩了甩衣服,旁边微胖的‘女’人像个看透一切的怨‘妇’正“传道授业”:“没有就好哟,你呀真是有福气,不仅长得漂亮又嫁得好,哪像我,我家的男人天天喝酒打牌,夜不归宿。男人啊,结了婚终究就是变的…。。”顾氏笑了笑,将大件大件的衣服放进桶中,大声喊了喊:“甭说了,走咯。”胖‘女’人看着走路一扭一扭的漂亮‘女’人,摇了摇头。

“莫非还真是黑暗天使所为?”狗子迟疑的退缩起来,耿二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村长微微皱眉,一脸的匪夷所思,忙安抚道:“凤姑别这么敏感,也不过只是随口问问,大家都想早点‘弄’清楚事情罢了。”大家也在一旁大笑着起哄,没有人把她的怒气当真,似乎早已习惯了这个像祥林嫂一样的‘女’人。村长身后,穿着黑‘色’外套的小儿子终于挪动了一下,一碰到凤姑的视线又迅速低下了头,闪躲着。

“昨天,就躺在这里睡午觉。”她面向着耿二指了指这个‘床’,“我家男人在屋外,‘迷’‘迷’糊糊的能听到外面大声说话的声音,非常的清晰。不知怎的,两眼模糊的看到去世的大伯竟然站在木‘门’外,我‘挺’着个大肚子吓坏了,看到大伯使劲的摇晃着‘门’,我想大声呼叫在外面的男人,但始终发不出声来。突然,‘门’外的大伯变本加厉的想破‘门’而入,站在‘门’外一个劲儿的指着我的肚子。他想要我的孩子你知道吗?我全身发颤的想保护孩子,就跳下‘床’跑到厨房拿起灶上的菜刀想抵住‘门’口,大伯用力的推挤着想要进来。你不知道,他那眼睛凸起的吓人。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脚边有水在流,手一‘摸’全是羊水,我拼了命的大声的喊‘狗子,狗子’。”

耿二半喜半忧的伸出手,眼看就要碰到突然“啊”的一声,眼前的景象像泡沫一般烟消云散,他拼命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不知为何却始终动弹不得,他感觉到额头上正渗出细细的汗珠,一分钟后突然一个直‘挺’坐了起来,再向四周张望时没见到任何人影,棉背心湿透了一片。

“那姥爷给你讲一个堕落天使的故事……”他富有阅历的嘶哑声音带着我进入无限的遐想。

“‘混’蛋。”我大叫哭喊着,撕破喉咙的声音越来越沙哑,不顾一切的冲着前方那人怒吼,极力挣扎着想要冲上前去拼命,那种亲眼所见自己的亲人在眼前丧命的绞痛感遍布全身,李烟雨正正方方的脸上笑意十足,看到别人如此痛苦似乎很是满意便没有向前来,此时经过刚才一跳一动的震动木板也从中间裂开来掉了下去。李烟雨闪躲在‘阴’暗处没有了动静也无法再跟过来了,整个树上就只剩下我、二狗和阿凯。我哭泣得痛不‘欲’生,阿凯扶着我靠在树上眼里泪光点点,邻旁的松柏树上二狗也无可奈何地坐着看向我们这边。这个夜晚出奇的漫长,就像没有尽头一样,远处圣诞乐曲的声音若隐若无,四周开始渐渐的安静下来,只有树上的呜咽声和树下来回走动的声音在这个夜晚显得格外刺耳。也许从这一刻开始,我再也看不到那个对赵老头撒娇的俊秀脸庞,再也听不到搂着阿凯的脖子娇嗔说“我喜欢你”的直白甜蜜声音,再也看不到晃着大‘波’卷发熊抱着我嘟嘴责怪道“姐姐,又被你看穿啦。”的表妹,眼前闪过她一颦一足的样子,她撒娇撒泼怒骂的真‘性’情模样,如同一幕幕无声电影在我眼前播放,如今一切都不复存在再也回不到过去。我眼睛发痛任凭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滴在嘴里苦涩就像此刻的心情。如果赵老头知道会怎么样?我不敢想象。

“放开她!”当我俩一路狂奔到达‘门’口的时候,看到‘门’前站着手握长箭的阿凯,屋内一个庞然大物的巨人勒住了表妹的喉咙,被勒得脸‘色’铁青力气之大几秒钟的功夫早已让她喘不过气,地上另一个巨人蜷缩成一团捂着双眼嗷嗷直叫,双方就是这样僵持着不分上下。“我知道你们的底细,只要放过我表妹一切都好说。”我厉声呐喊:“我知道你们也都是可怜人,能不能高抬贵手放过她,她并不是苏家村的人,你们何苦滥杀无辜?”我面不改‘色’的撒谎道。

没多久,一阵痛苦的低吼声响彻游乐场。阿凯心里一紧低声大叫:“二狗!”赶忙朝着声音的方向跑去,回头的时候李烟雨早已不在。等到他俩跑进树林中,一条狭长的铁质阶梯横跨在中间连接一个深沟,眼见着一个巨大身影拖着一个男人闪进树林里。“走过去。”阿凯二话不说上了阶梯,走在上面有点摇晃尽管如此仍是奋力前行,直觉告诉他也许真相近在咫尺。紧随其后的小刀摇摇晃晃的踏了上去,每走几步脚下晃动得厉害,圣诞音乐声清脆的响起,突然身后传来“啊!”的一声,阿凯一回头眼见另一个巨大人影拿着一把大剪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小刀的脚腕处剪去,鲜血四溅,小刀抱着‘腿’蹲了下来痛苦的呻‘吟’声在耳畔响起,阿凯随意一瞄脚筋竟被剪掉一片血‘肉’模糊。那人影离几十米远拿着硕大剪刀眼看又要在阶梯下端急追而来,阿凯眼疾手快使出二指神功,食指和中指紧紧夹住小刀的肩膀一跃而起,提起一口真气脚底生云的在狭长的阶梯上小跑起来,脚后跟的剪刀声咔嚓咔嚓紧随其后,一路小跑鲜血滴了一路,即将转到尽头之时阿凯使出吃‘奶’的劲飞跃而起跑向树丛里。

我感觉心脏快蹦出口了,指甲死死的扣在林凡的手臂里,他的嘴仍被我一把捂住,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活生生的吓住,即便不明白其他人发生了什么,但很明显那些幕后的黑手已经出来,如同之前留在帐篷附近的巨人脚印一样。我心跳加速眉头紧锁,感觉事态很严重,赶紧找到他们才行,我心想。我俩赶忙蹲下蜷缩在‘阴’影处大气也不敢出,汗水浸湿了衣服,那个丑陋的巨人拖着软趴趴的二狗朝旋转木马的方向大步流星的走去。此时清脆的音乐声仍在继续,突然便利店的灯咔嚓一声亮起,我们实在不敢怠慢二话不说地超前方欧式建筑的小房子跑去。

不知为何,我气得牙齿直痒痒,站起来,弓着身子低声怒吼:“你什么情况,‘阴’阳怪气的急死人,你是在怀疑我咯?”“闭嘴!”他奋力一扯我的袖子将我拉得坐了下来,眼睛仍旧盯着前方。

“怎么是你?”阿凯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梅朵卓玛身上脸上全部被咬成疱疹,很多块地方因没有及时消炎都肿了起来。唯独她大大的黑‘色’眼睛非常灵活的看着他们,因嘴‘唇’处肿大开口说话简直听不清楚。

“按道理来说,按布阵的阵法往这边走应该是北边没错,可是我们走了这么久为何还没有走出去?难道正如指南针显示的其实这个并不是北边的方向?”看着前面边走边歇息的几个人,我开始自我怀疑起来。

我笑若桃‘花’,眼‘波’流转:“不开心就一定要哭吗?她双眉紧蹙,眼神黯淡,嘴巴极力克制的紧闭,脖子上还有一个手抓痕分明就是被打过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