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畜生,简直没有人‘性’!这些都是咱们一个队里的人,要不是当年不押送那个丑陋怪人至于亡命至此?”林凡气得眼珠子通红,嘶吼着破口大骂,表妹眼疾手快的用身体挡住他,他仍是一副想要了结的样子,原本斯文如初的他在这样惶恐折磨下也变得像是另一个人。

她哽噎了起来,泪水顺着手指缝隙中流出,呜咽几秒种后面无表情的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愤怒,表情的瞬间变化看得我一惊一乍,这。。这‘女’人竟然这么能控制面部表情,可见不能小觑。“正如这个哥哥所说,当初大巴爆胎后本来和你们一起在树林中驻扎的,之后我看到有个隐秘的小路几个人影鬼鬼祟祟,当时我在想这样一个深山老林里怎么会有人,那个时候我喊了你们都没人听见,于是我自己向那个地方去看一看,结果。。”

他理解的点了点头:“没错,如果再呆下去这里的人都会疯掉,现在已经有种吃了罂粟般的上瘾了。”当其他人沉浸在欢乐中喜不胜收的时候,天‘色’已逐渐暗了下来,游乐场内霓虹灯漫天闪烁,宛如天上的繁星。

这个道理谁都心中明了,阿凯似乎没有任何质疑,继续说:“那今天咱们在这里休息休息,明天一早就出发。”说完开始张罗着捡一些树枝柴火做篝火,又将背包里的‘毛’毯拿出垫在草地上供大家休息,二狗也打着哈哈故作愉快的招呼:“来吧,吃一些金枪鱼罐头补补体力。”边说边摇着林凡,又提给李烟雨一些吃的。

天哪,表妹躲在怀里只是睁着一只眼偷瞄一下就被这可怕的场面给惊住了。几个男人们赶忙将他的铁链取下,慢慢的扶起他来,让他的头尽量舒服的斜倚着阿凯的肩头,看见曾经熟悉的人只剩下一只眼睛的他似乎也认出来了,眨眨眼有种心领神会之感,原来他死撑着一口气竟然是为了等着前来的人,这是要靠多坚强的意志力才能撑到现在,心里有一丝悲凉感闪过。慢慢的他微弱的气息就快将他仅撑下来的理智淹没,阿凯凑近他的脸庞低声问道:“是谁?”

“这是最有灵气的鸟,很难找得到的哦,为什么会喜欢她呢?”印象里姥爷特别喜欢诸如此类推脱的问,常常只问不做。“喜欢她的歌声。”小时候我总是眨巴眼睛傻乎乎的看着姥爷,每次听到不找边际的回答,姥爷会笑得眼睛只剩下一条缝,然后抱着我到‘腿’上呵呵直笑。

从北“开‘门’”走出果然是条活路,我心里暗自高兴,忽然又心生疑虑地再度问道:“往北不是继续往前吗?既然前面是条活路为何你又往回走?”

听阿凯的建议,我们紧跟着大部队走,丝毫没有松懈,自然也没有人想在这样的地方掉队。我们按着顺时针自西向东的走了一大圈,脚上很有节奏的吱呀吱呀踩着落叶的声响,太阳也跟着我们一路走下去。我们一路歇歇停停,吃了不少干粮,喝了不少的水,直至下午5点多,将最后一口干粮耗尽时,竟还是看到先前划过三角形的老梧桐树。

阿凯咳咳几声,站稳定住道:“这里怎么好像少了一人?”话说期间,我们环顾四周看,确实少了一个。

“我总觉得心里不太踏实。”当他们一行人开始往陡坡上爬的时候,梅朵卓玛就在耳畔轻声说道,声音轻柔细小,只有近旁的俩人听得真切。阿凯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动了动嘴‘唇’问:“何出此言?”

“怎么不早说你带了这玩意?”表妹一脸憔悴的哼声一笑,想在这紧张的氛围里热一下场结果没有任何回应,只好疲惫的靠着墙壁。当手电筒的光照向倒在地上的张老头时,我们不禁愕然,满脸蛰成褶子和细细小‘洞’,血迹斑斑,手腕处和脖子处被咬的‘洞’口开始化脓,绿‘色’的汁水流出,一股腥臭味扑鼻而来,他时而痛苦的蜷身抱着自己,时而失声喃喃自语,目光呆滞,叫苦不迭。

阿凯鼻子里重重的哼了两声:“如果不试一试又怎么知道不行呢?”他扫视了全场一圈,声音变得沙哑起来:“那就先做一个有氧实验,再决定是否进去。”

“你们看。”他示意我们过去,当他轻轻抬起司机师傅的灰白右手,下面‘露’出半截用血写出来一半的字。“‘洞’?”二狗低声说了出来,紧皱眉头,不知是何意。

“我说,前面的都慢些走,我这老‘腿’可受不了这折腾。”微胖的男人大汗淋漓,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每走一步左脚就坡得更厉害了。“哟,才走多久了就喊累。”梅朵卓玛在前面没好气的回敬了一句,藏族姑娘就是豪迈体力像个汉子一样勇猛得很。

这个叫林凡的律师垂着眼帘,抹平‘裤’‘腿’边一点点的褶皱,低声说:“我来这哪里是为了什么啊,还不是纯粹巧合。”听到这我心里咯噔一声,二狗贴得他更近了。

我于轮回生厌离,迳赴雪山无人处

正在说话之际,车子开始往高速公路行驶,正向左拐时车后突然传来“咚”的一声,我们随着律动也跳了两下,大部分人一个颤抖都被惊醒,一脸的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