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们儿俺是土豪

第章先说说我这个姓曹的兄弟

曹琉璃弓着腰,半拉身子紧贴着土坯墙,支楞着两个大耳朵,双手紧紧攥住擀面杖般粗细长短的根泡桐树枝桠,听着草屋里不断钻出来哑着嗓音的滛语浪笑他准备痛下杀手,狠狠的收拾屋里正在和女人调情那个男人,以解压抑半个月的心头之恨,雪洗名声受辱之耻他当时没有想到,就是这个看似莽撞的行动,竟让他崎岖的人生道路突然来个急转弯,懵懵懂懂阴差阳错的拐上了条完全陌生的路

琉璃要收拾的人是谁?就是前刘庄大队支部书记何存财此时,他正在旁边茅屋里和金格打情骂俏哪金格是个半掩门儿,在三里五村名气很大半掩门是当地的土话,指的是破鞋暗娼之类的女人金格的男人陈老三和几个儿子外出,没有了旁人,何存财进屋抱住了金格,回自己家般的随便进屋关门,双手揉着金格胸前两个圆鼓鼓的肉山,猴偷桃子样着急:“老金,快点脱裤子,叫我尻几下,几天不见你那肉蒜臼,快憋死我了”

金格依偎在何存财怀里,支窝子的母狗那样温顺,手却在何存财裤裆里不停的划拉:“哎呦喂,我的大支书呀,你天天这样捣蒜,也不怕把你的磨细了,急啥哩”琉璃听着污秽的言语,心里起腻子,身上长疙瘩,心中暗骂:“何秃子,你狗日里先舒服吧,会儿你就难受了,让你哭爹喊娘的喊叫那么多条大路你不走,偏王八钻到鸡窝里来,任你有天大的本事,今天也找不到逃跑的鳖道,不打得你的屁股胖仨月,我就不姓曹”

何秃子也就是何存财多岁,头大,个矮,脖细年少时头上生过恶疮,留下头疮疤,比戈尔巴乔夫脑袋还要光亮少毛明晃晃的头顶像座久经风吹的沙堆土山,光秃秃的层皮,上面稀稀拉拉挂着几根茅草随风飘摇别看何存财其貌不扬,却是当地十里八村鼎鼎大名的人物他在刘庄大队当了20多年支书,是五千多人口的土皇帝就是这么个人,多年血腥风雨,个接个的政治运动,愣是没有把这个秃子支书吹倒始终是县里乡里领导眼里的红人,威风八面,说不二伸脚跺地,刘庄大队五个自然村家家房屋都颤抖,条条院墙掉渣土;秃头椰折腾的几千口子男女睡不安稳,心惊肉跳娘们儿吓唬哭闹的孩子,总是指着院墙外说:“何秃子来了,再哭,他捆走你”哭声戛然而止

屋里的何支书和金格不说话了,阵父窣窣的响动,老鼠钻进了衣柜的声音两人着急慌忙脱衣服,爬到床上,钻进被窝,准备行云播雨金格是安徽人,金格说话还是带着浓浓的安徽口音,大人叫她南蛮子,小孩叫她蛮子婶儿据说家里有儿有女有老公,日子过的还不错早年陈老三讨饭到金格家里,不知道用什么法术,让这个女人鬼迷心窍般,竟然抛夫弃子,跟着陈老三私奔到兰封县陈老三光棍个,父母留给他的只有几分院子地看到这个老光棍带着老婆回村,乡亲帮忙给他盖了两间土坯草屋,算是有个窝金格草屋里生活了20年,连续生了三个儿子从第个孩子没有出生,陈老三身体开始生铂整天半死不活的家全靠金格支撑,就开始有了很多传说这三个儿子的爹是谁,有很多版本无论别人怎么说,对于多年病怏怏的陈老三来说,是眼不见,心不烦,毕竟老婆在和自己过日子,有儿子有媳妇有家,很满足了村里人知道金格的事儿,乡村人心宽仁厚,不急眼的时候谁也不会骂她笑话她琉璃的大爷曹宏志这样说:“人谁没有走窄的时候,怎么挺过去的道儿都有,谁也不要笑谁今天你笑话人家不如你,明天你可能就在人家面前落下风遭白眼”大爷就是父亲以往,豫东人称呼父辈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兄弟几个中的老大,他的孩子和其他几个兄弟的子女律叫大爷,把老二称为伯或爹,其他兄弟,所有的孩子都喊叔现在是没有了这些文化内蕴,像麦当劳快餐样制式化,都称呼自己的父亲为爸爸

女人们不敢取笑金格还有个原因,就是般的女人没法和她比别看金格已经40多岁,依然像个20多岁的小媳妇皮肤白皙,五官周正对棱角分明的双眼皮下,站着双水汪汪的大眼,飞扬着迷人的气息,放射出迷幻的光彩,男人见触电般,欲罢不能话未出声人先笑,莺声燕语像是熟透红到皮的甜瓜,人听了如喝陈酿美酒样舒坦她胸前常露出片雪白,时隐时现露出两座肉山绵延的根基和山坡,让人不断想象粗布褂子掩盖着的诱人深处见过她的男人,没有个不动心思的,只要她乐意,最后都被她弄到床上金格对自己勾引男人的事儿从不避讳,和村里女人聊天的时候在大街上炫耀:“咱有这个本事,好逼镶金边,男人就喜欢和我睡觉”

肖春花道:“你本事儿大,你敢把和你睡过觉的男人把裤裆里的东西割下来,割下来煮大锅,你家年不用买肉了让陈老三和你三个儿子天个,就着喝酒两年也吃不完的下酒菜”

二歪和琉璃平时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今天早上跟他爹去了邻村亲戚家帮忙盖房,几天不能回家琉璃后来琢磨这件事儿蹊跷之处说:“这就是天意如果二歪在家,不看僧面看佛面,我们几个人决不会捉揍人,故意干出让自己兄弟丢人现眼的事儿来,也就没有后来那些麻烦了”

何支书爬到金格身上,木床开始响起有木榫摩擦的声音,节奏逐步加快,像是推着装满货物的独轮车,走的越来越快,声音越来越急金格已经由低到高开始“哦,哦,哦”的呻吟,欢快享受的气息,可又不敢放纵,如喉咙里塞了块馒头样,咽不下,吐不出,叫出的声音却更有磁性和诱惑力何存财拉车爬坡样喘着粗气,快节奏的捣着肉蒜每次冲撞都是倾尽全身力气,震的木床痛苦的呻吟,土墙在紧张的颤抖,草屋上的土星子草沫不停掉落在琉璃的脖子里“尻你娘的何秃子,跟叫驴样,也不怕把自己的弄折了”

琉璃低声骂着他突然想到个主意:“会儿我照他上来几棍,让他变成骡子太监,以后再也干不成事儿”这样想,心底便生出几分雪耻后的快感,嘴角露出丝得意的冷笑

十六岁的琉璃稚气未脱,恰到好处的五官,不高不低的个头,浑身上下透着机灵和狡黠琉璃是村里数数二的“孬二蛋”孬二蛋是当地人对调皮捣蛋男孩子的昵称说是昵称,因为这样称呼不全是贬义词,也有对聪明孩子爱称的褒义

琉璃这个年龄的孩子不该在村里游逛,该在学校读书才对其实琉璃也是学生,只是刚从学兴学回家不到半年说起琉璃上学,是个马尾巴系豆腐提不起来的事儿他上学10年,才读到初中年级和他同年上学的孩子早已经上了高中,准备参加高考了琉璃从小学年级开始留级,经历了八年抗战才算拿到高小文凭,在初中又原地踏步不走了为这事儿琉璃没少挨大爷曹宏志的骂,最后心烦索性撒手不管了老妈肖春花也是左比右看的反复唠叨,讲了许多书中有美女,读书能当官的大道理,最后看看没有什么效果也懒得唠叨了看着琉璃学习那么费劲,班主任朱老师急的好像老婆跟人跑了样,提气琉璃就会胖五官变形,双手颤抖,话语里面点满了逗号和省略号琉璃倒是波澜不惊,任凭老师气的上吊撞墙,他依然吃的香,睡的安,时不时还摸摸班长黄爱叶的马尾辫,惹的那个排场妮子犯羊角风样追着打他今年开学后,琉璃和二歪到仪封园艺场果园捡苹果去了,连续旷课周朱老师趁他不在进行了家访,在曹宏志面前说了他堆坏话对琉璃来说,老师上门告状也不是次两次,已经习惯了,爱咋说咋说关键是大爷那句话比较狠老师走后,曹宏志脸的慈祥温和:“傻小艾这个学你别上了,你上学学到的东西不值那两个窝窝头钱,银龙现在能给你当老师了”银龙是他弟弟,比他小好几岁,以前跟在琉璃屁股后面,整天滴溜着两筒浆糊样的浓鼻涕,穿着件琉璃淘汰下来的黑棉布小棉袄,袖子上面抹的层污垢,如和田玉籽料上面的皮子样,厚厚的块,颜色乌黑,泛着贼亮的光可这家伙学习就是好,门门功课都考优秀,已经是三年级的学生了银龙直是琉璃的狗腿子,吆五喝六,常因为不听话挨揍现在他来当老师,真让琉璃臊的慌这句话沉重打击了琉璃的嚣张气焰,内心本来就剩不多的脏气儿瞬间泄完,当天扛着书包板凳回了家

回到村里的琉璃和直在家没有读书的二歪铁棍为民黏在起,形影不离几个人年龄差不多,都是爬高上梯折腾事儿的年龄琉璃现在就是看啥都不顺眼,和人说话就抬杠,做事儿就别扭不要说人,看到路边的狗都要瞪几眼,叫骂几声曹宏志说他们是鱼找鱼,虾找虾,乌龟找王八,对坏水凑起结不出什么好果子肖春花撇着嘴讥笑:“你们几个母狗支窝子样天天厮混在起,不弄出几件母猪上树,骡子下崽的荒唐就不会醒头”金格也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这些孩子就这样了只要能找个媳妇成个家,我就算对得起陈老三了”

刚才,琉璃和铁棍为民三个人街上溜达,看到队长铁头的儿子八斤在路边玩,琉璃就露出股坏笑,他想出整整这个小子“八斤,你想吃带把儿的烧饼,还是砀山的梨?”八斤三四岁,不知道带把儿的烧饼就是打耳光,砀山的梨就是用手指骨节敲头,以为真给他烧饼和梨吃,仰着脸讨好的看着琉璃:“琉璃叔,我想吃梨”并做出很馋特想吃的可爱表情琉璃手摁住八斤的头猛敲下,头顶瞬间鼓起了个鸡蛋大的包八斤哭的撕心裂肺山摇地动,捂住头在地上驴打滚样

琉璃讥笑:“这兔崽子不经玩儿,个砀山梨就杀猪似的嚎,小时候我叔连敲我20个,满头都是血疙瘩,我眉头都没有皱下这小子以后肯定当叛徒王连举”

为民用手指点着八斤道:“跟他爹个德性,都是狐假虎威的本事不信,你问铁棍”

铁棍是八斤的亲叔,他看着侄子嚎啕大哭,在边开心的吃了蜜蜂屎样:“哭你妈的逼,你爹又没有死快爬起来回家去”

八斤的娘竘妮在屋里听到儿子哭,叫骂着跑了出来三个人看,撒开脚丫子跑开了筘妮没有看清几个人,也断定是琉璃他们几个干的坏事儿,拉着儿子到曹家蹬门告状去了三个人口气跑到村西头,听不见筘妮骂人,也就不理会这事儿

琉璃在棵碗口粗的泡桐树前站住了:“铁棍,你老说你的拳头比我硬,现在我们俩比比看,人三拳头,看谁咂掉的树皮大,流出的汁水多,谁输了明天从家里偷三鸡蛋给赢家谁先来?”两个人打赌咂树,铁棍砸下指甲盖大块儿,琉璃比他大多了,像块饺子皮,铁棍不服气,还要再赌争执不下的时候找为民断案,在旁边看热闹的为民往街头扫了眼,便看到何支书

此时的天已经黑了下来,为民敢断定是何支书而不是其他人,主要是何支书头大腰细的身材何支书在身体发育的关键时期,正赶上五六十饥荒灾害,营养不良生活贫苦造成了他这样的特色身材脑袋戴了顶绿军帽,年四季在头上捂着他说是舍不得那顶军帽,其实是为了遮盖年少时满头恶疮留下的秃斑何支书骑的是全大队最绚目的辆加重永久自行车,泛着贼光村里人说,只要眼不瞎,三里外就能看清何存财的逑德性今天的何支书反常态,推着自行车溜着路边走,不言不语,摇摇晃晃不像平时进村,螃蟹走路样手脚乱划拉,嘴里大呼小叫,把那个铃铛摇的闹钟样蹦着脚叫唤,八里外都听得见

“何秃子来找二歪的妈来了日他奶奶的何支书,酒足饭饱就找半掩门儿干,这大队干部也太会享杆我要是能当个支书,以后也能这样就好了”铁棍脸的羡慕

“这次老天爷给我们了机会,堵住他回家的鳖道,出出那口恶气”琉璃脑袋转,就想出了收拾何支书的办法他吩咐交代其他两人分头准备东西,自己在这里盯着,防止何秃子偷偷溜掉

“琉璃哥,我把你说的东西找来了”不大会儿,铁棍和为民悄悄来了,手里拿着绳子和麻袋铁棍和琉璃年龄样大鞋长着猪腰子脸,副无赖涅儿,平时坏主意挺多,现在话音里像是没有电的收音机样有点发不出声他身后跟着为民为民比他们两个小岁,身体瘦弱,像个瘦肉型的半大猪,大刀片的身材,走路发漂,说话声细,女孩子撒娇样的嗓音琉璃叫他假妮儿

琉璃盯着着何支书那辆永久自行车,感到有点碍眼,车把亮的让人头晕他凑过去,蹲下腰,把前后胎的气门芯儿轻轻拔掉,“噗噗”两声,轮胎泄完了气儿,像是姑娘夹着屁股放屁样很轻,很短,速度很快散尽气儿的轮胎很快瘪了下去,紧密的抱住了土地,像是对儿多年未见面的情人样,肉贴肉紧紧相拥,没有点缝隙

屋里的响动退下来,何支书似乎听到外面放气儿的声音,竖起耳朵想听个明白,探个究竟何支书也是做贼心虚,偷人胆怯这个时候心里也是不踏实,不如酒桌上干喝不叨舒心金格在下面催促道:“你快点儿吗,快点啊你咋退,快点用劲儿”屋里又传来木榫的滋纽声何支书受到鼓舞,加大油门,力道大增,把金格弄得咬着呀憋着气满嗓子哼叫

琉璃道:“他们俩唱豫剧哪,蛮子婶儿定舒服死了”琉璃听过村里老光棍鲶鱼头讲的男欢女爱的故事儿,金格不住的浪叫,他小弟早已经硬邦邦的站起来,胀得难受多年后琉璃感叹当时自己年轻,整人没有经验这要是搁现在,不费那么大的气力,动那么大的阵势,只需脚踹开木门,大喝声,保证何支书吓的屁滚尿流,他二弟辈子抬不起头直不起腰,只能挂在裤裆里当水管用

“琉璃哥,呆会儿何支书扯开嗓子叫唤,金格出来喊人,我们几个就跑不掉了”铁棍哆哆嗦嗦,穿着裤头站在冰天雪地里打摆子般

“喊,他敢吗?你以为是他平时开会做报告读报纸哪,高门大嗓,可着劲儿喊他现是翻墙溜户搞破鞋,声狗叫就能吓尿他裤子现在他只能哑巴偷驴,暗中使劲儿,再急也不敢出声,叫村里人出来了,明天大队男女老少都知道这事儿,他就别当支书了待会儿你们罩住捆好,我可劲儿的捋顿,楔死他个鳖孙”金龙安慰两个兄弟

村里很静天已经黑了,鸡鸭进了圈,村里人回屋里吃晚饭,偶尔有几声狗吠鸡鸣,没有其它鸡狗的和声,显得很单调三人在屋后等了半天,里面终于没有了响动门“嗞拗”下开了,金格探出半个脑袋,左右看看没有人便缩了回去然后门大开,何支书摇晃着走了出来琉璃佩服何支书的沉着稳定,刚办完了这种事儿,穿上衣服恢复了支书的派头此时此刻有人走过来,那怕是陈老三回家来,碰到此时的何支书,他的风采依旧,气场逼人,不得不强壮笑脸敬重他恭维他,换来他对你能正眼瞥,或许能看到母猪上树样难以见到的笑容,这就是领导与常人的区别可惜今天何支书失算了,他不知道四周黑云滚雷似的压来,顿暴风骤雨已经降临到头上

何支书带着身舒服和满足走出屋,踢开自行车马腿推车要走车很重,好像车胎粘在地上,这才发现前后轮胎瘪了他把车子重新扎好,低下头,弯下腰想看个究竟为民和琉璃撑开麻袋口扑了上去,下把何支书罩到里面铁棍三绕两转,用绳子捆了个结实

琉璃往大门儿呶嘴,铁棍几步窜到门前,“咣当”把将金格锁在屋里,任凭她在屋里低声喊叫

琉璃抄起桐棍,卷起袖子,重重的吸了口气,抡起棍子照着麻袋打了下去何支书是久经沙场的老油条,他从琉璃吸气声音中感到带着风声疾驰而下的棍子,身子连着麻袋往旁边滚,愣是把这棍躲了过去桐棍重重打在地上,折断成两节

何支书在麻袋里低声说:“爷们儿,你们先别打,先听我说两句话,中不中?我知道你们是谁,今天我认栽,怎么处置我都不喊不叫,不找后账不过,看在都是前后庄老少爷们儿和我这个支书的份儿上,我消你们别打我的头,明天我要到乡里开会全公社那么多支书,看到我鼻青脸肿都会笑话我,以后我没有办法出门了你们也不能打我的腿,腿打断不能上班,派出所会过来找你们咱们好说好商量,我把屁股蹶起来你们随便打,我哼声是孬孙,保证以后不找你们的麻烦”

琉璃听有门,心里笑道:“支书就是支书,有胆有识有担当”

铁棍不小心说出话来:“你快点把屁股蹶起来”何支书说:

“行行,咱们说话算数啊”琉璃抄起棍子对准何支书屁股打了下刚才棍子两米长,打人顺手带劲儿,现在变成两节,有点短了,使不上劲,不过打起人来还是比鞋底子之类的家伙什管用棍下去何支书倒抽口凉气儿,使劲儿憋着没有吭声琉璃打了十几下,累的胳膊酸疼

为民把棍子接过来接着楔,如柔弱的女孩子样,力气不大何支书说:“你们换人了,你这小子没有狠劲儿,不如第个下手重将来你不如第个心气儿高”

铁棍偷偷接过棍来,顺着何支书的屁眼打了下,疼的何支书嘘了口气:“你这个小子心眼儿太坏,知道你是谁不过没事儿,今天晚上的事儿只有我们五个人知道,我肯定不说出去看我何支书的肚量如何,不像你们吃点亏总想着报复,我没有这么小的心眼儿”

几个人在外面打,金格在里面摇晃着门板,嗓音都变了:“别打了,打死人你们要偿命的,再打我喊人了”

铁棍拿起块半截砖扔过去,砸在屋门上,“佟”的声,金格立即闭嘴,不再叫唤

何支书这样说,几个人没有了再打下去的勇气,杀人不过头点地,人家已经服软,心里那口恶气也出了,事情算是了结琉璃把绳子解,麻袋薅四散走人

何支书蹶着屁股足足呆了大半夜,瘸拐的推着车子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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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牛屋的故事

前刘庄村地处兰封县的东部,紧邻条通往山东菏泽的国道村前条大河,那是山东人在50年代末挖的,为此死了不少人村后条小河,是往本乡其它村庄输送浇地用水的水渠大河很宽,中间是走水的河道,两边是望无际的芦苇夏天,里面小鸟唧唧喳喳叫的悦耳动听,河水边有膨悠闲的吃草,桥底下的流水是村里10多岁男孩子的露天澡堂,黄河的泥水把孩子们的身体染成土色,像泥猴般河两边的大堤上种满了泡桐树和杨树,郁郁葱葱,遮天蔽日,村里大人小孩中午晚上在这些树下乘凉,微风习习,凉意拂面,让人感到气顺意爽村里东西条街道,全长不到千米人口不到400人,却是两大姓三大家是曹家,二是刘家刘家个姓不个家族,还有些是几个单门独户的家庭

中秋过后,庄稼收回家,麦子种上地,乡村进入了冬闲没了收种的农活儿,村里人三五群聚在起晒太阳,喷瞎话,张家长李家短天南海北的扯些古怪精灵的话题打牌赌博谁也不敢,生产队干部天天盯着,发现给何支书汇报,马上有民兵过来抓你说是送到大队学习班,其实就是让你到冰天雪地挖河修渠,干些重体力活儿惩罚光棍们闲的无聊,邪念没有地方生长,恶意没有地方发泄,便在冬夜滋生些偷鸡摸狗的事端

这几天琉璃格外安生,没有给家里惹事儿,曹宏志心静了不少不是琉璃洗手改行从了善,而是听坠子书入了迷公社电影队解散了,村里年场电影的娱乐活动也取消了村长请来唱坠子书的瞎子吴,连天加夜唱了几天阴阳配这是年村里最热闹的活动,全村男女老少坐在铁头家门前的空地上比婚丧嫁娶办喜忧大典事儿来的人多,村里任何次开会也没有现在到的人齐瞎子吴不瞎,是个又黑又胖的中年女人,只是眼睛小些,才被人叫瞎子吴她的嗓音又粗又亮,她要参加世界女高音的比赛,肯定拿大奖瞎子吴的本行是唱豫剧的黑脸包公,剧团散了改行唱坠子书瞎子吴会唱戏,还会算命看麻衣相瞎子吴常在后半夜妇女孩子回家睡觉后,说几段裤裆里的荤段子女人过了四十就没有矜持,比老男人的脸皮还厚,汴京的城墙样荤的素的黑的白的话儿从她嘴里出来,没有点沟坡障碍,让村里的男人过年吃肉样兴奋琉璃和二歪几个人每天夜里听到散超第二天睡到中午吃饭,然后聚在起回忆重复下昨天晚上的精彩,天就这么打法过去了

瞎子吴走的第二天,吃晚饭的时候,琉璃咬烂了自己的舌头,流了不少血肖春花心疼的不得了,看着琉璃,像是给曹宏志提醒:“想吃自己的肉,孩子馋了”曹宏志转脸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