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岳少说,我想找你必需经过他的允许,如果他不同意,你肯定也不同意!”秦阔的表情似乎有点无奈,看来继戚家兄妹之后又有人对我家岳少无奈啦。

“什么?!”我瞠目结舌。戚逸送来的,戚逸买通了蓝泽?!不会吧?!这又不是演电影,他怎么那么神通广大啊?

“喂!”我鼓着腮帮子瞪他“你这人真恶毒,你才白痴呢!”

“好!”我摸了摸他稍长的软“岳少,你头长了,要不要去剪剪?”

“我能抱抱你嘛?只是抱一下而已,你吓坏了。”他低声道,愧疚神色更甚。

“咳咳咳……”某位看好戏的小恶少呛到了,我赶紧送上饮料帮他拍着背顺气!

我干笑了两声“您说,您说!”

戚逸的目光一直没去碰触那个女孩,对我轻声叹息“你别同情她,她是咎由自取。”

我把手臂的力度稍稍放松些,悬浮在水中,凝视着他被夕阳染成金色的容颜。

这么煽情的场景能笑出来的人会被当成怪兽,但是,我很荣幸的成为怪兽了,感受着他稳健的心跳,我无声的呲呲牙,笑的很邪恶“跳的很规律啊,你一定能长命百岁。”

两人点点头,就此休战。岳少身子一横,把小脑袋放在我的腿上,笑眯眯问道“要不然我给你介绍个男朋友吧?”

“你真无耻!”我毫不犹豫的把手里那颗最大的草莓当成武器砸向他,却被他轻而易举的接住了。

你很帅!】我尴尬的微笑,说了一句我自己都觉得很无厘头的对白。

“萱儿,我能…抱抱你嘛?”他的黑眸里闪着期翼的光泽,修长的手指似乎想摸我的脸。

为了防止被冻死,我拽了拽我哥的衣袖,用自己明媚的笑容驱散着我哥制造的阴霾“哥,你带岳少去玩吧,我一会就回房睡觉!“

戚逸慢慢的蹲下身,钳着我儿子的小肩膀,轻声恳求“别说好嘛?求你别说!”

“一点点是多少?”他急切的追问。

“我怕…我害怕…!”我像受到了惊吓的鸵鸟,不敢抬头,全身抖个不停。

因为岳少点的东西最简单,所以上来的最快,他应该是饿坏了,所以捧着面盘猛吃,这倒让戚逸松了口气。不过只要戚逸一说话,某个吃的满嘴是炸酱的小帅哥就会白他一眼,如果戚逸继续说,就会挨上两句冷嘲热讽。连续过了几招,戚逸服了或者是烦了,所以只是沉默不语的看着我们吃东西,自己点的餐食一口未动。

我很想提醒戚逸别把岳少当一般的小孩哄,那只会惹怒这个和他脾气一样古怪的小子。但是,考虑到战火蔓延会烧到我这个无辜的观战者,我只能把好意收了回去。我只要看好岳少不被他打就行了。

“你才五岁半,哪怕你是十五岁,我都跟着你走。”我软硬兼施“让你来这就是想让你看看,我们根本见不到他,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呢。我们回去吧,好不好?”

戚凝把自己的手机递给我“他没有国内的号码嘛?要不然你把法国的电话给我也行,反正我最喜欢旅行了,下次可以去法国看你们。”

猫咪形态的我懒懒的梳理着皮毛“抽你!”

“凭我爱你!”他把我拥进怀里,力气大的我根本无法挣脱。“之前是我错怪你了,当时我是太在乎了,太激动了,所以才会说出那些话的,萱儿,对不起,我知错了,你回来吧!我们还可以像以前一样的!”

为什么和你不一样啊?】伊娃皱了皱眉,有点泄气。

丢下这句话,他就顺着原路离开了。没想到,他那么高的个子,还穿着合体的西装,爬起窗户还挺轻车熟路的。这些年他都学了些什么啊?!真是不可理喻!

我委屈的扁扁嘴“你瞪我干嘛啦,又不关我的事。我没有把护照时时刻刻带在身上的习惯和必要吧?!”

丝丝缕缕的疼痛,缠绕着脖颈,柔软温暖的触感在脸颊上跳动。两种触感交织在一起,把我从无边的黑暗拖了出来。慢慢的启开双眼,适应了床头较为昏暗的灯光,一双晶亮的眸子中映出我的倒影。

“认识我了是吗?”他动作轻柔,脸色却依然很差。唇角紧抿,眉毛皱的好像两条弯曲的毛毛虫,黑眸里除了怒气似乎还有点点的心疼~!

她撇撇嘴,一脸的不屑“那些男人只看到我的脸蛋和身材了,本姑娘的内涵他们却不屑去挖掘,他们不要求我的内涵,那我也不要求,但是嫁人就得嫁的痛痛快快的,所以必需得找个赏心悦目的。你说对不对?”

“记住了,我很喜欢我的手指。”撒米尔笑吟吟的开了个玩笑,牵着我的手离开了岳少的视线。在离开之后,我悄悄的把手抽回来了,这种十指交融的动作比挽着胳膊要更暧昧,我真的适应不了。

“岳少!没事的,他没恶意。”我死死的攥着儿子的手,生怕他对戚逸动刀,虽然一个五岁的孩子没有什么攻击性,但是我不想看到那样的场景。

“哥…”我忧心的望着他,不知道该不该劝。

“我很有耐心,我会打动你的,我有这个信心。”他执着的宣誓,捧起我低垂的脸在额头上印下一个轻吻“晚安,你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你在说一遍!”他赤红的眸子让我不敢迎视。我想要挣脱他的钳制,但是于事无补。从他手上传来的力道加重,疼的我直蹙眉。

“你和你朋友好有缘啊!”我由衷的说。感叹原来千里有缘来相会是真正存在的。

“你们俩肉麻完了嘛?赶紧走吧!”岳少坏笑着道,虽然换上了皮鞋,西装看上去像个小绅士似的,但是那把跟了他小两年的蝴蝶刀,仍然在他的小手里飞舞着。

岳少嘿嘿一笑,颇有几分得意的味道“不是,是我威胁他,如果不能保证对我妈好一辈子,就永远都别说。要不然我就宰了他!现在看来,他已经打算正式追求你。”

“老妈,你每次为他掉眼泪的时候,我都特别想做一件事。”岳少稚嫩的小脸上有着隐隐的恨意,手里的蝴蝶刀转的飞快。他长的和他爸爸很像,黑白分明的眸子,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连唇边的那颗小黑痣都在一个位置,如果戚逸看到现在的岳少,应该不会怀疑他是个野种。多难听的词汇,可是六年前他就是这么说的。我的心伤透了,伤的千疮百孔,所以我毅然决然的和我哥来了法国,从那之后我再也没见过他,也不想去回想他当时的语气和表情。“知道,你想剁了他对吧?”一道低沉好听的男声传来,我那没品的哥哥尚文推门而进。

“我说了,外面的不卫生,我有洁癖行了吧?”他极其不耐烦的应了一声,手脚麻利的把长裤脱掉了。我赶忙用手捂着脸,一肚子的委屈与惊恐无处宣泄,只能哭。他被人下药关我什么事啊?!凭什么拉着我一起倒霉?!

“小娃娃,我和你说话呢。”冰山男蹙了蹙眉毛,似乎有点不太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