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男子显然没把紫衣男子的话听进去,他怒哼道:“哼,你不用如此惺惺作态,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说完就“铮”地一声拔出剑来。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越歌摇摇头“逛街要银两,我没银两。”

陶篱竹扫了屋子一眼,的确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正准备离去,她的目光被书案上的一样东西吸引住了。她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往着书案走去。

好半天,陶篱竹强烈跳动的心脏终于慢慢地恢复到正常。冷静下来的陶篱竹发现自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全身都湿透了。

她围绕着屋子走了一圈,屋子后面有一个大大的荷花池塘,在荷花池塘的中心有一个八角亭。

除此之外,浣纱楼还设有十二长老。十二长老是没有运作实权,她们分别负责镇守各大城市的据点。玉露就是负责总部的长老,拥有一定实权。十二长老和六门门主都直接听令于楼主。

世间万物皆有因果,无故必有原因。

粉衣女子见陶篱竹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微笑着安慰她说:“楼主,您只是长时间的昏迷才导致声音沙哑,过一段时间就会好的。”说完粉衣女子就转向绿衣女子“越歌,我说得对不对?”

在她视线中出现了一名女子,女子清秀的小脸带着喜色,只是眉间有淡淡的哀愁。她是谁呀?打扮怎么这么奇怪?

这时传来越歌毕恭毕敬地声音“师兄。”

听到这个词,陶篱竹的反应比平时慢了一拍,半刻,才侧身讶异地看向旁边的越歌。只见后者站直身体,双手下垂,螓首微垂。

“小歌,你怎么一声不响地就跑出谷了?我和师傅都很担心!”阳光美男语气中带着一丝焦虑,深邃的双目露出浓浓地担心,这个有点忧郁的表情在他做来却显得异常协调。阳光中带着一点忧郁,仿佛是最正常不过的了。

沉默半晌后,越歌低低说道:“是师傅叫你出谷来找我?”

阳光美男点点头“师傅说你不知世情,怕你被人欺负,所以命我出谷找你。”

越歌听了,依然低垂着头,不置一词。阳光美男好像预知她的反应一般,没期待她能搭话,便自顾自地说下去“出谷后我找了很多地方,现在终于找到了你!我也可以向师傅复命了,我们回谷吧!”

低着头的越歌终于抬起头,看了她师兄一眼又低下头“我,我还不想回去。”声如蚊呐。

“为什么?”阳光美男声音里充满了困惑,回谷是理所当然的事,为什么会拒绝?

越歌继续低着头,并不回答他的问题。阳光美男也不催促,只静静地看着她,仿佛下一刻她就会说出答案。

陶篱竹纳闷地看着沉默一言的两人,难道这就是他们俩平时的相处方式?

半晌,越歌抬起头,看了她师兄一眼,用手指着陶篱竹“我还要帮她疗伤,不能回谷。”

阳光美男这才注意到陶篱竹的存在,他讶异地看着陶篱竹,不明白为什么对面会突然蹦出一个人来。看着他错愕的表情,陶篱竹都快郁闷死了。

阳光美男盯着陶篱竹好半晌,才收起了讶异的神情,接着对她露出了灿烂的微笑。他的笑容如正午太阳般炫目耀眼,让人瞬时移不开眼。陶篱竹被他阳光般的笑容所感染,坏心情顿时一扫而空。

陶篱竹注意到高台那边的群众还在密切地注意着她们之间的一举一动,接下来的比赛也暂时停止了。她轻蹙眉头,开口对两人说:“换个地方说话吧!”

阳光美男也发现了场上诡异的气氛,他站前一步,拱拱手,微笑着朗声道:“多谢各位乡亲的捧场,刚才的比赛就当作是在下感谢乡亲们前来观看的回礼吧!”

说完就与陶篱竹越歌两人离去。场上的观众没有丝毫反应,只愣愣地看着他们三人离去。半晌,观众们才反应过来,吵杂地声音慢慢地响起,暂停的比赛又继续开始了。

一路上,阳光美男的声音不断响起,全都是问越歌的情况,越歌全都简简单单地一笔带过。阳光美男也不甚在意,依然热情不变地继续询问。

“多谢姑娘收留越歌。”阳光美男感激地对陶篱竹露出了一个灿烂地笑容,高兴地说道。陶篱竹讪讪地笑了下,并不应答。是夜晚收留越歌的,不关她的事。

“在下楚冰澈,敢问姑娘芳名?”

笑容依然阳光灿烂,陶篱竹被他的笑容耀花了双眼,没有留意他的话。楚冰澈好耐性地重复一遍。

听清楚他问题后,陶篱竹艰难地开口:“夜晚。”

听到这个名字,楚冰澈愣了一下。随即他便反应过来“你的名字非常特别,以后我就叫你小晚吧!”

陶篱竹的嘴角抽搐了下,道了声“谢谢”她刚开始知道这楼主名叫“夜晚”时,她可是愣了好半天。

看着眼前突然放大的阳光帅脸,陶篱竹吓了一跳,然后很没志气地脸红了、心跳加速了。楚冰澈依然以他那阳光笑容乱人心智“你在想什么呢?问你好多遍了,你都没反应。”

她从他的笑容中脱离出来,讪讪笑道:“没什么。”还能有什么,就是她现在那名字呗!“对了,你问我什么?”

“我想你收留我。”

闻言,陶篱竹顿时感觉到自己满头黑线,他既不是猫也不是狗,怎么听他的语气像是被人遗弃一般!看着他恳求的目光,陶篱竹头上的吒嗔恕k庋娴模娴暮芟瘛?

陶篱竹点头答应,她住的地方那么大,多一个人住的地方还是有的。

三人刚踏进府里,楚冰澈就开口问陶篱竹要纸笔墨。

陶篱竹跟不上他的跳跃性思维,便开口询问“你要这些干什么?”

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写信给师傅报平安,说找到越歌了呀!”

陶篱竹点点头,算是明白了他的意图。一旁沉默着的越歌踌躇了一会儿,艰难地对着楚冰澈开口道:“师兄你可不可以不要告诉师傅我身在的地方?”

楚冰澈一脸迷茫“为什么?”刚说完,心念一转,便笑着应好。

陶篱竹随便找了个侍女给楚冰澈安排住处,然后同他俩分别,自己就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回疏竹园。进了屋子,她连忙赖在床上不愿起来。

回想起这一天的经历,陶篱竹忍不住轻笑出声。笑了一会儿,转瞬又为这具身体的健康情况忧心,才逛了一天街,全身就好像散了一样,看来她要捡起的武功继续练才行。不过,不知道这具受伤严重的身体能不能承受强度大的训练呢?

转瞬她又想到越歌和楚冰澈这对师兄妹。两人的性格真是截然相反啊!越歌的态度十分古怪,不单是对她师兄,还有对她师傅!

还在想着,门外响起了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