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本来应该是两人一组的,但人手很紧,而大一点的姑娘小伙们都更愿意把时间花费在看电影打球谈恋爱上。

“不,他当然感兴趣,你知道,嗯,他是一个混血,有一半是麻瓜血统嘛。”莉莉眨着绿眼睛说了一个谎,也许他不会对麻瓜书籍感兴趣,但他现在正对一个对书籍很感兴趣的麻瓜感兴趣。哦,这可真拗口,莉莉翻了个白眼。

“佩妮,听说你在学校里排演话剧?”史密斯夫人为了不冷落她问道。

外形,这个佩妮还真的没有想过,不过,“我希望他最好能是黑发黑眼。”这会让她觉得亲切的,佩妮说完之后就拿起了睡衣走向了浴室。

他把手伸进口袋里,握住了那个小小的珍珠发夹,下了决心,他决不在今晚把它送出去,也许这可以当成是圣诞礼物?

这时佩妮跟莉莉已经结束了刚才的话题,佩妮敏锐的发现了斯内普先生的心情有些低落,她眨了眨眼,哦,难道是因为莉莉说的话让他担心了,她笑起来,他果然很在意莉莉啊,但他应该更有自信心一些。

“哦”莉莉叹气了:“我不喜欢厨房。”

“哦,别提了,我再也不相信玛丽了。她竟然……”莉莉像是想到了什么伤心的事,她抬起手来捂住脸,狠狠叹了一口气:“她竟然让我这么尴尬。”

母女两人每人负责一个大菜一个主食一个甜品和一种汤,当然了小吃由她们两个一起完成,看着堆的满满的厨房,佩妮愉快的笑了,她喜欢和妈妈一起做菜时候的气氛,伊万斯夫人可以教她许多做菜的小窍门,比如牛要先拍一下才会鲜嫩,炒蛋的时候加点糖能让蛋更松软等等,这是母女之间才会有的亲密,就连伊万斯先生对于这一点都很妒忌。

她凑到爸爸的耳朵边轻轻说了句:“这样会很失礼的。你知道……”她还没说完,伊万斯先生已经明白过来,他的妻子有多么重视这些他当然知道,只有在招待重要客人的时候她才会做她的拿手菜,更别说晚餐的菜单里还有一整只的烤后腿。

而一直跟在哥哥身后不说话的小布莱克几乎是感激的望着这个麻瓜,天知道,如果不是遇见了她,他们还要在那条大街上逛到什么时候。而且这个麻瓜几乎是第一眼就看出他们迷路了,那么麻瓜也不全是愚蠢的对吗?

“早安,爸爸。”佩妮翩然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红茶,小口喝着,伊万斯夫人从厨房里给她端来早餐放在桌上。

佩妮半是无奈半是好笑,好吧,她知道莉莉的格是从谁那里继承的了:“爸爸,你完全没必要这么紧张,莉莉才十四岁,她还小呢。”

他们找了一圈都无所获,伊万斯小姐疑惑的问:“它真的跑来这里了吗?”

佩妮•伊万斯,西弗勒斯在心里默念了这个名字,然后他敛住眉,克制自己想更深入探究自己内心忽然泛起的涟漪到底是什么的欲望。

西弗勒斯深吸了一口气,回到自己的房间,面对着坩埚,动用了大脑封闭术,这最终于让他平静下来,他把所有的情绪排出脑外,开始回想,到底是什么让迷情剂没有起作用。

“我知道了。”佩妮点了点头,目送妈妈走上楼梯,这时莉莉从厨房里探出了头,她有许多话想要跟她的姐姐倾诉。

“我可不像你,西弗勒斯,你那么用功,当然不在意,最难的学科你都很擅长,我的黑魔法防御术可不怎么优秀。”莉莉叹了口气,她真不知道西弗勒斯怎么能把魔药和黑魔法防御术同时学好,这样的学生很少,像她自己只擅长魔药,而波特和布莱克则擅长黑魔法防御,几乎没有人能两者兼顾。

明年就是四年级了,再过一年莉莉就要参加普通巫师等级考试了,巫师们的学制跟普通人不一样,他们只需要经过七年的学习就可以进入社会了,工作或者成家。

佩妮点了点了头,转过身去又开始忙碌起来。“佩妮,真遗憾我看不到你排演的话剧,如果能看到就好了。”莉莉在她身后说。

佩妮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莫名的有些闷闷不乐,她摇摇头,想摆脱掉这种感觉,但她没有成功,她对自己皱起了眉,深呼吸几口,转身走向那个废弃了好久的游乐场。

佩妮有点儿吃惊,莉莉竟然主动邀请了斯内普,那么看来她对这个男孩果然是有好感的吗?她意味不明的笑了,如果真是这样,她觉得还是不错的。

“对,让人痛苦,死亡。”莉莉低声回答。

当三个男孩一个女孩终于坐在客厅里,佩妮问道:“要喝点什么?”然后微笑的对莉莉说:“有新鲜的草莓,你想就这样吃还是做成点心。”

“蜜桃味的洗护组合,”莉莉看了一眼手上的购物单:“哦,还有润肤。”

不出意外的他看到包裹里放着的三明治,看上去是刚刚做好的,如果是原来,他宁肯忍受饥饿也决不愿意接受一个麻瓜的帮助,但此刻他看着他坐在床上的母亲,她看起来好像已经有好多天没有好好吃过饭了,她这么虚弱,哦,对了,在她病情慢慢开始严重起来之后她就搞不清楚自己是否吃过饭,睡过觉,她每时每刻都沉浸在一种惶惶不安的情绪中,这加速了她的病情。

“奇怪”佩妮低喃了一声,然后缩回身体,继续看书,无知是幸福的,她不知道自己给斯内普带来多么大的困扰,因为她的唇角轻轻拂过了他的大鼻子。这也许是第一次,他从心里恼火自己的鼻子长得太大了……

伊万斯夫妇快速又不失礼仪的结束了他们的早餐,然后穿着整齐的跟他们的大女儿吻别。

如果说刚才发生的一切还让这位年轻的魔药大师有不真实感的话,那么猫头鹰和信终于彻底打破了这些,他摩挲着信上的日期,1973年。

天呐,这就是真正的魔法了吗?西弗勒斯看着佩妮像一个小姑娘那样眨着眼睛说不出话来,总算有了看到她之后的第一个笑,然后他轻轻一挥手,暗的室内出现了点点烛光,哦,佩妮已经不能言语了。

他轻轻咳嗽一声,佩妮立即收起了自己惊讶的表情,微微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真是的,她在心里埋怨自己,别像个在看童话电影的小姑娘似的,她坐了下来。

西弗勒斯默念了招唤咒,从楼上飞下来一个小小的水晶瓶,幸好给艾琳的消肿魔药还有存货,他把魔药递了过去:“早晚擦一次。”他的话里明显还着警告的语气。

佩妮想要说明自己不过是因为敏感肤质所以才会肿的那么明显,其实并不严重,但想了想还是默默的接过了药瓶,然后他们同时沉默了。

佩妮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就算对方才是主人,但她比他要大不是吗?那么就让她来找话题吧:“嗯,谢谢。”在道完谢之后她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我只是在做义工。”她并没有招惹那些人并且在他来之前,她几乎就要成功的让那个男孩走开了。

西弗勒斯几乎要忍不住嘲讽了,但想到对方只不过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而且她刚刚应该受了惊吓,他只是喷了一下鼻息,希望她下次可以谨慎一点。他奇怪于自己的体谅,哪怕曾经对着他的学生,他也没有这么体贴过。哼,他不耐烦的哼了一声。

他看向佩妮一直拎着现在放在脚边那个袋子,挑了挑眉毛,毛巾?难道她是在为了百货商店推销?

佩妮脸红了,她拿出一张宣传单:“我是在为了母亲康复协会做宣传,嗯,所有未成年孩子的母亲都可以去那里免费疗养。”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她这是在做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