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副苦脸:“就是想找人说说话。”

她点点头,奇怪地问:“你怎么了?生病了吗?”脸色好难看呢。

为了让她高兴起来,他说:“苏姐,你没见过全城的血月花盛开的样子吧?”

老鸨见的事多,哪那么容易被她糊弄过去,说:“如果你真的是学习就是老天保佑了,你的客人最近少了很多,注意点。”

苏云尔,真有你的,她撇了撇嘴,开始想该在哪寻找第二份工作。

小二又说:“要试试的话干脆换个装扮吧,你这样倒像是要别人伺候的。”气质也很像。

碟水脸一红,随即低下头,小声应了声“是”便退下了。

原来是那么厉害啊,看来她的运气不错呢。

一行人不由地回头看这个紫衣女子,她让自己的马慢慢悠悠地行进,脸上带着极大的兴趣地观赏周围的风景,如世外隐居的人般淡然。

她耸肩,的确,男人在外,哪能有女子随行,这不是破坏兴致嘛。她偷瞄他一眼,他的妾估计也有几个了,免不了的。

她转过身,一张大笑脸,哪来什么孤寂啊。她就知道他是口硬心软,不像那个人,他若不在乎,怎么说都没用。即使如此,他们真的好像,不管是优于常人的外貌,还是冷然的气质,是无法模仿的。她曾多次找白司诺,可是他不愿见她,也许是他知道了什么,在心里怨她,也是,毕竟是她害死了那个人啊……

她们不屑地答:“当然是啊。”摆明了你怎么那么白痴。

皇帝沉默,即使嘴上不说他仍然明白可可与自己的不同,也因此,无论拥有多少妃子,他对她无法割舍,但是这样不就是让她永远消失在自己的生命里吗?

她侧了侧头,疑惑地问:“大姐是指什么事?”

“我实在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让她进宫,为何不在宫里的姐妹中选一个代替你的职务呢?难不成你还不放心我们的办事能力?还是你根本看不起我们?”

皇帝无趣地摆摆手,原以为能见到她慌张的一面呢。

苏暖脱下斗篷,行礼:“爹。”

身穿青衣的苏暖微微一笑,走向她们。

不敢相信,矛头直指一个人!

此事连在深宫的皇后也给惊动了,可可放下自己的事,急忙找到苏暖询问事情的来龙去脉,因为她知道苏暖要过的只是平常人的生活,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了,她暗自自责,上回苏暖进宫肯定是听到什么风声了来找她,可是她却……暖可是她在这个世界唯一能算得上亲人的人啊!

她摇摇头,知道钟雪梦一定不满意这个答案,于是说:“我现在也不明白他的用意,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已经将我当做他的棋子了,至于怎么用,还要看这位陛下开心啊。”

奇怪了,关他什么事啊。苏暖心里立即蹦出一句,后想到他经常召唤自己的弟弟,才明白过来,不会连这个皇帝都对苏云尔有意思吧?她打了个寒颤,放弃想象下去。

“所以,你的意思是什么?苏云尔的艳名连我都听说过,哇!姐弟的禁忌之恋?”可可一脸邪笑,一眼便可看出她的脑子里正在想什么。

她尴尬地站直身子,整理好衣服,走出去。

皇帝寝宫,年轻的皇帝懒散地躺在妃子的怀里,半眯着眼,听着台下的人的话语,他似乎并不太在意,逗弄着美人,没有答复那人。

“拜见皇后娘娘。”群女行礼。

紫落顺着方向过去,看见了连花草都无法掩盖的少爷,他在那淡笑着,也不见是想过来,就那么站着,却让人无法忽视。难怪只有小姐感受到他的目光,因为其他人根本不在他的眼中,她忽然想起那个午后,不禁打了个寒颤,摇头,让记忆不影响自己。

所有人都在静待苏暖在画的环节一展才华,却不想整场比赛下来她再没有动过笔,静静地坐在一旁,好似刚才的那个并不是她。

轻韵耸耸肩,不当一回事。反正他的这位表哥连满脸麻子的姑娘照样温和以对。

他无所谓地笑笑:“姐姐是现了吧?我还以为我还要等几年呢,不过这样也好,这样你就不会只把我当弟弟了。”

她难以置信地念出声:“电脑,飞机,中国,***,天呐!这个……也是,难道也是和我一样的人吗?怎么会?可是这怎么会?”

他略抬眼睑,问:“姐姐是来找我的?”

“别越来越过分!”

她颇为头疼地抬头看站在门口的绝色,到哪都能被他找到啊,她瞥了一眼王一可,赫然现他眼中的惊异,是为了谁?她看了看自己的弟弟,明白了。

书房。

苏老三忍住笑,就知道他斗不过二姐。

“好。”

“嗯。”也只有他能明白她的心情吧。

忘舒顿了一会儿,温和地说:“好吧,我会叫人准备好行李的。”

因为南远与苏暖都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所以一切都准备好后,他们就马上要走了。

忘舒站在大门口送他们。

苏暖回头看到正在张望的南远,慕容风终究还是没来呢,他还是敌不过内心的纠缠,放弃了对南远的感情,南远的盼望只怕是化成泡沫了吧。她转头看向忘舒,他正和蝶水说些什么,似乎也不太在意她的离开,他们都一样呢,她自嘲。

两匹马牵过来,南远已经上了马,苏暖走到忘舒的身边,伸手在众目睽睽之下拥抱了忘舒,她喃喃说:“再见,云尔,再见。”说完不管他是什么反应,不再回头,跨上马,与南远绝尘而去。

雪忽然下得越来越大,连他们的背影都看不见了。

忘舒说:“他们都走了,你还不出来吗?”

门后闪现一个黑色的身影,显然是慕容风。

“后悔吗?你爱的人就在你面前走了,你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开,却什么都不做,你在幻想也许你喊住他他就不会走了,你又何必这样苦了自己呢?”忘舒习惯性地将手隐藏在大氅中,转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