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青生思前想后,决定还是暂时不去芙蓉楼。这倒不是怕去见那醉芙蓉,而是丹青生还没想好,该如何应对老刘的战舞。

丹青生将小雨拽到身后:“白天才与阁下拜别,没想竟然这么快又会见面。”

众宾客都在攻许丹青生,但大多都是毫无营养的粗俗之语。听到杨陵这话,众宾客顿时恍然大悟。

……

“谢家主宽容。”老刘躬身后退。

打倒现在,连对方到底是何实力都没有摸清。自始至终,只有他再进攻,而对方压根没有还过手。

“老刘,把丹青生的情况给我摸清。”杨陵咬牙切齿:“我一定让那小子,后悔被生出来!”

之所以这般,并非是有什么顾忌,而是萧逸向来自视甚高,同一辈人里少有让他服气的。开口求人,对其是极艰难之事。

“什么粮食?”王腾正狐疑间,几辆马拉大车陆续从远处驶来。车上拉着许多鼓鼓囊囊巨大的麻袋,上面的米字极为扎眼。

要是文运诗词真那么好毁,当年丹奇云所作诗词,以及丹青生院试上所作诗词,就不会让贾成贤那么火大……

“赠贾家米行,悯农之二。”

“现在这年头,不知抬举的人真是越来越多。开裆裤刚脱下没几天的毛头小子,竟也有胆子掳虎须。”

小雨好不容易分开混乱的人群挤进来,却见丹青生已收剑入鞘。而地上,则散落着被斩断的棍棒。

那兵士也没想到妇女会跌倒,红着脸任由小雨骂,没吭声。

“放心吧。”小雨接过葫芦,蹦蹦跳跳的出了门。

“公子,这个理儿我知道,只是那家伙实在讨厌。”小雨怕丹青生不高兴,连忙解释。“一天到晚都唠叨来唠叨去,长的显老就算了,性格也比老头子还老头子,实在惹人烦厌……”

增强文道及真气修为,诗词“破禁”时给予庇护……等等等等。

随着顾少商的书写,诗句化作一团巨大的旋风,以其为中心迅速膨胀延长,与先前那团在空中闪动的旋风搅在一处,形成两股合拢在一起的龙卷。末端隐隐约约出现四只灯笼似的巨大眼睛,宛如两头巨蟒缠绕在着一起。呼呼声响,嘶吼长鸣。

……

周毅公赶到二龙山后,本来只想在外围观察。如果真是大儒级别的人物在这里战斗,借他几个胆子也不敢往跟前靠。

“任教主,别来无恙。”

“七品凶作,百年不遇。”

画作多用于迷神阵法,乱人心智。而且只有五品之上,达成“身临其境”,才能起到最好的效果。若是想直接伤敌,更是唯有达到七品,“浩气冲霄”,才可做到。

数十名年轻妇女被推搡着跪倒地上,几十个马贼各拎长刀站在旁边。

丹青生眼中杀机顿现,拔剑而起。

快到门前的时候,丹青生飞身从马背跃下,飞鸟一样冲入庄内。

“掌院先生。”丹青生忙收剑行礼:“这几日多亏先生照料,学生感激不尽。”

“什么?!”杨进大惊失色。

丹青生将剑往地上一插,解下腰间葫芦,咕咚咕咚灌了十余口酒。随后擦了擦嘴角的酒渍,手掌一翻。

铮的一声,长剑刺到了铁简上,冒出一缕火花。

伴随着这声吼叫,一股气流向四周激射,期间还环绕着朵朵的五彩花瓣。

“陛下,内容还不清楚,但能肯定不是吹捧之文……”孙宝最清楚这位皇帝的心思,纠结道:“具体情况都写在密报上,您看看就全明白了。”

丹青生微微一怔,没有开口。

吴正元瞅了一眼丘本旺,低声道:“那考生此举,相当于为我们解了眼前的困局。如若不然,日后有士子落榜,把责任推到今日之事,闹将起来。有心人再推波助澜,即便是三位阁老,也要为难。”

考场上考生不能擅出一言,即便有再要紧的事,也只能以这种方式向考官发出信号。

莫不是我看错了?这丹青生竟然是一阿谀奉承之人?

丹青生无奈的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顾少商声名在外,跟排在丹青生后面的考生说了两句,就插队站了进来。

刘智杰闻言更是落寂,心中苦涩难当。

丹青生盯着刘智杰看了一会,开口道:“你的《兴农六策》我看过,立意颇有精彩之处,在下自愧不如。只是空洞之词甚多,让人一看便心生厌恶,反而埋没你的才华。若是能脱出功名利禄的禁锢,未必不能作出‘妙笔生花’的文章。”

他是怕了丹青生,但现在有刘智杰撑腰,宋学山觉得找回场子的机会来了。这一路上吹一个贬一个,不就是为了等现在这个机会么。

张正风沉思片刻,道:“这应该是计策奏效了,尤其是让周毅公去安远府,从很大程度上迷惑了他。那老贼只当我们要整顿科场,却不知道我们想把事情闹多大。否则的话,他不会只动用都察院。”

刘丰当了多年马贼,也见过不少文武双修的高手。但是从来没有一个,身手有丹青生这么夸张。

丹青生站在房间正中,刘丰则坐在他对面的一张椅子上,悠闲的喝着茶。从丹青生进门,刘丰就没有说过一句话,营造了一种很压抑的气氛。

如果刘智杰的试卷评分顺利盖过丹青生,那刘丰就会“偶然”的发现号弄错了。

打发走了卖作弊工具大汉,马车继续缓慢前行。

“先生授课操劳,元祖也是不敢打扰。”梅元祖不是不想来,主要是不敢得罪小雨。

不过现在宋学山顾不上抗议,还在那翻着白眼吐血沫。梅元祖等人忙乎了老半天,才悠悠醒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