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杨陵当即喝道:“丹青生,你堂堂一个秀才,却当众欺辱一个弱女子,写首诗词道歉,很过分吗??”

那一个个满是妒忌的目光,恨不得把丹青生给生吃活剥。

“我不想听借口。”杨陵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今天这次就算了。但下次若是在出纰漏,你就自己先去领了四十板子再来见我。”

……

贾成德虽然没明说,但话里话外透着不甘心的意思。似乎是贾相爷越发谨小慎微,不想落人口实,所以贾家人也不好动手。不过贾家顾忌,他杨陵不需要顾忌!

萧逸有些吞吞吐吐,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没见鬼,是见粮食了……”那士兵脸色潮红,激动道:“就在那边……粮食,来了好多的粮食,那些灾民有救了……”

别说贾成德,就算他兄弟左丞相贾成贤在这,也不敢动毁诗的心思。

贾成德给马广福打了个眼色,马广福会意,走到丹青生身边,将题目大声的念了出来。

马广福正郁闷时,人群外面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仗着贾家的名号,这些人素来横行霸道惯了。突然冒出一个硬茬,顿时无不胆寒。

“你做什么?怎么随便打人?!”小雨顿时就怒了,连忙跑过去将那妇女和孩子扶起,瞪着眼睛对兵士大骂。

丹青生哑然失笑,解下腰间的酒葫芦晃了晃:“帮我打点酒,最好是有本地特色的酒水。”

“哈哈,那个家伙么。”丹青生大笑,揉了小雨的脑袋:“这次不同以往,我们需要个盟友。”

在寻常老百姓眼里,秀才举人之类的地位是功名,是地位的象征。可对文人士子来说,那些都是“文位”,有着实打实的好处。

“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在安远府学这段时日,在李远直的指点下,丹青生结合自己的情况,渐渐摸索出了一套适合自己的修炼方式。

……

不过现在丹青生,可没时间去感受突破的喜悦。在小雨的搀扶下,丹青生站起身子,与那血红身影对视。片刻之后,丹青生微微点头致意。

一处隐秘之地,同样有众多强者昂头,看向二龙山方向。

诗词只要内容达意,即便只是一品,也能以丹书铁劵祭出伤敌。但是画作,则截然不同。

本想进山后抓个舌头问问,看看把那些被掳走的人关到什么地方。可是一到山门口,丹青生就知道没那个必要了。

是那伙马贼!!

庄内的房屋,大半都被引燃,滚滚黑烟直冲云霄。庄口大门支离破碎,寨墙上也是千疮百孔,布满了箭支。

李远直恰好过来,静静的看了一会,开口道:“单论剑法精妙,遍寻中原六国,能与你相比的也难超一手之数。”

而那柄铁剑,寒芒更甚。

……

杨进措不及防,吓的向后一躲。

“不想死的,都给我闪开!!!!”

听到孙宝的话,赵普没接信件,只是笑道:“贾相爷的威望是越来越高了,那样的题目竟然也有人能‘行云流水’。”

“《悯农》是你写的?”周毅公突然开口。

周毅公怒急反笑:“怎么?如此蔑视科举,我还要感激他不成?”

正在这时,丹青生突然拿起镇纸,在桌子上敲了三下。

其他人多不知道是哪个士子,但顾少商就坐在对面考房,哪里又看不到丹青生笔下的光华。

“不管院试结果如何,我都欠你顿酒。”顾少商正色道:“不过,这案首之位,我绝不轻易让你。”

丹青生象征性的拱了拱手,算是见礼。可没想到顾少商见他没过去,竟然走了过来。

顾少商神色更异:“这个名字我听说过,平原县县试第二,所作《兴农六策》我也曾看过。作出那等空洞文章之人,竟然也能破我的灯谜?”

“丹兄,都是那首诗引起来的麻烦……”刘智杰把丹青生往人少处拉了拉,把顾少商的事大概说了说,然后面带愧色道:“直至今日,我方知盛名难副这几个字的深意。还望丹兄不计前嫌,为我平原县士子解此危局。”

可宋学山毫不示弱,回瞪着丹青生。

“时也命也,不是我们能控制的。”孙广叹了两口气,提了下精神:“丹青生的事以后再说,现在关键还在院试。贾成贤奏请都察院介入,您二位怎么看?”

“你,你……”

当时在县衙外,丹青生只和刘丰遥望了一眼。虽然察觉到了一些特别的东西,但也没怎么把这个人放在眼里。可是现在,丹青生与刘丰四目相对,才知道自己可能是错了。

这么做的风险性肯定是高,一旦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不过这个方案,也只是以防万一。在刘丰看来,平原县不可能有士子的才学盖过自己的儿子。

丹青生苦笑着摆了摆手:“谢谢,我真的不需要,您去问问其他人吧。”

“怕影响公子休息嘛。”小雨吐了下舌头,把文票递给丹青生。

丹青生饮着酒,迈步离开,连宋学山的名字都懒得问。小雨回头冲宋学山呸了一口,骂了句活该,也跟了上去。

只可惜这世界终归是文人士子的天下,大儒们厚积薄发,渐渐将项羽的军队蚕食殆尽。而举世无双的楚霸王,也被困在一个叫做垓下的丹丸之地。

“元祖哥,有人在外面闹事。”

本来小梅庄三十多个适龄儿童,丹青生精力有限,也没法教太多学生。但一品文运的石刻《千字文》一出,就连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都挤进来听课。宽敞的教室,根本连一半来听课的人都挤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