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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和士子们议论纷纷,不明所以。文道修为深厚的强者,亦是被惊动。

只是文宝多为笔墨纸砚之类的器物,长剑形状的文宝,刘丰连听都没听过。

“小雨。”丹青生叫醒小雨:“你在这看着马,我去山上看一看。”

似乎是什么动物在奔跑,频率极高,动静也很大。还掺杂着阵阵马蹄声,好像是一群人在追着什么东西。

为了快些赶回小梅庄,丹青生没有走官道,抄了近路。但还在路上的时候,就发现不对劲。

之所以周毅公会出来,就是感应到了那首三品战词的文运异动。出来一看,就猜到那动静九成九是丹青生搞出来的。但听了李远直的话他才明白,丹青生竟然最大程度的发挥了那战词的战力……

诗文狂傲不羁,虽然文采并非一流,但透着仙风道骨的写意,与丹青生的心境极为相契。

丘本旺在一边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意。

丹青生微微活动了下手腕,暗自惋惜。

“看到那样的考题,又有哪个士子不想骂。可是又有几人,会有如丹兄这般果敢。”顾少商百般感慨:“而且丹兄为解几位主考的困局,主动提前交卷,将几近到手的案首拱手送出……这般风度,我辈更是愧不能及。”

白头鹰隼,虽然体型不大,但一日内可飞行五千余里,中原六国但凡有条件的,都用这种鹰隼送信。

难道有什么事要发生?

因那三品文运的异象,周毅公对丹青生期待极高。可谁成想一转眼,竟然玩出这么一手。各种各样的顽劣士子周毅公见多了,但绝对没见过科举上敢提前交卷的。现在的周毅公,揍死丹青生的心都有。

“丘御史,你失态了。”周毅公黑着脸:“文章内容你未见到,如何能知道涉及当朝官员?”

题中之深意,不在丹青生考虑范围之内。单从题面上看,贾卓就是一个混蛋,跟贾成贤这个后辈完全是一丘之貉。这样的人,考虑那么多作甚,骂他便是。

顾少商再看向杨进,眼中依然是带着怒意,不过却清明了许多。

来到安远府城后的两天,丹青生破天荒的没有练画,而是对经义进行恶补,想要尽可能的强化来自丹生的记忆。不过效果,却是寥寥甚微。

只是因为上方高悬文灯,才被人忽略了地面的异象。

宋学山张嘴骂道:“屁事不懂的乡下土包子,没见……哎呦……”

丹青生坐在那捧着一本《论语》观读,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听见一样,连眼神都没有丝毫变化。可越是这样,刘智杰心里就越不踏实。

“日前我已经奏请圣上,让你的都察院介入今年院试,隔日就会有旨意传下。安远府方面,你派一个精明些的御史,给我盯紧些。遇到突发状况,要有随机应变的能力。”

可是他们的钢刀,就像在劈砍空气一般,没有接触到任何东西。

“在下便是。”丹青生回身抱拳:“差官大人有事?”

那差役翻了下册子,回报道:“回大人,是一二二号房,考生丹青生!”

话音未落,一个满脸胡茬的汉子就凑到了车边,压低声音道:“这位公子,您也是来考试的吗?”

抱着这种心理,上门求字的人是络绎不绝。虽然一概被小雨挡驾,但还是有一大批毅力帝留了下来。

知县大人的外甥,又是掌一品文道的士子,要是这么死在小梅庄,不管原因是什么,他这个庄主都吃不了兜着走。

“你也配?”

“啊?”梅元德一怔,忍不住转头问道:“丹先生平时写字,都会呈现文运?”

阵阵清脆童音诵读的《千字文》,从一个简易的芦蓬内朗朗传出。芦蓬的外面,也挤满了大大小小的脑袋。甚至连周围的房顶和树上都站着人,探头向芦蓬内张望。

难怪那小姑娘会气成那个样子,别说将来后悔,现在梅元德他们就得悔死。

梅元祖脸色一喜,抱拳拜谢:“多谢元德大哥。”

张正风脸色沉静,淡淡道:“开弓没有回头箭,我这把老骨头早就豁出去了。”

街上聚拢的人越来越多,就连其他几家饭馆里的食客和伙计都跑出来看。

人是不能杀,可若只是以力压服,又难消心中怒气。既然这样……

但不管是不是鸡肋,即便是丢到大街上,郭海也不愿把那三样东西还给丹青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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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侯多入文贤圣地,即便有哪位留在世俗潜修,通常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可大汉朝怎么就这么倒霉,偏偏摊上这些有毛病的家伙。就算不想进文贤圣地,你找个地方老实待着潜修,没事瞎折腾什么啊。有一个不安生就已经够呛了,现在竟然又冒出一个更神经的。

赵普腻歪一阵之后,做了三件事。

第一件,抽调人马,加强二龙山的封锁。方圆一百五十里绝对不够,至少两百里都得划成禁地。

第二件,进行全国性的大清剿,什么马贼盗匪,有什么剿什么。

那人作出凶画的原因不清楚,但从目前了解的情况看,盘踞二龙山的马贼多半难逃干系。不管那人是不是有剿匪的嗜好,也定要把所有可能的隐患扼杀在萌芽状态。当然,赵普也是心里憋屈,想拿马贼们出出气。

第三件,把八品凶画的事情知会给所有能通知到的大儒甚至文侯。皇室没有直接联系文贤圣地的渠道,但那些人却有。这个烫手的山芋,赵普可不想自己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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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陛下一番筹划,文贤圣地是何反应暂时无从知晓,但贺州安远府二龙山出了一幅八品凶画的消息,在朝堂内外还是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当然,大多数人的反应和周毅公李远直差不多,震惊几下也就够了。那种层次的存在,他们根本连围观的资格都没有。不过左丞相贾成贤,却有了实质的动作。

贾成贤用一个月不到的时间,便将其下的势力几乎彻底撤出贺州。哪怕损失很多利益,也是在所不惜。

反应之迅速,行动之麻利,让人是大跌眼镜。

别说文渊阁的老对头们,就连贾成贤手下人都难以理解。即便是不想扯上关系,也没必要这么夸张才是。

但贾成贤没进行任何解释,只再三强调手下奉命行事。下面人也习惯了他的独断专行,按捺住心中的疑惑各自行事。

不过,郭海得到消息后却有点不一样,好几天都没睡个踏实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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