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欢也不扶着余欢儿,一个人在前面走着,步子还走的是相当的快。余欢儿勉强撑着身子,摇摇晃晃的跟在他的身后,心里一再告诫自己,为了革命的伟大胜利,一定要撑住。

“欢儿,没事了。”莫晓风丢了手中的剑,抚上她的头一下一下的摸着。

“哇塞”余欢儿一声惊叫,也学着莫晓风打了一记响亮的口哨,眼睛便紧瞅着,刚才窜出马的地方看,期待着另一匹马的出现。

莫晓风突然跳到马车上,掀开车帘,仔细瞧了下里面,斜靠在车边上的余乐儿,然后又探出头,对着余欢儿道:“想带你二姐去,说一声就是,何必要把她迷晕,再塞进马车里?”

过了好一会儿,对面的人才放下茶盏,抬头看着萧十一郎道:“有事?”

“我没有和赌徒混在一起,字我也识的,爹爹有请了先生到府里教我。”古代女子讲究无才便是德,所以是不允许上学堂的。

古人?你自己不就是已经作古了的人么。白了萧十一郎一眼,回嘴道:“古人还有一句话呢,无毒不丈夫。”

“我身上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就这枝簪,还值点钱,要不你先拿着,我回屋去在拿些来。”余乐儿颤抖着身子,哽咽着说道“我把东西都给你,求你别杀我。”

安抚了奶娘,余欢儿同来人一起去了大厅,她已经做好,再被关一晚上柴房的准备。扫了一眼大厅,人全都到齐了,步入大厅余欢儿对着余国安和大夫人福了福身子。

见余欢儿似乎有些为难,萧十一郎摆摆手“算了算了,不用解释了。”

用衣袖擦去脸上的泪珠,将衣袍重新包裹好,小心的放入柜中,转身回到床边,奶娘递过水蓝色纱裙“欢儿快试试,让奶娘瞧瞧漂不漂亮。”

“我没忘”余欢儿没时间和雷总管解释,时间就是生命,她晚去一步,奶娘就都一份危险,绕过雷总管再次朝门外跑去。

得到余欢儿的再次肯定,余杰瑞心情觉得好多了,原来爹爹心里是有我的,余杰瑞收拾起刚才失落的情绪,对着余欢儿说道:“妹妹早点睡吧,哥哥先回去了。”

“在下筱仁,是瑞兄的好友。”筱仁对着余欢儿做了一辑,心里盘算着,如何纳了余欢儿为四房。

至于为何说自己叫“沈碧君”,一是因为她一时想不到别的名字,脑海里只有这三个字,二来是因为萧十一郎和沈碧君是一对,说不定他们两在这个时代,可以另外演奏一曲千古佳话。

冲着余颜儿的背影,余欢儿做了个鬼脸,一猜就知道是她告的迷秘,这十几年来,只要自己稍微有做错的事,她就会立刻跑去告诉爹爹,静静的等着看爹爹来处罚自己。

莫言欢整了整刚才受惊吓的心,看着余欢儿,眼睛一转,心里冷冷一笑,走至莫晓风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说:“陪六哥去街上转转。”

余颜儿拽着线就是不肯松手,莫晓风不悦的瞪了她一眼,语气不善的说道:“放手。”

进入大厅后,莫言欢和莫晓风自然是坐在上座,余国安坐在莫言欢左手边的下座,他的身边站着余杰瑞和余颜儿,大夫人抱着余乐儿坐在余国安的对面,她的身后站着萍儿和奶娘,夜萧然则像个隐身人一样站在奶娘的身后。

司徒昊见余欢儿睁大着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夜萧然,蹙起眉头,抬手遮住了她的眼睛,余欢儿不乐意的挥开他的手,心里直嚷嚷“我还小,我还小,我什么都不懂,看看也没关系。”

今天已经晚了,不可能出去给他买衣服了,还是等明天吧。“欢儿,你和。。。。。。”奶娘说到一半,忽然就停了下来,看着夜萧然,抚摸着他的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几个家丁见夜萧然是个可怜的孩子,本不想太难为他,可是现在大夫人话了,他们不得不听。手中的木棍,举起又落下,很准确的打在了夜萧然的背上,夜萧然一个列跌摔倒在地。

来到古代快半个月了,余欢儿这还是头一次出门,心里有点小小的兴奋,窝在奶娘怀里,及不安分的扭来扭去,一会儿瞧瞧这个,一会儿瞅瞅那个,时不时的挥舞着小手咿咿呀呀叫两声。

看着莫言欢接过孩子,皇后满意的笑了,转身同皇上耳语去了。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余国安不悦的皱起眉,自己好久没见到心肝宝贝了,他着实想得慌啊。

“臣妾能不哭吗?莲儿妹妹同她腹中,还未出生的孩子都去世了这么久了,到现在,却连个凶手都没逮着。”说完,又嘤嘤的哭了起来。

那边的萍儿倒是拉的起劲,时不时,还在余欢儿的小身子上狠命的掐两下。萍儿暗里下的黑手,痛的余欢儿直抽气。

“表哥,人家要躺在你的怀里。”说罢,余颜儿抱着司徒昊的腰身,又紧了几分,回头冲着,趴着地上的余欢儿得意的笑着。

奶娘将方布铺在了地上,抱起余欢儿放了上去,一旁的司徒昊自顾自的脱了靴子,也走上了方布。奶娘将他们安置好后,自己则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开始了她的绣活。

余欢儿咳了半天,然而,症状并没有丝毫的减轻,反而是愈加严重了,吸入鼻腔中的空气慢慢变得稀薄,余欢儿满两通红,双手死命的揪扯着自己的喉咙。

莫晓风回头看着余乐儿,伸出食指,戳了下她的脸“我能有什么事,没事没事,走,我带你去吃京城最好吃的东西。”在碰触到余乐儿脸时,莫晓风心里涌起一阵怪异,他觉得余乐儿的脸,要比余欢儿的摸起来舒服,最重要的是,有一股熟悉感。

余乐儿抬手捂住右脸,害羞的低下头,脸上快的浮起一片红晕“嗯。”

莫晓风斜眼偷看了眼余乐儿,又快的收回目光,干咳了两声,用以驱散心中莫名的感觉。

看着莫言欢带着余欢儿走了,接着又是莫晓风带着余乐儿走了,唯独留下她余颜儿没人理。她是多余的吗?不,她不是。望着远去四个人的背影,余颜儿暗暗想着,她要成为最受别人关注的人,不会再让任何人无视她的存在。轻笑一声,转过身步伐缓慢而坚定的走向马车。

莫言欢带着余欢儿远离了其他人的视线,便松开了她手,指了指对面的茶楼道“你自己去转吧,但是,不允许离开我的视线,否则,后果自负。”

“哦,可是你的视线有多大?”余欢儿一口答应,后来想想有些事,还是问清楚得好,要不然待会跑出他的视线,还不知道会被他怎么修理。

莫言欢没料到她会有此一问,愣了片刻,才抬起头向前方看了下,随手指着“不许过那里”转过身又指着后面“还有哪里,也不许越过。”

说完界限,莫言欢也不等余欢儿回话,转身进了茶楼。余欢儿站在原地,扭着头,左看看,右瞧瞧,愣是没明白他说的,那里,还有哪里,是什么地方。

最后为了防止越过他说的界限,余欢儿不敢走得太远,就在离茶楼最远不过,六米远的范围内转悠,还时不时的抬起手,朝着坐在茶楼二楼窗口处的莫言欢挥手示意,向他展示自己没有远离你的视线,他还看得到自己的。每每这样,莫言欢就会丢给他一个白眼,收回目光注视着茶水,再慢慢的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