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十一郎毫不客气的送了余欢儿一记白眼,巧什么巧?他可是专门跑到花灯会上来找她的,其实,他也不太肯定会不会碰到沈碧君,只是根据女孩子爱八卦,爱凑热闹的习性,他决定跑到花灯会上试上一试“上次怎么不告而别,也不来祥和客栈找我?”

奶娘抬手指了下不远处的柜子,示意让余欢儿打开。余欢儿疑惑的看了眼奶娘,然后起身走到柜子边上,小心翼翼的打开,只见柜子里全是一模一样的包袱。数了数包袱的数量,总共有三十多个,余欢儿由刚才的疑惑变成现在的好奇,这些包袱里面都是什么呢?

余欢儿现在心里极其的矛盾,她既想去街上找奶娘,又想去跟着小丫鬟一探究竟,好满足自己的好奇心,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决定去找奶娘,什么事都比不上奶娘要紧。

余欢儿接过馒头,也顾不上说话,直接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这可是她今天的第二顿饭,没想到就只有两个馒头。吃完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手指上的残屑。

“瑞兄,这位是?”一位长的还算秀气的男子,走到余杰瑞身边指着余欢儿问道。

闻言,余欢儿绕着来人转着看了一圈,最后看着来人的脸琢磨了会,他虽算不上大帅哥,但最起码也是个小帅哥,泡泡他也不错,反正自己最近很无聊,就当找了个乐子,余欢儿伸出一根手指在他面前一晃说:“没问题。”

明知道她在撒谎,余国安也不揭穿她,只是说:“找不到就算了,欢儿喜欢猫的话,回头爹爹让人给你买一只送过去,外面风大,还是跟爹爹回去吧。”

余国安忙着余颜儿的事,就没时间理会莫言欢他们,莫言欢也乐的没人来烦他,自己独自在余府逛荡起来,哦,不对,应该说是两个人,因为莫晓风像是一条尾巴一样,跟在他的屁股后面。

余颜儿死命的扯着细线,想要把怨气全泄在手中的线上。莫晓风抱了余乐儿过来,把余乐儿往余杰瑞怀中一塞,自己伸手就要抢过余颜儿手中的线。

到了前厅,余国安抱着余欢儿审视了一番,觉得她今天的打扮不够艳丽,奶娘为余欢儿今天穿的是一件浅绿色衣裙,这颜色太不显眼了,余国安认为应该穿件大红色的,这样才能够惹人注意,但是,时间来不及了,也只能这样了。

奶娘跑过来扶起夜萧然,拍干净他身上的灰尘,正打算拉他重新回到饭桌上,那知,她刚转过身子,就见余颜儿一手指着她的身后,一手捂着眼睛,嘴里出尖叫。奶娘急忙回转身子一瞧,只见夜萧然从地上拾起浴巾,慌乱的遮挡着身子。

天啊,谁来救救她,她不会游泳啊,小手拍打着水面,嘴里和耳朵里不断的有水涌进,她仿佛已经看见死神正向她招收。

几个家丁嫌弃夜萧然身上脏,就用棍子轻轻的推着他走,可是,夜萧然却没有要走的意思,站在原地动也不动,一双让人看不太清楚的眼睛,在四周搜寻这什么。

“宝宝”母后当时好像是这么叫来着,莫言欢也不肯定是不是叫这个名字。

“这是你父皇的意思哦。”皇后眨着一双无害的大眼睛,轻声的威胁道。

“父皇请讲。”

经皇上这一提醒,皇后倒是想起一个人来,想起此人,心里就一阵难过,抬手用丝绢拭去脸上的泪珠,哽咽道:“皇上这不是存心惹臣妾伤心么。”

“娘”余颜儿满脸泪痕的奔到大夫人怀中,撒娇道:“这次绝对不能轻饶了她,女儿差点就被她毁去了容貌,娘亲一定要为女儿出这口恶气。”

四脚朝天的余欢儿,望着天空,愣是没反应过神,好端端的,她大姐怎么,突然这么大的脾气?

祸害,极品祸害,还只是个小屁孩,就长得这么帅了,要是长大了,那还得了。常言道,近水楼台先得月,先将他占为己有再说,省的长大后被人抢走,余欢儿心里暗自琢磨着。

一边朝学校跑着,一边往嘴里塞着面包,两三口将面包解决掉,余欢儿赶忙打开奶瓶盖,大口的喝着牛奶。

“当然有,当时我趁三妹他们走后,取了花灯,拿出了里面的竹签,只可惜另外一只,被我不小心弄丢了”余颜儿从腰间掏出昨晚取出来的竹签,递给余国安,为了更具说服力,最后还加了句:“表哥也看见了。”

余欢儿现在才明白,大夫人丢饰是假,要引出自己和萧十一郎的事才是真,大夫人以丢饰为借口,找她过来,余颜儿就装作无意中说漏了嘴似的,说出她昨晚做的事情,大夫人和余颜儿这一唱一和,不让人相信都难,更何况还是有备而来。

瞧着余国安手中的竹签,余欢儿知道,余颜儿是不知道萧十一郎的名字,就专门去拿了竹签,一是想确认他的名字,二来这也算是个证物。至于,余欢儿倒地许的是什么愿,就随她余颜儿瞎编了,是真是假,也无从考证。余欢儿只是好奇,余颜儿为什么只拿了她写的竹签,却不拿萧十一郎的竹签。

看过竹签上的字迹,余国安大怒,将竹签狠狠的拍在桌上,霍的站起来,指着余欢儿问道:“可有此事?”

余欢儿抿了抿嘴角回答道:“半真半假。”

“说,假在那里?”余国安重新回到座位上,他多么希望余欢儿刚才说的是“那全是假的。”

“名字是假的”偷瞄了眼余国安,咽了口口水才又继续说道:“许愿是假的,幽会也是假的。”

“不管怎么说,你与男子牵手逛大街都是真的。”余国安站起身,来回的踱着步子,最后停主脚步,冲着余欢儿吼道:“从小奶娘是怎么教导你的,一个女孩子家也不知道检点。”想来余国安也是气急,说话不免有点重了。

余欢儿咬着嘴唇,低着头,朝着地面行注目礼,突然觉得自己刚才的那番解释甚是多余“这事跟奶娘没关系,要罚就罚我吧。”奶娘受伤还有没痊愈,可不能再连累了她。“我知道自己做错了,这就去柴房蹲着。”

余欢儿转身就向门外走去。大夫人和余颜儿对视一眼,显得格外焦急,难道这样也不能让余国安下狠心处置余欢儿?

余颜儿心有不甘正打算开口再添点油加点醋,冷不丁的被余国安突然出声喝止余欢儿的行为“站住”。

回过身看着余国安,余欢儿心中喜道,八成是爹爹罚自己蹲柴房给罚腻味了,这次干脆就不罚了。还没等余欢儿畅想完,余国安就下了对她惩罚“将小小姐拉下去,重打四十大板,送回自己的院子,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放她出来。”说完一甩衣袖走了。

这个结果,令大夫人和余颜儿相当的满意,两人面带微笑从呆滞的余欢儿身边走过。

看来自己想的是太过于简单了,这下不仅吃了顿板子,就连软禁的范围也从整个余府缩小为自己的院子。这下好了,奶娘的伤还没好,自己再受伤,还不把翡翠给累个半死,幸亏自己有先见之明,提早的将翡翠讨了过来。余欢儿垮着张脸被家丁拉了下去,都是好色惹的祸啊!

余欢儿这一受罚,连着好几天都没现。萧十一郎一个人在祥和客栈呆着,觉得无聊透顶,就一直等着余欢儿来找自己玩,可是,左等右等都没见她出现“这家伙,又玩失踪。”不耐烦的用扇子闪了两下,最后合起扇子“啪”的拍在手上,决定了,趁今晚月黑风高,他潜进余府亲自找她去,顺便打听下宝宝的下落。

今天是愚人节,祝大家节日快乐,你今天被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