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受条件的限制,茶座服务生在征得古今今的同意下,只能通过音响,放唱片的方式,为他们点播贝多芬的《d大调命运交响曲》。

“好了。你出来看看。”余根子除了公司统一放的工作服之外,他还是第一次穿上这么奢侈昂贵的西装。

“可我没带换洗衣服来啊。”余根子有些为难。

操场上,月色正圆。远处的角落里,三三两两的情侣相拥蜜语。

“嘿嘿。”方块小声的怪笑起来。拍了拍余根子的肩。“小子,够艳福了。找了这么个五则天。你就不怕跪断了腿!”

骆林霞感到,此刻的余根子,似乎并不是那样的单薄和简陋。她甚直在他那消瘦的国字脸上,找到了一种男性的美来。他那浓浓的卧蚕眉,微微凹陷的大大的眼睛,那投向自己的,大胆无邪的目光,没有和,没有傲慢和自卑。她甚至看到,岁月苍桑前的余根子,应该是位很会博得少女芳心的男人。

没一会功夫,茶室微微的颤动转变起来,封闭的四壁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江南夕阳夕下的远山、桃花、水田、河流、小溪的物景。在现代光合作用下,微妙微肖,让人身临其境而分不出真假。更绝的是,骆林霞觉得自己和余根子似乎逼真的就坐在晓月当窗的农舍中。她怎么也想象不出,在这灯红酒绿,人欲横流的都市。还能幻化出这等闲云野鹤,远山空谷的清幽世界来。她看了看余根子,只见余根子目光内敛端详的坐着,给人看去,若明若暗。

“能不能成为城里人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余根子,我来问你。你只是国企一个小公司的副总,顶多就是一个副处级吧。”

“那好。我在中夏下车。”

万向珍把骆林霞请进了自己的高级轿车。

“不用了。不能耽误你的工作。”

“你以为……”母亲楞楞的看着医生。“你以为,我是来向你要钱的!”

在父亲去逝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母亲,再也没有半夜出去过。

“对不起,小骆,让你受苦了。”

“白玉有了污点,就不再是那块白玉了。”想起郑大爽,骆林霞气的哭了起来。“他毁了我,知道吗?妈妈,他真的毁了我。”

“回来了。”骆林霞高兴的拉开背包,收拾好脏衣服拿到洗衣机去清洗。“热死我了,我去洗个澡。”

“可以考虑。但是,如果是双方自愿需要呢?我是说,在我不强求,你也不拒绝的情况下。”

“啊。”骆林霞笑了起来。“这怎么可能?”

“四川人叫它折耳根,医学上叫它鱼腥草。是种很好的野菜,去火消炎。”

骆林霞把毛巾洗好水给余根子擦汗。“你先歇一会,上下跑三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