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善腐败,这是哪个王朝都避免不了的事情,十成的钱粮落到灾民手上能剩下五成就可以算是吏治清明了,就算是二十一世纪也曾出过某美美事件,但如果这次的捐赠全是朝中大佬们的私产,那到了下面之后,敢动的也许就不多了,而且这些大佬们也许也会更用心看顾着点,哪怕是能多一贯钱直接落到灾民手里,他做的这些也就值了。

孙悦本不想搭理的,他现在闲赋在家其实本质上一种韬光养晦,结果一看这署名却也只能苦笑一声,吩咐小蝶给他整理衣服。

客观的说一句,他真是党项人的英雄,让人热血沸腾的大英雄,被尊称为拓跋思恭的大英雄。却是大宋挥之不去的噩梦啊。

“…………”

“啊~你特娘的倒是快一点啊,好痛啊!”

孙悦张大了嘴,不可思议地道:“然后呢?李重进那么跋扈的人,他儿子被阉了居然会没点表示?”

所以现在小蝶为了能让孙悦把她吃掉,已经快要不择手段了,整日里亲手做一些所谓的‘拿手小菜’,死乞白赖的让孙悦吃。

孙春明笑道:“这是自然,慕容兄长的人情,咱们一辈子也还不完,若真有什么临终遗愿,就是上刀山下火……”

索性他也不坐车了,下了车来朝两侧给他夹道欢迎的士子们挨个挥手示意,整的跟走红毯似的,给他嘚瑟的不行。

“哈?笑话,本监一心为公,被你和慕容延钊无耻绑架,我有什么好心虚的?心虚的应该是你!他慕容延钊命不久矣,又是累功之臣,官家或许还会开一面,你?战场兵变,难道还以为能活命?赌命?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赌命?我活,你死,没有第二种可能。”

张千钧笑笑道:“倒也可以这么说。”

“这是……”

结果,孙悦和韩崇训两个小娃娃,不但杀了他的信使还抢了他的头功,换了谁能忍啊!也顾不得这俩娃娃背后通天的背景了,指着他俩的鼻子就是一顿骂,直接让亲兵把人给包围了,非要跟他们俩算算账。

孙悦不好意思地道:“委屈卓大哥了,不过你放心,益阳府库中的财物,我做主全都分给将士们,我保证,我们新军分多少,就给你们分多少,绝不会比你们多拿一个铜板。”

好一会,姑娘才松口道:“你怎么不喊?”

孙悦苦笑,这话跟高继冲的质问一毛一样,他却无言以对。

高继冲的姿态放的很低,意思也很明确,只要你大宋的军队不进江陵城,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慕容延钊青着脸,狠狠地吸了一口气,又因为空气太凉,他的身体太虚,忍不住的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跟着李处耘来的大大小小的枢密院官员一看自家老大这么硬,自然连忙小跑着就跟上随着李处耘去大帐议事了。

“那是,咱爷们什么时候怕过怂?”

“师父,我……我毕竟才十一岁,而且从来没上过战场,我见着血都晕的,这种国之大事,我怕我出什么纰漏啊,毕竟战场征伐,关乎将士性命,若是牵累三军,那就更难辞其咎了。”

周判的声音越说越小,小到近在咫尺吕龟图都听不清了,忙将脑袋凑过去听,却突然感觉脖子一凉,然后耳中听得呲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喷出来了一样,浑身一阵阵发软,半点力气也无了。

孙春明心里咯噔一下:“死的人是……”

好容易到了赵普家门口,孙悦的大腿已经磨的火辣辣的疼,那小毛驴一个急刹车,他一个掌控不好啪叽就摔了下来,摔的浑身上下无处不疼,满脸血呼啦的,却也顾不得了,连滚带爬的就砸向了赵普的大门:“师父,师父救命啊师父,快救命啊。”

周判的脸色很不好,乓的一下敲了桌子道:“你说的这些,难道我还会不知道么?可那孙春明是什么人,连石守信都在他手上吃了瘪,灰溜溜的滚出了京城,我又算是老几,也敢跟他斗?你特娘的给老子滚!”

“禁中?有圣旨?”

郑氏笑道:“姐姐说的这是哪里话,姐姐出身幽州刘氏,乃是名门之后,又有一这么出息的儿子养老傍身,自然有资格烈性,可妹妹我孑然一身,无依无靠,唯一的指望也就是老爷和这正妻的名分,实在不是有意为难姐姐,我的意思也简单,只要姐姐当着这些贵客的面,给妹妹斟一杯茶,就像妹妹进门时那样,我便让老爷将你写回到家谱上,保证正儿大婚再也不闹了,如何?”

李沆点了点头道:“行,那我干,你那眼光都高的上天去了,你都说这是机会,想来一定不差,不过我可从来没下过军营,事实上我认识的军人都没几个,到时候你可一定得帮我。”

心里想,这还用你说?人家在后世的名气可比你这个宰相来的大。

同样,孙悦这边挑的也比较认真,因为他这种富家少爷,破身一般都是跟自己房里的大丫头,某种程度上甚至可以理解成这是在挑自己的初恋。

赵普闻言皱眉道:“这样一来,朝廷的负担将会很大啊。”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