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暮雪说道:“我想四处走走,你不要跟着我”

“我只是问问”田暮雪回头看了一眼西门无恨,神色有些淡然,说道:“不管怎样?昨夜之事,我们真的应该感谢他们,跟逍遥王府那些人,现在能不撕破脸皮最好”。

“哈哈”

“嗯,应该没错,你们看看那位少年将军胯下那匹白马,我张三敢说这天下间找不出第二匹,是他,是上将军,没错。”

他这些想法,说起来繁复,实际上只是一念之间,本来他不想躲的,奈何他身边那位一直很酷很少言语的西门无恨拉了他一把,并且还很夸张地大叫了一声“小心暗器”,

“唉!”田暮雪目送那位死不瞑目的小姑娘尸体被带走,及至消失在视线内,方才叹息了一声,心道:“小姑娘,你放心,有机会,我一定会帮你报仇的”

“他娘的,看什么看,给老子让开,你们知不知道挡住了谁的路”

“废话。”田暮雪头也不回地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接着说道:“这全天下的财富权势都集中在这座城里,能不热闹么?。”

田暮雪见那军士死死盯着西门无恨脸上的面纱,说道:“军爷,我这个朋友前些日子生了怪病,因此脸上长满了咳咳“说到这,故意四下看了看,转而压低声音凑到那军士耳边说道:”大夫说有传染,”

田慕雪自然看不见她脸上的神情变化,闻言顿觉有些尴尬,有些不明白她言语间的意思,但想到今日早晨起床时的香艳情景,脸上不禁有些发热,再想想自己早上所为,似乎的确有些过份,先不说昨夜是谁先主动的,毕竟自己与她行了周公之礼,且从床上残留的痕迹看来,似乎人家还是处子之身?

田暮雪想着心事,姬明月同样凝视着他也在想着心事,田暮雪说话时的神态她看在眼里,她怎么都没想到这个童年时,对自己百依百顺的男子,今时今日,竟然让她觉得如此陌生,对她如此绝情寡义。

他娘的,这名起得——春夏秋冬都齐了!!!田慕雪心中这样感叹着,但四人口中姑爷这称呼,却让他内心很是抗拒,很是反感,但还是礼貌性地还了一礼,说道;“四位姑娘早上好,请问,四位姑娘知不知昨日与在下一起来的范姑娘在哪里?”。

譬如他醒来时,第一眼发现上半身趴在自己胸膛而眠的姬明月,感受着压在自己胸膛处那两团柔软,男人的本能,让他想到了欲望,所以他下体才会有那种反映?

夏侯婴跃下马背,将周勃扶了下来,三人说了几句后,在王陵的引荐下,一起拜见了刘邦。

城外樊哙放开周勃,须发怒张回转马头大喝一声,舞动手中大铁戟杀入敌军骑兵阵营中,见敌军骑兵前面二骑快马上的战将,嗷嗷叫着举枪向己杀来,眼中顿时凶光显现,双腿一夹马腹,喝道:“找死!”

只可惜,昔曰强健有力的双腿现在却跟灌了铅似的,根本动弹不得,昔曰几乎能够扛起大鼎的双臂,现在也是绵软无力,根本连一根手指头都举不起来,周勃很想大吼一声,可吐到嘴边的话,却变成了模糊不清的呵呵声,也不是笑声,而是他喉咙血水随着喉结抽动发出来的呵呵颤音。

“樊将军威武”。

“他娘的,鬼叫什么,还没开打就成软脚虾了,呸,奶奶的熊”

言毕,取出火种点燃身边一堆早就准备好了的枯枝,不一会浓烟滚滚,紧跟着邙山山顶传来了咚咚鼓声

西门无恨说完,也不等田暮雪答应与否,身体一闪就到了看守在阁楼通道上的两名劲装大汉面前,叮嘱几句后,急匆匆向楼下大厅去了。

“这····”西门无恨愣住了。

青龙真气灌注剑身,问天剑发出海啸般的嗡嗡剑鸣,不曾出剑,剑身已经剑气纵横,无呐喊,无兵器碰撞之声,只有胜过日光的白光闪过,十数名执兵器砍向田慕雪三人的汉子,已尽数栽倒在地。

言毕,拉着范红裳下了屋檐台阶,大步向街尾走去。

范红裳闻言,又羞又恼,低声说道:“田大哥,人家跟你说正经的,你···你就会胡说八道,裳儿不理你了“言毕,将手从田慕雪掌心抽回,独自向城内快步奔去。

范增见田慕雪数息间就消失在视线之内,不禁瞧呆了,半天没回过神来,良久,方才捻须摇头晃脑地自语道:“此子,果真非池中之物,若论武力,世间怕无几人能与之匹敌”。

田慕雪一直不语,微笑着看着范红裳在那说得眉飞色舞,范增虽然听得有些不知所以,但也很有耐心地捻须听完了女儿的叙述。

紧挨他身边的一位汉子闻声,也跨上两步,站在他身侧,说道;“亭长大人,刘邦这名字,怎生不错了”。

“裳儿,别怕”

“嗯”

见此情景,范红裳顿觉好生害羞,因此,又将头低了下去,一双白玉般的玉手,手指在自己裙摆胡乱扯着,轻咬红唇,不敢与众人直视,心中却是欢喜甜蜜至极。

范增是何等人物,鬼谷子先前那些话其间隐寓的意思,他自然明白。鬼谷子前面一句是说:如今天下大乱,六国复立,而田慕雪身为齐国田氏王族,值此乱世,自然有问鼎天下的资格。

云梦山水帘洞府一间石室内,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盘膝坐在一张蒲团之上,老者面相望去大约有六十开外的年纪,此刻正与坐在他对面的鬼谷子说着话儿,时而摇头晃脑,捻须长叹,时而二人同时又抚掌大笑,接而杯盏交错,传来欢笑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