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是蒙古部落首领的儿子,拖雷待人谦和,义气极重,不似都史那般一味的目中无人,然而他内心的骄傲却一点也不比都史少。他是铁木真最喜爱的儿子,深知铁木真的心胸的抱负,他要帮助父亲将青天所有覆盖的地方,都变作蒙古人的牧场!

耶律祁摊开手,接了一粒“灰尘”在掌心,灰尘碎裂,露出小小的纸条。

“微臣不懂政事,也无权加以议论。只知道桑家地位超然,本身和黄金部关系亲密,又是帝歌古老门阀贵族,早先和耶律家曾因为争权有过龃龉,身为老牌贵族又不容易看得上右国师的普通出身,而她们是祭司,世代对女王的承继有发言权,自然也不可能把女王当回事。他们或者另有打算也未可知。”

他盘坐着,而她,一个倒仰,现在正栽进了他……两腿之上……

她还是老姿势,懒洋洋趴着,托着下巴,脑后的紫色水钻百合花簪典雅又魅惑,如她本人。

蒙虎看着黑漆漆的夜色,再也忍不住。

而她住在玉照西宫,宫胤住在玉照南宫,两宫之间的距离嘛……徒步走大抵要大半天,如果路途再不熟,能不能赶得及吃晚饭也是个问题。

“咚。”男娃娃戳在宫胤胸膛上,发出一声闷响……

“荒唐!”众人嗤之以鼻。

他的声音里满含疑惑。

“请问您为何要想找一个韩国人来饰演剧中的男一号?”

白日宣淫,女王,冷峻冰寒不近人情无上洁癖不染尘埃的右!国!师!

“请问”

《花季少女遭遇诈骗男,辗转千里卖出省》

“刺客?谁?”绯罗怔了怔,随即才想起前几天帐篷发生的事,脸色一变。

还抱什么希望啊?

耶律祁向一边坐了坐,依旧抓紧二狗子,笑着叹了口气:“都说新女王不学无术好色懒馋不守规矩一无是处,可为什么我觉得你才是真正的聪明人?”

木有!

景横波想着那年轻美貌女侍卫身上一层层垂挂的皮,打了个寒战坐稳。

手一落,就压住了她拿手绢的手臂,另一边手肘一抵,便抵在了她腰间,她顿时上半身动弹不得。

系带一直向上延伸到小腿,这种系带高跟鞋如果穿在小腿粗的人脚上简直是噩梦,然而穿在景横波脚上,只令人惊觉那小腿纤细,雪白润泽。

景横波却不乐意了。

这回是真病了,一半是因为惊吓,一半是因为之前在丛林行走,寒气湿气的侵袭。

众人都点了自己爱吃的,景横波给霏霏都点了一份酸辣红薯粉,有心想瞧瞧伪萝莉小怪兽能不能吃辣,顺便给它买了两个雪白的葱肉包子。

一只爪子伸过来,拎起二狗子,在爪中打了个晃,对准前方草窝,“咻——”

“我问你。”宫胤脸色发青,忍无可忍地道,“都敏俊是谁?小贝是谁?长腿欧巴是谁?卷福是谁?小蛙是谁……”

过了一会,上头腓腓似乎失去耐心,蓦然身形一闪如闪电,冲到下头腓腓身边,抬臂就是啪的一掌。

她是想多了吧?

“怎么是紫毛?”

“呼。”

不过宫胤既然发现断了一丝,那就一定断了,景横波虽然嘴上永远不会承认宫胤的权威性,关键时刻还是愿意相信的。

她睁大眼看着对面宫胤,忽然发现他的领口散了!

“什么叫舍友?”

宫胤睁开眼看她一眼,不说话,眼神里分明是“到底谁占谁便宜”?

她绝境之下以念力搬石头砸石梁,谁知道误打误撞地发现了左侧三尺处并不是石头,那里应该是空心的,有足可一两人通过的缝隙,大概是被水冲刷所致,只是长年累月被水草和石梁上生长的藤蔓密密盖住,如果不是石头从那里砸了过去,仓促之下哪里能发现。

“是了。”耶律祁露出笑意,“你放心……”

一道淡金色的光芒,细若雨丝,射入少年的指尖!

景横波只觉得腰上一紧,随即整个人便横向飞了起来,迎面的雨噼里啪啦打在全身,火辣辣的痛,她勉力睁开眼,看见四周雨丝被扯碎溅飞,自己正像个风筝一样,被斜斜扯着向地面飞去,而风筝的线端,就是耶律祁。

“打开锁链,从窗户逃跑!”景横波一声大喊。

宫胤回答她的就是一声“唰。”

话又说回来,她转转眼珠,宫胤狡猾,耶律祁难道就不狡猾?他的话一定就是真的?他说定魂蛛这东西没有,这可能是真的,但是宫胤当真就没对自己这个会瞬移的人,下过任何禁制?

景横波撇撇嘴,跟着猫步进门,静筠抿抿嘴,退到一边,望了望宫胤的背影。

“啪!”

不管小护卫瞪大眼睛,满脸雷劈的神情。景横波已经拉着翠姐一阵风般地转了出去,留下一阵浓郁的香风。

他赶紧扼杀掉自己这个见鬼的念头,一抬头,正迎上她灼灼的眸子。

景横波弯下身,掂着高跟鞋,思考着将这十公分高的高跟鞋,钉到他那高傲的后脑勺上,不知道能不能改变他的嗅觉系统。

宫胤采取这么酷烈的手段,是要震慑?他知道动手的是谁,所以连审问都不需要,连活口都不留。

他搁下茶碗,笑问:“他们已经走了?”

“尼玛……能打声招呼么……”景横波颤巍巍在桌子上挣扎,伸手努力拾掇,“挤扁了挤小了谁负责……”一抬头正遇上宫胤眼光,干脆身子向前撑了撑,“怎样?是不是沟深缝紧一线天?”

美人总是比较难搞的。

今天字数少了点,不是没有后文,是后头的今天来不及修改了,没修好的文我不敢随意发布,怕后头要改。现在潇湘的审核要排队,发布之后再修改比较麻烦。所以今天就少点,以后再补。大家包涵。

“砰。”最后一个罗汉叠了上来,是静筠,她的尖叫也和别人不同,细声细气,一唱三叹,“呀呀公子,万请怜香惜玉则个——”

问题是,那八仙桌旁刚才还没人,这两人是怎么出现的?

此刻若有才子骚客在,大抵要摇头晃脑吟诵一句“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景横波却只顾着后退。

白日里集市热闹,玉水坊闹市区一溜排的胭脂摊子成衣店,向来令女子趋之若鹜,红香一路逛了过去,眼看衣香鬓影,红粉如流,人潮流水般泻过来,她忽然觉得有点奇怪。

“嗯?”

“神挡杀神,魔挡杀魔。”她飞个媚眼儿,“神器?凡人哪能持神器?这么多年,该报废了。”

他勾唇一笑,为她隐藏在骨中的傲气和杀气。

她在成长,如此飞速,如果不出意外,未来大荒神坛之上,必有她红衣拂袖卷掠风云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