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嘉向曲万山说道:“曲老前辈,您老人家可要明察秋毫。莫要受人挑唆,被人家蒙骗了。”于洋急忙吼道:“我什么时候骗过我师兄。”田嘉哈哈一笑道:“我可没指名道姓啊,你这么着急承认辩解做什么。莫不是被我言中了吗?”于洋上了田嘉的当,怒不可遏,挥掌便要攻向田嘉。

二人又说了好一会话,才各自回房间歇息。一夜无话。到第二天众人醒来的时候,灵羽已早早起来把早饭做好了。四人一起吃过。

田嘉又补充说道:“大哥,这白齐来了准没好事。当中一定有阴谋。”盖聂笑道:“这下榆次可热闹了,当真是风云际会。管他们有什么阴谋,如此宵小之辈,难成气候,大哥怎么怕他们。”

一霎时间,于洋只感眼花缭乱而目不暇接,漫天遍地尽是剑影朝自己连环扑来。于洋叫了声好,双掌忙护在胸前,身子疾退,终于还是没能完全躲过,肩上被划出了一道鲜红的口子。若非生死相博,这时胜败已分。

于洋冷冷的道:“盖聂,你想护这妖女,为什么不出剑。老夫也正好领教领教江湖中人口相传的剑神剑法到底有多神。”那灵羽高叫道:“盖大哥,你不必管我。”缓缓向于洋走近,说道:“于师叔,你杀了我便是。”于洋道:“好!”又是一掌直击向灵羽。

于洋嘿嘿一笑道:“不错,正是我南山派。一代新人推旧人,盖聂这几年名声是大的很。但我南山派这几把老骨头也不是好相与之辈。这事是他不对在先,便是请来老田,到时两相对质,也看他盖聂到时候如此诡辩分说。”田嘉心道:“这老头口口声声咬定盖大哥有错,可盖大哥何时跟南山派打过交道。这事有白齐这等人插手,当中便定有隐情。”说道:“当中详细,小侄并不只晓。好请老前辈告知,等家父来时,小侄再转述于他。也好做个中间人,凭个理,看看谁对谁错,到时孰是孰非自有公论。”

于洋嘿嘿笑道:“你削了我师侄四根手指头,这时被我撞上了,还想走吗?”一抓落空,变爪成掌,一招拨云见日,将双掌疾推出去。南山三老正如田光所言,个个了得。于洋内力深湛,每一掌出,都带着呼呼掌风。掌劲浑厚,犹胜过齐国中的头一号用掌的人物骆阳。田嘉自觉理亏,心中暗叹道:“二哥出手也真是干脆啊。”口中只说:“冤枉啊,老人家可不要栽赃陷害我们这些小娃娃啊。”身子一闪,避开对方正面直击过来的厚重掌力。荆轲见对方掌劲大,心中战术同田嘉一样。二人不约而同,展开身法,避重就轻,仗剑游走,同于洋游斗了起来。只是这样二人便无法携手联剑,只得各自为战。

田嘉来到荆轲房内,道:“二哥,我刚才到隔壁已经将他们房间打听好了,刚才还看他们房子里烛火还亮着了。有白齐在准没好事,咱们摸黑去探探。”荆轲点头答应。两人从窗户中跃上房梁,田嘉带路,缓缓的来到白齐房间上面。果然他房内仍点着烛火。荆轲小心翼翼的揭开一块瓦片来,二人趁势看下去。只见房中不止白齐。还有那天龙手于洋。两人相对而坐,正在谈话。

二人这一觉睡的好生痛快,自白天开始直睡到次日清早起来。这时二人才将身上疲劳尽皆赶去,都是精神抖擞。

荆田这时联剑已臻纯熟,已转守为攻。二人也心知若长守门护,对方一时虽无法冲破,但久耗下去,体力不支,但那是只会折在对方人多势众之上。这时只有以攻代守,赌斗一把。看联剑之威,强攻群敌,能否势如破竹,速战速决。

这时天色已渐渐亮起,卫鸳一伙都将火把收了,在旁略阵观战。激斗间,荆轲无意中看到了田嘉一眼,但见她一袭紫衫外套已被汗水湿透,云鬓也有些许散乱。田嘉虽身怀武功,但她到底也只是个娇柔女子之躯,这接连鏖战,非同小可,她又如何能经受的住。这时也只是在强撑着精神,接着苦战。荆轲大为动容,道:“你走,大哥帮你殿后。”田嘉听得荆轲对自己说话自称大哥,心中乐的开出一朵花来,精神也是大涨。高叫道:“要走一死走,要留一起留。”荆轲快剑疾发,挡开了攻向田嘉的两记敌招,道:“好!一起走,一起留。”

荆轲没有说话,自然是谈不上拒绝了;荆轲点了点头,自然是答应她的称谓了。

卫鸯看得清楚,荆轲身后二人忽然倒地而亡,定然是中了致命暗器。心中一惊,暗道:“莫不是这厮同伴来了。”眼见荆轲整个身子朝自己撞来,轻飘飘刺出一剑。荆轲手脚被缚,无从抵挡。心念一转,身子朝上一跃,整个身子站在他剑身之上。这一下变故仓皇,众人都是一惊。游冀见状,双手一扬,手中已多了一条短戈,揉身直上。忽听得利物破空之声,从庙外传来。押看田嘉的那两个汉子应身而倒。卫鸯那两个师弟见状,仗剑直取田嘉。田嘉手脚不便,但双足疾点,在双剑交错中疾闪而过。眼看一人长剑刺空,正欲变招时。田嘉身子突然后转,朝他剑锋余势上撞去。这一下,不偏不倚,恰到好处,正好将束缚田嘉双手的麻绳削断。田嘉如释重负,身子一矮,双手探出,已抢到一把剑在手,赶忙将下身身子也削断。跟着反手一剑,已刺倒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