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龙提着双剑靠近差拨舱,把住舱门。庞万春和玉娘也提着朴刀走到舵舱门口,紧盯着里面的动静。并把被在背上的宝雕弓取下,拿在手中。陆行儿则来到差官的休息舱,他掀开舱门帘,探头向里一看,那差官一抬头问道:“谁?干什么?”陆行儿忙道:“感谢官爷相助,我们很快就要下船了,这里有十两银子相送。”一边说着,一边装着去袋里掏银子,又一边靠近那差官,待离那差官约有一步之遥,忽然抽出宝剑,向那差官刺去。那差官哪里防备,一声未吭便云游雷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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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有一样他们还是失算了。那就是官兵第二天到了漕泾浜,一看村里年轻人都不见了,只留下一些老弱病残,抓来一些老年人拷问,都说不知道,只知道一夜之间人都跑光了。官兵无奈,只好回去向朱勔作了报告,朱勔一怒之下,把费保父亲及抓来的十多个乡亲都杀害了。费保听到这个消息后,悲愤不已,说等到势力发展起来了,要兴兵去找朱勔报仇。但他觉得真的还势单力薄,凭他们几个粗鲁汉子,说不定弄不过朱勔那老贼,最好有一个老成持重、经验丰富的人来协助他们。

且说石生同着冷恭、张俭上船以后,沿着大运河南来,幸得天气好,风平浪静,石生坐在船头上,一边走路一边观赏风景,倒也不算寂寞。冷恭和张俭两人因对石生放心,也就不怎么戒备,在船上这里走走,那里看看,有时与船上差拨聊聊,问长问短,还了解一些东京的人文故事、风俗习惯、繁华景象。他们听得津津有味,听到高兴处,还把自己带来的酒食送给差拨们享用,慢慢地也就和船上差拨们混的熟了,还说以后遇机会也到东京看看。差拨们都道:“我们经常来此,你们闲时打个招呼,可乘我们的便船前去。”冷恭和张俭高兴得喜笑颜开,抓耳挠腮。也算路上长些见识,走得高兴。

叶贵看到这“宝光寺”三个大字,忽然对卫亨和雷炯说道:“你俩可知这宝光寺吗?”卫亨道:“不知道。不就是一座佛寺吗?还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叶贵道:“你俩有所不知,此寺建造于南朝宋时。宋初大将檀道济屡立战功,势力日隆,是对抗北朝的得力战将,文帝刘义隆因其为东晋旧将,颇为猜忌,又因有奸臣进谗言,刘义隆怕他日后难以控制而杀之。檀道济被下入天牢后曾说:‘你们这是自毁长城啊!’南朝百姓也为之惋惜。此寺为其部将所建,一为明其冤,二为纪念之。此后历代有遭贬良将来此削发修行以避祸。听说数年前有一征西夏的将军姓邓,因得罪元帅童贯,被打入刑部大狱,后经朋友营救出狱。他对官场和功名心灰意懒,来到此寺,不知现还在否。”雷炯道:“那咱敲开门在此借宿一夜,便知分晓。”叶贵道:“说的是。”

却说叶贵被下入大牢后,府尹一直想为自己开脱责任,欲把叶贵判成死刑灭口,然后呈报上司,就说叶贵私放凶手。但不想本衙门有个孔目,唤作包洪,正当此案。因为人正直,铁面无私,善主持公道,人们都称他“铁面包公”。他知道叶贵是冤枉的,并且二人平时也相识,因此上暗中极力周全,说叶贵罪不当诛,便把本案都改得轻了。府尹无奈,只好把叶贵刺配远恶军州,只是不要在此处碍眼便了。遂使刑名师爷查看该配何处,刑名师爷道是可配东南海边人迹罕至的温州。府尹就叫大牢里提出叶贵,除了长枷脊杖二十,又使文笔匠刺了面颊,当厅取了一面七斤半团头铁叶护身枷钉了,贴上封皮,押了一道牒文,着两个防送公人押送前去。你道那两个防送公人是谁,却是叶贵先前结交的两个兄弟,一个是赤尾鹤卫亨,一个是白头翁雷炯。因叶贵与他二人不在一处做事,是故少有人知晓他们的关系。今次委派他二人押送叶贵,叶贵差点笑出声来,又怕露出破绽,便强压欢喜,装出愁容。卫亨、雷炯方才还为叶贵捏着一把汗,现在也是暗自庆幸,私下好笑。正是:

哭祭完,陆行儿和李玉龙把马栓到坟里柏树上,就朝村中走去。此时已交二鼓,人们大多已进入梦乡。陆行儿带着李玉龙悄悄摸到自家门口,掏出钥匙,看看四下里无人,正准备开门,只见门上被封条封着,他知道这是官府封的,便轻轻地把封条揭下,慢慢地把门打开,他要再看一看自家的院落。才刚刚过去几个月,院子里的茅草就长到了齐腰深。见此情景,不由得让陆行儿又是一阵痛楚。他回想起来幼时在这里玩耍的情景和父母亲的关爱,那时自己天真无邪,幼稚可爱,父母只有他这一个儿子,真是视如掌上明珠,而自己却给父母带来如此灾难,怎能让人心安。但此时他也顾不得再想这些,只是今夜如何杀却姓邱的全家,为父母报仇,于是,他把牙咬得咯嘣嘣响。他看了看几个屋门,都被官府封条封着,索性不去管它了。他对李玉龙说道:“时间差不多了,到了邱家,你对他家地理不熟,还在外面放风接应,我去做事。”便同李玉龙出了自家门,仍然把门锁上。

英雄自此绝归路,处处无家处处家。

不说陆行儿和李玉龙打马衢州,去找他三舅石宝。且说石生怀着一肚子气,闷闷地回到应奉局,一时也无心去办公事,于是来到自己下处,躺在床上,半靠着被子想着如何报复县官刘振,他老婆问他咋不去局里,他还没好气地说道:“你不要多管闲事!”

他两个说着话,不觉得天就亮了。陆行儿抬头一看,道:“哦!天已经亮了,你骑有马吗?”李玉龙道:“有,寄放在另一家客店里,你的马呢?”陆行儿道:“店掌柜给我牵去村西头卖豆腐那个店里了。咱们现在分头去把马牵回来,在这里吃早饭。我去把店掌柜叫回来。”李玉龙道:“好。”

褚先生语:贪财者必然要付出代价,店小二必然未考虑到自己的死因。陆行儿不落魔掌,一是艺精,二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

沈江读罢,嗟叹不已。心想:王勃少年才俊,尚不能成功得志,我一介武夫,平头百姓,无德无能,何言报国。而今世道昏暗,父母且不能保全,今后的路将何在?罢!罢!罢!走一步说一步吧。想到此,欲痛哭一场,又怕他人看见笑话,只好低着头往下走。

且说众大臣见仁宗晏驾,国不可一日无主,慌忙扶立太子就灵前登基,于日后再举大典。说起这太子出身,原不是仁宗之子。但因仁宗所生三子尽皆夭亡,不得已立濮安懿王允让之子宗实为太子,并赐名曙。今即位,是为英宗。英宗主持大丧,因仁宗在位期间,少兴刑狱,恭俭仁恕,亲贤远佞,勤于治国,故宋史官誉为仁主,庙号仁宗。然因临末几桩鲁莽事,毁了大宋天下,也折了自己一十二年江山。至此,“遇洪而开,遇仁而出”方知端的。而因生前有德,身后英宗、神宗、哲宗三代时有贤臣辅佐,天下方宁。但妖魔也已出世,日渐长成,不久为祸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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