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姨看到这番场景忍不住笑出声,“姑娘又顽皮了,你看看这两个孩子被你逗得话都不敢说了。”

他走过去拿出手帕替她擦了擦,禾玉见到是他立马站了起来,激动地问道:“怎么样,是不是他们回来了?”

“你疯了么?你伤口不是又裂开了么?”

非瞳愣在原地,他这是什么意思是打算将自己丢在这里么?

“可是,我就喜欢这样互相折磨。”

靳陵笑盈盈,“这怎么会委屈,你说是不是,瞳儿。”

非瞳心里莫名一紧,“你说什么?谁受重伤了?”

“诶?”

禾玉冷笑,“你和太子都是一种人,居心叵测,草菅人命。你死心吧,我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我什么都不会说。”

所以禾玉心里很清楚,只有瞳儿才是她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她想念了这么久,现在得知有她的消息恨不得立刻马上就能见到她。

靳陵将自己手里烤好的鱼递给她,“吃吧。”

“就是因为命不久矣才更要回去啊!他难道不应该补偿么?”

“但是如果奇姑娘知道的话,她一定希望她能够陪着你的。”

“嗯?”非瞳瞪大眼,他果然好厉害,居然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伪装,“长的像谁?”

“嗯。”

“慢。”赵晗叫住了他,“直接去查那匹马。”

想了一会儿之后他开口道:“葬在护国寺了,听说是想洗清她的罪孽。”

说完他就迅速走开,也是为了不引起别人怀疑。

她转过身,皱着眉问:“做什么?”

“是又怎样?”

但是非瞳却失眠了,她怎么会睡得着,自己被他完全圈在怀里,又被点了穴道,她根本不敢睡。

“过来坐下!”

“拂忧,等你帮我洗清我母亲的骂名,我就告诉你,我的家为什么是在这里。”

“那你觉得,我又能怎么做?”

小宣子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继续说道:“唐奇姑娘在救下你的时候曾经是要殿下娶你的,殿下虽然面上没说什么,但是心里却并没有反对,你还不明白么?”

天儿生性话多,忍不住想要说话,便开口问非瞳,“拂忧,你是大元人么?”

待他身影完全消失后,赵晗才慢慢走到了后殿,解开了非瞳的穴道。

很快就有人将赵柯的尸体给搬了出去,赵晗这才叫人把二人宣进来。

“是,都听到了。”

还没有等他回答靳陵又继续说道:“你知道初阳郡主吧,唉,本来我是不想说的,但是事到如今不说恐怕就没机会了。其实……初阳郡主暗恋我很久了,但是我因为惧怕所以一直拒绝,但是你也知道郡主那个火爆脾气,我越是躲就越是难逃她的掌心,这件事最后就被太子殿下知道了,然后我就被送到这里来了。当然这件事郡主是不知道的,我来的时候好像已经有人去送信了,要是郡主知道我受了此等大辱,不知道她会……”

侍卫发愣,条件反射般看向她,非瞳抓住这个时机,看着他的眼睛。

非瞳默zhaishuyuan了默zhaishuyuan,眼里闪过一丝黯然,她无父无母,除了师父赐的名字,她还不知道能叫什么。

初阳出了东宫之后并没有回自己殿里,而是问自己的丫头:“你们可知道太子带回来的那个女人现在在哪里?”

这时候外面有人来禀报,非瞳听到“初阳郡主”几个字,赵晗看了她一眼就转身走了。

“嗯。”

赵晗眼皮也不抬继续看自己的书,“马上就要到盛都了,这是我的马车,所以我当然会在这里。”

赵晗戏也差不多看完了,起身带着小宣子离开。

“杀!”

皇帝出了轿,被扶着一步步登上祭坛,当非然和非瞳出现在众人视线里的那一刻,现场几乎沸腾了。

这个……非瞳想起给它取名的原因有些心虚,迟疑地应道:“萝卜……它叫萝卜……”

非瞳叹了一口气,只能赌一把了,赌那个人是真心对靳陵的。

非瞳摇了摇头,“不用去打搅师父了,现在我更担心靳陵。谁也不知道皇后和太子下一步要怎么做,靳陵现在实习还是太薄弱。”

他想起方才禾玉的来意,沉住一口气道:“回父皇,今晚儿臣一直在修巳殿和尹骞在一起,并没有让什么人去传信。”

非瞳略往后退了一步,有些难以置信。

他胆子居然这么大,连无央宫都敢闯,她狠狠地咬住他的手指,赵晗吃痛手松了松,非瞳趁机发出声响,禾玉听到之后问了句:“怎么样瞳儿,那棵树上有么?”

“既然如此,那就先跟我回去吧,要是你乱跑被打下来了,那我可就得不偿失了。”

靳陵的态度并不热忱,这让梦瑶有些尴尬,她深吸一口气,“我今日去凤栖宫给皇后请安,无意中听到了一个惊天秘密。”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里带着一丝狠毒,似乎不满梦瑶明明是自己送进宫的,却在皇上面前对靳陵献殷勤。

梦瑶微微眯起眼,“哦?去修巳殿?明日就是靳陵的生辰,你今日去可是有什么事?”

皇后与靳乔不动声色地相视一眼,共同举杯而笑。

非瞳拉住他的衣袖,“所以我让你走,天下之大为何一定要当皇族一生被被禁锢在皇宫里?还要面临亲人之间的明枪暗箭,不会累么?”

她来找自己了?

梦瑶无语凝咽,犹豫之下弱弱开口,“可是……你长姐是太子妃,父亲又是丞相,他们怎么会容得下我?”

皇后太狠,整件事情也做得滴水不漏,她并没有陷害母妃,而是将她变成一个无辜受牵连的人,现在他想要喊冤,可是连郕妃都不再多追究,他又能做到什么地步?

他心情大好,朝凤栖宫走去。

靳陵对他的嘲讽丝毫不在意,开始认真起来,“你和靳乔早就勾结在一起,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想必你很清楚,或许你会觉得控制一个愚蠢的人更容易,但是我要跟你说的是,有时候和聪明人谋事,才是明智之举。”

“哦?那你这话的意思是想要我放弃靳乔,选择你么?”

靳陵勾唇,“你没有更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