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找到了!”玉莲惊喜地叫了一声。紧接着便是打开盒子的声音。

“站住!”

胥眉的表现比莫浮箩还要自然,莫浮箩不再追问,她就更不会多做纠缠了。

莫浮箩将眼睛斜向伊泽,轻轻勾了勾唇角,“想知道?”

莫浮箩望着狼吞虎咽的雨翠,看着看着,目光变地越来越柔和。

“这是通阳郡南门,是个小城门,平时几乎没人走这边,也就两三个守卫巡视,出去没多远就是阳涸山,不通大路的。流芳小筑的别院就在山脚下面,平时方便大夫们在山上种植些药草。”范轩解释地十分耐心和详细,莫浮箩边听边留意记了下来。若不是早就知道范轩是个开乐器铺子的,此刻看他娓娓道来的样子竟也快像个大夫了。

“这里是柴房?”莫浮箩打眼一看,现角落里摊着一个人,因为光线太暗看不太清楚。

“我出去走走,一会回来。”

“兰姨,你知道雨翠去哪了吗?”莫浮箩没有绕圈子,直接问了出来。

莫浮箩手下一紧,泛出一截指白,冷声道:“不记得了。”

“你还是那样,只是长高了些。”白朗行依旧笑着,抬起手捋了捋胡子。

“那还不是拜你所赐。”

“李尤歌,别逼我动手!”莫浮箩狠狠地攥了攥拳,朝李尤歌走去。

“胥眉怎么教的你规矩?”李尤歌往莫浮箩身边移了移,很是不悦。

眼神却是充满警告:不许拒绝!

“姑娘你醒了?你还好吧?”沈执羽被莫浮箩那一喊,当真停在了屋门外没有进屋,担忧的声音紧接着传了过来。

李尤歌,此刻的你是虚情假意,还是真情流露?

“雨翠住的客栈叫什么,告诉我。”

“伊大人不知道这里有病人需要静养吗?”

“连这个都用上了,看来李尤歌是铁了心让我跟着你学规矩了?”莫浮箩将小盒盖上,也不客气地收进了怀里,转手端起了桌上温晕的那盏茶,拿在手里晃了晃,然后饮下一口。

“呵……“边雪卿嗤笑一声,眼睛不经意地又瞥向莫浮箩,“是怀璎王让你教的吧?”

“莫浮箩太厉害,我们见了她哪敢有半分不敬啊,若说错什么做错什么让她记上了心,还真是要担心自己的性命了。”

马夫驾着马,仿佛没有看到莫浮箩一样,丝毫不减地冲着她就奔了过来。幽荷小巷本来就窄,莫浮箩往边上靠了靠,背直接倚到了墙壁上,却还是被飞驰而过的马车给撞了一下。

除了青炀散外,仵作还另外现了一种毒药,服用时间不长,还未等毒,中毒者就已经死了。

简直太危险。

“就是这毒,信不信由你。”

其实他的五官里是有几分跟沈执羽的相近之处的,只是两人的气质全然相异。

李尤歌一大早才刚从宫里回到王府,就听到了这么一个消息。登时便了大火,把伊泽叫到身前训斥了好半晌。

“我已经记住你的样子了,接下来倘若你没把我交与你的事情办好,你的命我莫浮箩会找你去拿。”

周青闻言摆了摆手,将药箱里的东西归纳了一下盖上盖子提了起来。“术业有专攻,这解毒非老夫所擅长,姑娘还是另寻他人吧。”

莫浮箩越听越气,不由恨声道:“等兰姨好些了,我就去找那女人好好算这笔账。”

雨翠大老远看见莫浮箩,便跑出院子朝着她迎上来。

安贵闻言,眼珠一转,立刻会意地点了点头,手脚麻利地跑下了楼。

招呼着莫浮箩在雅间屋里坐下,酒楼伙计笑嘻嘻地开口道:“爷,这一次还是要茶吗?”

小男孩眨着眼睛看了看眼前的男子,怯怯地说道:“大哥哥,你长的真好看。”然后伸出小手接过了钱袋。

拜谢后,女子又看向仍旧坐着好似在呆的左凤,笑道:“左小公子年纪尚浅,棋艺已是上乘,假以时日必能成大器。”

雨翠吐了吐舌头,一蹦一跳地跟在莫浮箩身后也进了屋。

莫浮箩按照上次李尤歌带她走的路,很快便找到了那扇后门。

“伊大人,你这话什么意思?当初不是你传话让我去跟着阿箩姐姐的吗?”

“贱丫头,还嘴硬,我这明明看见是你偷的!”晨佩目露凶光,抬起手来一掌扇了下去。

“兰姨,我的心里是否有恨、是否有怨我自己也不清楚。”

莫浮箩心里的某处被这琴音激起了千层浪,袅袅荡荡,她颤着眼皮轻轻闭上,这一曲与那一年存进记忆里的音何其相似?

此时,珠帘声再次出叮铃的响声,就见酒楼伙计满脸堆笑地跨了进来,手里还捧着一壶茶。

楼外酒香飘溢,楼内却是处处清雅。踩着木梯踏上二楼,掀开雅间白色串珠叮铃响的帘子,其内更是优雅随性。

“怎么会输呢?”莫浮箩虽不懂棋,可却依旧觉得那个左凤不该输才对。

“那个柳珺儿是干什么的?”莫浮箩的话在这僻静的小径里显得格外清晰。

静了静,莫浮箩才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