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我也是到了现在濒临死亡的时候,才真正悟出来的。

而作为研究古文字学的专家,由于要义老爷子对蝌蚪文的高深造诣,至少到目前为止,他是家族长老会中,除族长之外唯一被允许进入的族人。

所以我依据自己的思维习惯整理了一下前面的情节,总算又找出了一个疑问。

“没办法,这个任务我执行的时间期限就有五十天,从那以后,就没有再给我任何任务,再往后,就到了我的临死期了,我就不能再换别的衣服了。”

我的思维模式再次被眼前的一幕颠覆了,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我拼命眨着眼睛,面前还是那个公子哥似的要婴,没错,就是他!

虽然要婴有些东拉西扯,经常是想起什么就随时跳到另一个话题,把我弄得晕头涨脑,但是这些年深日久的故事,因其年代跨度大、情节又极其跌宕起伏,所以每次都是深深地震撼了我的心灵。

何况还有一个死缠烂打的印度托钵僧,在要昌体内阴魂不散地蛊惑着他的魂魄,这更增加了召唤的难度。

“难道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我绝望地喊道,转头看着越来越亮的天边,不忍再看要昌的模样。

当然,要昌的魂灵不是仅仅用一首歌子就能召回来的,还需要要德灵老爷子辅以其他独门道法,甚至会让他折寿伤身。

“要先生,您真是一个性情中人,这样好听的歌子,我这辈子能听到一回,也不枉此生了。来吧——”

可是眼前这个浑身伤痕累累的敌人,却说他们是什么要氏民团,难道堂堂大金死伤了这么多勇士,现在受降的却是一群乌合之众的老百姓吗?

这些古籍如何处理,目录上记载的那些巨著,到底保存在什么地方,肯定是家族的最高机密,即使作为长老之一的要海慧,也知道这是不能过问的。

“你们放心,我绝不会向鞑子兵投降。”要江子微微一笑,用手直接从铁锅里拿出来一块滚烫的羊肉放进嘴里,“不过鞑子的羊肉还是可以吃的啊。”

而他身上曾经所有的一切,包括那个让我神智惑乱的老太太傀儡,以及那个鼓鼓囊囊、也不知道装了多少宝贝武器的黄色布囊,也都被要昌和托钵僧共同创造的神奇火焰,给烧成了灰烬。

实际上托钵僧是很讨厌美国人那副傲慢嘴脸的,虽然看在钱的份上他接受了这次委托,可是印度民族骨子里散漫懒惰的习性,以及或多或少的逆反心理,让他的所有动作也变得拖沓起来、

东方那刺目的白光越来越亮,而且还越来越近了。

突然间,许谭的眼神由惊慌变成极度的恐怖,脸色也逐渐由红润变成了紫红发亮,他的呼吸似乎越来越急促,他的身体显然想拼命地挣脱无形的束缚,但是无论怎么挣扎也是无济于事。

“他和那个恶毒的印度托钵僧已经混为一体了。”半晌,要德灵才沉重地吐了一口气,“恐怕永远也醒不过来了。”

我睁开眼睛,朦胧的夜色下,一个白衣如雪、风流倜傥的翩翩公子,笑吟吟地站在我的面前,这不是要昌又是谁呢?

“他在哪儿?我怎么看不见呢?”我环顾四周,依旧只有死气沉沉的黑色薄雾覆盖下的村庄,根本找不到任何生物活动的迹象。

我这才发现,村子东边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大片黑色的雾,尽管此刻已是暗夜,但是这雾的黑度却是真正的伸手不见五指,所到之处似乎在吞噬着能够覆盖的一切。

是的,用察觉这个词也许更准确,因为感觉只是器官的感知,而察觉却是要昌在用心和我的大脑和心灵进行了一番短暂的交流——他正在看着我,还在给我下达指令。“过来抱着我的身体,闭上眼睛,否则会瞎的。”

这种无休止的不规则心跳让我感到异常烦躁,却又不敢挪动身体闹出动静,唯恐影响要昌的入定。只好打起精神,凝神观察他的一举一动,间或看着腕表的夜光指针一格一格地缓慢移动。

要昌在门口的石板下摸索了一会儿,摸出一把光闪闪的铜钥匙,打开了那扇挡不住风的破旧大门,院子里黑魆魆的什么也看不清,要昌则拉着我的手,摸着黑穿过院子,径直走进了右首的一间屋子。

“我说的是你的内心!”要婴用一种鸡对鸭讲的神色看着我,语气也有点不耐烦了,“你真应该静下心来,放下所有的尘世浮嚣,好好研究一下佛学和道教,体会一下天人合一究竟是什么样的境界,然后再来跟我交流吧。”说完也不理我了,喝完杯中酒就自顾自地倒头就睡。

“呵呵,格鲁吉亚人说话都这么有诗意吗?”要婴乐了,“看来要德灵教师爷开发的延时春药还真的是很管用啊,但愿那个郭余也是这个德性,那今晚上可就有热闹瞧了。”

要梅扑哧一乐,“我扮这个郑红艳倒是没问题,长得跟我还真有些相似,不过你能确定她下午就肯定负责马耐那张桌子吗?”

“假如郭余在宴会上向托亚献媚,他们勾勾搭搭的,马耐非得发疯不可。”33号谄媚地附和道。

要点就是在最短时间内,掌握模仿对象的所有重点,其精要之处在于神态、习惯动作和特出发声规律,至于外形化妆在“神妆术”里则放在了第二位。

许立嘟囔着去了,等要婴结完帐,许立已经捻着湿漉漉的学生证回来了,“猜猜你的学生证上沾的是什么东东?”

看看历史,包括我们的祖先要离,以及荆轲、专诸这些青史留名的刺客,无论业绩有多么光辉,行刺之后也难逃一死的结果。

平通桥就在我每天都要经过的地下通道的上面马路上,该不是老乞丐昨晚上喝多了睡到马路上被轧死了吧,我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抽搐,忍不住跑到门外一通狂呕,让干硬的冷风一吹,脑子才逐渐清晰起来。

“可是我的腿动不了啊,麻烦你帮我捡一下吧。”他的声音仍旧显得虚弱无力。

“呃。。。是没见过。”看到要梅这副表情,我不禁有些幸灾乐祸地附和着。

“我看你是肉痒痒了,”话音刚落,我只看见要梅的身影恍惚了一下,仍旧是笑吟吟地站在我面前,但是马上就觉得胳膊、大腿、后背竟像针扎似的,顿时疼的我大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