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要婴和要梅,以及他们的配合团队,在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现场后,却被勒令立即返回要家祠堂,接受家族长老们的任务质询。接到这样的指令,要婴知道家族对这次任务的完成质量不很满意,势必要在雷霆万钧之后,详细分解这次任务的每个步骤,以求找出漏洞,完善要氏教材。但这样一来,给要婴要梅们的酬金就肯定会大打折扣。

过了一会儿,要婴听见耳麦里传来一阵掌声,随后从纽扣摄头里就看见神采飞扬的马耐和魂不守舍的托亚,在一群新疆官员的簇拥下,走进了宴会厅。

要梅爬到后座上,冲着要婴一翻白眼,“你不许回头偷看啊,要不我就先给你来一针!”说完就嘻嘻哈哈地开始换衣服。

“你真会开玩笑,”要婴用右手在托亚眼前晃了晃,托亚的眼神已经有些迷离,他知道药效开始发作了,就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郭余的照片递给他,“你要的人叫郭余,他很强壮,他想今天晚上感受到你的热情,照片后面有他的电话。”然后凑到托亚的耳边亲昵地低语,“忘记我,忘记这张照片是谁给你的,就记住郭余。”随后扔下看着照片发痴的托亚,回到了要梅的餐桌继续喝酒。

后面附带着这个叫郭余的几张照片,看上去长得浓眉大眼,身材魁梧,只是头发稀疏,有些谢顶的趋势。

要婴是了解这些事情的,所以也就没再计较要梅的无礼取闹,毕竟现在留给他们的时间不是太多了。等33号收拾好房间,就单刀直入地问要梅,“看来你已经什么都了解了,那你就说说,该怎么办。”要梅很跋扈地仰头看着天花板,自顾自地说道,“那个马耐不是有很严重的冠心病吗,你们只要想办法让他的情绪激动起来,剩下的事情就归我了,当然了——”她低下头来笑吟吟地看着要婴,“最好是在空间足够大的公开场合,要不我施展不开,也容易暴露。”

要婴仔细研究了这些资料,正觉得无从下手、有些一筹莫展的时候,33号带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儿找上门来。

要婴的第一次任务,就这么结束了。听了我讲的平生第一次任务,你肯定会觉得很失望吧,说了那么多细节,好像也很平淡无奇似的,刺杀那么样一个贪官,好像也没有显示出解决人从小培训的那种神秘本领嘛。

要婴霎时冒了一后背的白毛汗,这家伙真的是不好对付,幸亏已经喝了不少酒,要是早点进来,恐怕就要露出马脚了。

要氏存在了两千多年,一直保留了一个传统,那就是家族子弟必须保持在这个社会各个阶层的广泛存在。

要婴从现在开始,就必须要小心而又不留痕迹地做这些前期工作,这是家族多年来的教育让他形成的惯性,尽他所能不给可能怀疑的警察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你也许会很奇怪,刺客也能算一个职业吗?

我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只要你不嫌弃我这里简陋,愿意吃我的粗茶淡饭,你想住多久都行。”

由于到了月底手里拮据,为了省钱,我那天没有吃午饭,下课后感觉又累又饿,浑身冷得发抖,就在学校门口的小超市里买了几包泡面、火腿肠和一包香烟,然后就裹紧单薄的外套,一路小跑地往住所赶。

这些日子我对他的这种伎俩早就习以为常,只是向两边望望就知道他藏在我的身后,于是反手向后面抓了一把,却抓了个空,手指一下子触到了冰冷的墙壁上,我迅速回过头一看,惊讶地发现我到墙壁的距离绝对不超过10公分,忽然我觉得有人在我后脖子上呵气,我把身子迅速一扭,看见要婴乐呵呵地坐在我的对面床头呢。

“你还会缩骨功吗?”我惊讶于我的新发现,反手拍了拍身后的墙壁,眼睛却紧紧盯着这个奇人。

“你嘴头一直没说,但是我从你疯狂的眼神可以看出来,你做梦都想让我教你这些本事是吧?”要婴仍旧呵呵地乐着,手里像变戏法似的多出一块黄色橡皮泥,看似随意地揉着。

我的脸瞬间涨的通红,低头喃喃地说道,“我知道你不会教我的,再说你这些本事都是你们家族不外传之秘,又是从小磨砺的,即使你愿意,我也不一定学得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