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课和讲课的人聚精会神,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寿王李杰一行的到来。

随着遂宁公主进院,一名老妇迎了出来:“殿下也不午休,大热的天跑到这里。”

作为宦官,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陈墨的事情这位年轻宦官自然知道:“殿下,正是陈待诏,已经过来了。”

完全成了一个闲人,带着药箱也是白带,没人理会自己。

这名气质不凡的道士很年轻,大概三十岁左右,他正在院中提着一把长剑翩翩起舞。道士的舞剑动作很温柔,在陈墨眼中,这名道士的动作和某些公园中的太爷爷们有的一拼。

这一日,陈泉夫妇赶到长安,杜怀山已经派人把大宅中的事安排的有条有序。进门,陈泉夫妇就感觉到这座大宅的豪华宏阔,宅子中假山回廊错落,叫不上名的花草、参天大树郁郁森森,脚下荷塘中还能看到鱼儿在慵懒的摆动尾巴。

“没想到这砖头比横刀还厉害,大郎就是有文化,看来还是有文化好,能够随机应变!”众人往家赶,路上,王成忍不住开始对陈墨恭维起来。

当陈墨扭回身,几个豪奴在,只是没站着,是在地上和大地在做亲密接触。

“公子,铜盆是洗脸用的,木盆才是洗脚的,这水温和,正好。”

原来,在这翰林院之南还另建有一学士院,专门负责掌管“内制”。原有翰林院一分为二:一为翰林学士院;一为翰林院,称旧翰林院。二者虽皆有“翰林”之名,但性质却很不相同,前者专以待文学之士,是在禁中起草诏命、参预机务的枢要部门;后者则杂处各种技能之人,是在内廷供奉君主的普通机构。

被挽救回生命的士兵将成为军中的灵魂,只要他们活着,军魂就会永存。

姚开稍稍松了一口气,终于有了希望。他本来以为,这位名家董怀玉的勋贵董将军是来军中混军功的,谁知道,这位董将军竟然满身热血。他没日没夜的在潼谷关城头奋战了三天三夜,死了手下几十名牙兵不说,最后自己还中了一箭。姚开不得不佩服董怀玉的勇猛,那种人格的魅力深深触动了姚开,他怎么会眼看着让董怀玉就这样死去,否则他会愧疚医一生,现在终于有了希望。

过程很顺利,冲洗完毕,当陈墨的手探入士兵的腹部进行探查,他身旁的四个人已经双腿打颤的站不稳。陈墨所说的洗漱五脏是真的!这哪里是医治士兵?太吓人了!

唐代宗永泰中始以宦官董秀掌枢密,掌接受表奏及向中书门下传达帝命。至宪宗元和四年,以梁守谦为枢密使。枢密使一职自此始。其后握权之宦官多以枢密使名义干预朝政,以至操纵君主的废立。“枢密使、知院事,佐天子执兵政,而同知、副使、签书为之贰。凡边防军旅之常务,与三省分班禀奏;事干国体,则宰相、执政官合奏。”现在,枢密使权力更大,至直接指挥公事,侵夺宰相权力。

这个乱世坑爹坑的砰砰乱响!照这样下去,这大唐不成为历史名词就奇怪了!

西门重遂也不客套了,他和姚开等人立刻带领太医署的人向军营东侧赶了过去。骊山脚下这个军营很大,众人去的地方很偏僻,走了很久,终于,西门重遂指向前方的一片被围墙围起来的房舍:“就是这里,这就是伤兵营,请各位多多帮忙!”

陈墨和杜怀山谈了很长时间,两人还商量了进行拜师礼的时间。就在两人都心满意足的时候,另一个主角户部侍郎杜弘徽到了。

在陈墨的记忆中没有什么秦宗权的影子,这厮应该是被历史长河碾碎的无名之辈,他问道:“夫子,秦贼现在如何?是不是已经势弱?”

“既然做这样的事本来就是小人,这不用你说,我们等机会,走了!”

左睿仰起头:“我的军队人数太少,恐怕短时瞬间强不起来,一支强军不但需要人数,也需要系统的训练和战场的厮杀,太难了!”

没说自己不知足,可是这话不能说出口,面对一个大哥和一个大舅哥完全不一样,陈墨低着头:“只要小汐不嫌弃我就行,我可比她大了好几岁。”

陈墨微微一笑:“学生怕什么?万事皆有定数,此事学生知道小心。”

大开眼界的几位同窗纷纷上来祝贺,没有太多的惊喜,也没有什么过于激动的神情,陈墨的淡定表情和回应让人感觉这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这个年轻人沉稳的有些过分。而陈墨那些未知的医术更加令人期待,谁知道他还能带来些什么?

杜怀山已经相信了,那个连翘双花汤就是陈墨的杰作,应该是被人盗用了。而他插进来的意图很明显,杜怀山不想让孙解成为竞争者,让陈墨献出麻沸散的配方无疑是他的一个条件,同时先把陈墨稳住再说。

这个木材坊其实是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萧遘本家侄子的生意,实际上就是当朝宰相萧遘的生意,这次交易,萧遘的手下必定要打听这些木材的来源。另外,作为联系人的陈墨注定要进入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萧遘的视野。能够挣钱,还被当朝宰相关注,和谁做生意都一样赚钱,给了当朝宰相面子,陈墨以后会吃亏吗?萧家是兰陵巨族,世代相传的诗礼之家,萧遘的祖父还曾是德宗时的宰相。萧遘是进士出身,久经仕途,为人八面玲珑,善于协调,因此很得皇帝器重,还被封为楚国公。

“多谢夫子!”

这声音有些沉闷,但很耳熟,正在等待的陈墨笑了,禁军果然有一套,柳歪嘴被算计的丝毫不差。

“阿越,我已经警告了那些人,他们也已知道这是神策军家眷的住所,阿越认为他们还敢不敢来?”

尽管自己受到袭击,但对方并没有带真正的武器,明显是不敢把事情搞大。陈墨其实和对方一样也不想杀人,尤其是对方可能是军人,这件事之能这样,暂时威吓对方撤走才是良策,至于对方是什么人,只能以后在探究。

“大郎,是有人在敲门!开不开门?”

陈墨其实早已经事先打听好了木材的行情,他立刻对管虎道:“明日我就去联络木材售卖的事情,现在的长安正缺乏木材,能够卖上一个好价。”

“”

众人一看,这好像有效,立刻一人抓起一碗酒开始狂灌。

陈墨赶紧解释:“宅子是很大,不过那是我义兄的房产,就是暂住一时,不过各位也不用客气,我那兄长不在长安居住,房子在暂时属于我,尽管在我那折腾!”

一众跟过来的军士大眼等小眼,这位神医果然出手不凡,干净利落!就是太野蛮加暴力。

研墨是一个细致的活,小丫头做的有板有眼,看来真的对研墨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