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跑不过两个人,两个小丫头一前一后跑着去打水,让另一个稍大的小丫头懊恼万分,瞪着眼睛就想喊人。

就在陈墨准备度假离去的同时,他的任命也到了。

我是穿越者,但我不能说。

说完,陈墨立刻向门外的几名士兵一招手:“把董将军抬进来。”

战争中最常见的就是箭伤,刺伤和砍伤,对陈墨来说,这不是问题,问题是后续。治疗效果如何很难预料,毕竟很多条件不符合要求,有些士兵就是手术后也难免会失去生命,好在不用承担责任,陈墨可以放手让别人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外科医生。

可以找来金创药,顾民自然不会反对。陈墨给顾民交代一番,众人用带来的药物首先去处理那些能够处理的伤兵,随后,还要做一些必要的准备。带上些沉重的铜钱,骄阳似火中,百余骑兵,三百多匹骏马飞驰而去。

“军中很多都是新募的士兵,经验缺乏,受伤的几率很高。这几年乱匪横行,哪里还有医官?本来军中有常备的药物之类,可这连年作战,每次都会带来更多的伤兵,药物哪里够用!现在,想买都没地方买,长安根本就没有大量金创药!士兵连饭都要吃不上!军心不稳,士兵躁动,缺少粮饷和医官,让我怎么办!?”西门重遂终于忍不住了抱怨起来,他的眼中竟含起了泪水:“谁能给军中送来大量金创药,我西门重遂在长安的所有家产都归他,我天天给他下跪都行!”

正是军营的午饭时间,众人客套几句,姚开和西门重遂立即邀请太医署众人一同去就餐。

陈墨当然不会提长弓的事情,说出自己与左睿的个人关系,说一说他的军队让杜家这个群体下注就够了。

顾民点头同意,随之继续道:“陈墨知道骊山军中的事情吗?”

李戊嘿嘿一笑:“昨天中午在我家的酒楼,我在暗处发现他们在我家的酒楼吃酒。一共是五个人,白广生、马永存都在,另一个不太熟,好像是一甲疾医班的,叫汤瑞;还有两个大郎熟悉,就是你一甲疡医班的同窗朱钜亭和项冀两人。”

左睿可不想做脚踩两只船的人:“左右逢源不厚道啊!那与和那些藩镇有什么区别?”

无论是天气原因还是紧张,陈墨满头大汗。左盱夫妇也看到了这种情况,为了避免陈墨尴尬,两位老人聊了几句就放过陈墨。

“宦官竟然连陛下的岳丈也不放过?”

“老夫也有同感,不如我两人共同作保让陈墨先从医师做起如何?”孙解也不含糊,他立即附和杜怀山,但把级别压了下去。

什么叫应该就是?孙解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这麻沸散的配方不是已经失传了吗?陈墨,你这麻沸散的配方是如何得来?”

已经可以看到长安的城门了,众人降低马速,而李三斤已憋不住了,他怎么也想不到生意谈的这样简单。

“这应该是骨锯吧?”杜怀山拿起一个半尺长,类似锯子样的器皿。

“再啰嗦你就是榜样!”发话的大汉一挥手。

一帮年轻人离去,魏越对陈墨道:“本来今天是给大郎带来好消息,顺便混些酒吃,老天却看我不顺眼,给我一场大风雨耽搁了,谁知道就有人来袭击大郎,若不是这场风雨,那些贼子谁也别想跑掉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除了哗哗的雨声,场面就这样静止了。

秦岭和蜀中一带山中本来就有红豆杉,只是见到见不到而已,左睿发出悬赏自然会找到,最好的长弓材料得来就是这样容易。群众的力量才是最大的,左睿应该知足了,一个强大的长弓军队已经在向他招手,木材如果陆续卖出去,不菲的军资到手,左睿的强大只需要时间。

“千根,都是尺半以上的巨木,每车十根,共百车。”

回想昨晚,好像在梦中有游泳的情节,清爽原来是这么回事。不过,这算是被彻底看光了,这个小萝莉实在是让陈墨没脸见人,陈墨一捂脸:“以后这样的事情我自己来好了,就不用麻烦冰儿了!”

这就是;辛辣蜇口惨腹,使人有杀毅党然之状。

谢亦安想得周全,晚上喝酒会喝到很晚,也不知道陈墨那里是否有地方住,他赶紧开口问道:“大郎家房子多不多?晚上夜禁,大家喝了酒可要有地方住才行。”

终于感觉差不多了,陈墨轻轻一松手,咯嘣一声,归位了,冒着满头汗的陈墨松开了手,随后,让士兵们也放了手。擦了一把汗,陈墨慢慢抬起郭平的右臂。

陈墨继续问道:“看样子,这几年民间年景都不怎么好是吗?”“一直是天旱,还总是有蝗灾,加上兵乱了好几年,很多人家都是无以为继。”

杜怀山看着陈墨,随后开口:“这份稿子是来自于一名二甲学生,我已派人去了解了这名学生,他是长安人。虽然学的也是疡医,但凭借了解,我认为他不可能有这样的见解,否则在京师我怎会不知?这位学生文稿的末尾部分看着很完善,但与前面部分文稿还是有着细微的文风差别,而你的文稿不存在这样的问题。”

再看看李三斤和田喜,陈墨对田夏道:“愿意跟着我吗?”

魏玉霆对这个谦谦君子一样的陈墨很有好感,他立刻夸了起来:“我可听说了大郎救左老将军的事情,这神医不敢说,医技定是非同感凡响,不然怎会进入太医署,还是事实上的鼎甲之首。小睿还夸大郎精通军伍操练,看不出,大郎还是一个全才,老夫佩服啊!”

唐人果然是唐人,没有经过奴化教育的华夏人天生彪悍,打架就是最好的热闹,谁也不舍得离开。

田秋茂也明白了,陈墨是不想用左睿的钱来买婢女,这位太医学生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富裕,只是买两个普通普通的婢女。田秋茂一拱手:“那我就带大郎去私市,那里各种奴仆应有尽有,可以商量价钱,只是人牙子很多。”

左睿这一次陷入了沉思。

陈墨阴阴的笑着:“人手太少,兄长还是招兵吧!秦岭中和周边到处是彪悍的山民,年轻人都是最好的弓手和士兵来源。”

“我们的木材就要用光了,左将军派人来通知,说新的材料这两日就要到了。阿爹是这个匠坊的掌事,左将军还给村中的匠人薪酬,让村民帮助制箭。另外调过来十来名木匠,这些木匠只负责最初的制作,阿爹和村中的几位长辈负责精工打磨,我们负责驯弓。左将军说,咱们子午村以后就是他的根基地,村中乡亲们每年吃的粮食他全包了。”

陈墨服了,老僧的眼睛够毒辣,竟然能看出他和小汐的这种关系,还给定起了姻缘,不得不让陈墨佩服有加,难道是要收钱?

李戊立刻瞪着眼睛道:“这可是大郎许下的,可别说了不算!到时候不好吃,别怪我等掀了食案!”

闲聊,感受着长安的气息,夜景是如此美好。

众人为陈墨惋惜,但陈墨仍旧无动于衷的陪着笑,其实在他眼里这个所谓状元还是不要为好,省的过于惹眼。他需要的是一个平安的生活,顺便可以改变一些东西,给这个大唐留下一些穿越的痕迹,仅此而已。

太深奥的陈墨不能说,现在未命名的传染病不能说,对杜怀山有些新鲜的名词也不能说,但这些已经够了。

这时,跟上的老者也到了,立刻拦在最前面的陈墨面前:“不能跟那厮走,杜景寒就是一个医棍,他能教你们什么?这大唐谁不知道老夫孙解孙文翰,我可是圣上多年的侍御医,跟了我定让你们前途无量,扬名天下!”

陈墨微笑着相陪,小乌龟,各种鱼虾也不知被两人放了多少,反正所有的摊点转了一个遍,陈墨要不停的掏钱。

“好吧!我答应你,但不能调用的太多!”左睿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