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下,一千名长弓手同时发射,一分钟就能射出上万支箭,绝对形成不折不扣的巨大羽箭风暴。

这次入山比陈墨预计的多用两天时间,除了对带回的木材好奇,左睿也没说什。陈墨是自家兄弟,他相信陈墨不会做无用的事情,既然做了,陈墨就有他的目的。

“看似平凡却极其珍贵,这么说吧!这种木材的成料虽然不敢说堪比黄金,但绝对比银子价值要高,难道不值得我们跑一趟?”

谁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陈墨的泪水为什么会这样无声而滑落,所有的人静静看着陈墨医。大家一片沉寂,没有人开口,显然,陈墨的情绪感染了所有人。

“再看看这步距,比人的步距也要大得多。”陈墨继续道。

这个方向是受伤士兵的反方向,未受伤的士兵不能把黑熊引向自己的战友,否则受伤的士兵绝对没命,他只能选择这种周旋方式。

在邸舍铺主的介绍下,两名当地人被带进邸舍。

士兵动了动,根本就直不起腰,陈墨伸手抓住士兵的脉搏,脉很细,速度很快。

尽管不知道这支军队的战斗力如何,可这是一支值得受到尊重的军队,陈墨和左盱交好无疑会给近在咫尺的子午村带来很大好处。以后还要乱下去,对于子午村来说,这支军队值得依靠。

“我就说嘛,大郎怎么会考不上?今天我要敞开大吃一顿,将来也要经常来长安城看看大郎。”

看表情就知道考的不错,李三斤乐呵呵道:“今天吃什么?大郎,我饿了!”

“这就对了,大郎没问题,将来前途无量,如果考上太医署,等一两年无果,就再寻一门好亲事好了。”曹村正心满意足,如果陈墨将来成为太医,这可是整个子午村的光荣。

陈墨转变话题:“失礼莫怪,请问老将军的名号?”

蹲在床边的年青人瞬间站起身,他扭过身看到手提药箱的陈墨,立刻就向陈墨跪了下来。

几位叔伯都是老实巴交的山民,也不多话,端起碗就干。夜色降临,刚过月中,不算特别黑,灯油也省了,隐隐绰绰中几个男人品尝着六娘的手艺不断举起酒碗。

蒸饼其实在陈墨眼里可以称作馒头、包子、花卷、烧卖、蒸饺等等,最想形象的说,陈墨认为更应该把蒸饼称作厚馅饼。因为蒸饼的外形很像馅饼,就是厚一些而已,里面有馅,当然,里面根据不同的馅价格也不一样。

陈墨有些艰难的爬起来,随后跟着仆妇出了堂屋。紧跟着,西侧开间的男子和妇人走出来,两人径直奔向了东侧的产房。

不再犹豫,六娘转过身,无论如何都要试一试,挽救这位夫人和没有生出来的孩子等于挽救自己,挽救自己的儿子。

一个身穿皮甲的军士急匆匆闯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一样打扮的人,陈墨感觉有些眼熟。他突然想起来,这正是周大将军府门前和他说话的那名侍卫。

一台手术接着一台手术,今天这个夜班的手术格外多,陈默感觉眼睛很涩,脚下也有些虚,很累,可是这种工作正是他摆脱心中阴影的最佳方式。每当给一个婴儿带来光明,每当看到产妇被平安的送走,陈默心中全部是满足,这就是他心中的理想。

“请问各位校尉,此府邸可是周大将军府?”

“官军!”陈墨皱了一下眉。

“如此精致的扁担,不贩运私盐能做何用?难道挑粮贩卖不成?”

陈墨手中扁担弓的握手处缠着皮条,弓身也经过了仔细打磨和桐油的侵泡处理,经过这些工序,清晰的纹理让整个弓散发着古朴的气息,漂亮的让人侧目。管虎知道这绝不是扁担,但他猜不出来这个扁担样的木棍是什么。

“阿虎以后会知道的,兄长来了,我们过去。”陈墨笑着提起右手的山鸡扔给管虎。

一众人在左睿到来后进入堡内,左睿笑得非常灿烂:“阿爹回来了,事情成了,阿爹早晨还说起二弟和三斤呢,老二和三斤去堂上拜见吧!”

这是一个必须的过程,既然义结金兰,左睿的父亲就等于是陈墨和李三斤的父亲,古人非常看重异性兄弟的结拜,不是绝对投缘的人一般不会结拜。拜了就是生死之交,生死与共,古人对人品道德异常看重,背叛自己兄弟的事情几乎很少看到,作为大哥,左睿其实等于是陈墨和李三斤的主心骨,也是一家人。

左盱的心情非常好,儿子的事情办成了,就等着进行交接仪式了。现在,陈墨和李三斤的拜望让他更高兴了,这也让两人在左盱屋内耽搁了半天时间。

陈墨再次给左盱检查一番身体,一切正常,两人这才脱了身。

左睿也对陈墨等人手中的扁担很感兴趣,当陈墨和李三斤回来,看到他拿着一张大弓仔细在端详:“这是猎弓吧?不过有些过长了!”

“不如今天去大哥的射箭场玩玩,让人收拾野味,然后好痛饮一番!”陈墨笑着转变话题:“今天斗胆和兄长的弓手比一比射箭。”

“我看还是咱们自己玩玩算了!”左睿笑了,这些猎人和军中职业弓手比拼射箭还不知道会被羞辱成什么样子,那样陈墨会太没面。

谁知,陈墨根本就不领情:“兄长可不要小视猎人,如果小弟今天败了,小弟无偿给兄长做一年的军中医官,随叫随到,若是侥幸赢了”

陈墨话音未落,管虎不干了,他可是军中的弓手教习之一,自己手下弓手他最了解,怎么会败给这些山民:“若是大郎胜了,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任凭大郎处置!”

笑看左睿,陈墨问道:“兄长可敢赌上一把?”

“那就来!”开什么玩笑,猎人和职业弓手比拼射箭,还这样气势汹汹,左睿气笑了,收下陈墨这个医术精湛的医官兄弟倒是不错,他痛快的答应了。

子午堡的射箭场就在堡后的校场一侧,几十个木制方形带有红心的箭靶就摆在那,一些士兵正在一板一眼的练习自己的射技。

“集合~除了值守的人,所有人都来校场,陈神医要来我们这里做医官了!”左睿虽然没有正式任职,但已经开始指挥整支军队,这符合子承父业的传统,军中向来如此。

既然陈墨信心满满,那就让他当众输得心服口服,左睿当然也没有要羞辱陈墨的意思,他只是想借机让所有士兵认识一下自己这位兄弟兼神医。

召集士兵的鼓声在子午谷回荡,士兵们开始在校场汇集,一队队的士兵迅速进入校场。秩序很井然,没有喧哗声,更没有出现士兵站错队列的事情。陈墨看得出,这些士兵绝对的训练有素,应该和左睿父子的平日训练有关,这父子二人对这支军队可以说很负责,也尽职尽责了。

不过好像不对,陈墨怎么看这些士兵的配比也不对,战马太多了,多的让陈墨认为这是一个全骑兵队伍。

“兄长,这是什么兵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