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要从陈默的大学时代说起,陈默是一名医科大学的学生。俺还是很帅的,陈默一直这样认为。

大唐都城是繁华的,自战乱后,首都看来恢复的很快。来来往往的各色人等仍旧是点缀这个繁华都市的最大景观,穿梭往来的有骑马坐轿的高官显贵、也有牵着马的豪奴,当然更有步行的百姓和肩挑背扛的各色小商贩,而那些奇装异服,面相各异的胡人也屡见不鲜。

陈墨挥了一下手:“别是真的来了匪人,近几年不太平,走,赶紧!”

连续的被人欺负让陈墨心中愤怒的无以言表,可陈墨能怎么办?不能表露,只有妥协。

“军候,我要看看我家三郎。”说着话,陈墨摇晃着站起身。

没有人回答,为首的武侯和其他几人冷冷的看着陈墨。

这是一个交换条件,陈墨要确保李三斤的安全,否则,一切免谈。

没有回答就是默许了,陈墨走向李三斤,左腿有些痛,显然也被打到了。瘸着腿,陈墨来到李三斤眼前。李三斤比自己要抗打,被打成这样还不知道挨了多少下,陈墨很担心他被打的出了问题。

李三斤皮糙肉厚,看样子身体应无大碍,鼻青脸肿也不算什么,陈墨是医生,简单检查一下,就判断出李三斤没有大问题。

“好了,我自己来写。”

被勒索就被勒索吧!被抓住了把柄,陈墨忍了,破财免灾!安全很重要,就是一个罚金多少的问题,金钱失去了可以再回来,因为金钱失去生命不值得。

妥协的待遇还算不错,一名武侯竟然给陈墨递上一个矮几。

拿起笔,蘸墨,这一次,父母亲的血汗钱估计就要没了。

“有没有一个名叫陈墨的被捕到了这个铺子?”

声音来自门外,很突然,陈墨抬起头,几名武侯也看向屋门方向。

一个身穿皮甲的军士急匆匆闯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一样打扮的人,陈墨感觉有些眼熟。他突然想起来,这正是周大将军府门前和他说话的那名侍卫。

陈墨赶紧直起身:“我在这里!”

“让我等好找!如何成了这等模样?”军士看着陈默一皱眉,随后看向几名武侯,他知道怎么回事,只是做做样子。

为首的武侯看了看他,问道:“请问是何处军士?怎么夜闯武侯铺?”

“神策军周大将军属下,出来公干!”神策军是皇家亲信,这位周大将军府的侍卫哪把小小武侯看在眼里,他向陈墨一招手:“陈大郎快些随我走,你阿娘让你过去!”

阿娘!陈墨不明白,阿娘有什么权利指挥神策军大将军府的侍卫?怎么知道自己进了武侯铺?怎么找到自己的?还是正在夜禁的时间,太逆天了!

“走啊!你阿娘等急了!”这名军士可不管陈墨怎么想,更不理睬屋内的武侯,他上前拉着陈墨就要走。

“还有我家三郎呢!被绑的就是,对了,还有我的驴子也在这!”

峰回路转,不用想那么多了,管它!机会难得,赶紧跑,陈墨不但要带上李三斤,牲畜也不能白白送给这些可恶的武侯。至于那些铜钱就算了,没多少,要回来太麻烦。

“别管这些,快走!让别人去管,随我走!”

这名侍卫力气很大,拉着陈墨就跑。

屋内的武侯们已经傻了眼,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敢说话。神策军自然惹不起,夜禁对他们无效,因为神策军属于宿卫皇城的特殊存在。何况还是来自周大将军府上,这整个长安谁不知道周大将军的权势和霸道。小小武侯当然屁都不敢放,到手的鸭子就这样飞了!

被拉出武侯铺,陈墨一瘸一拐,呲牙咧嘴,浑身是伤,痛啊!

“上马!”

侍卫很急躁,当看到陈墨的动作太慢,他不管不顾的抄起陈墨就扔到了门前的一匹高头大马上。不愧是神策军,这力气赶上李三斤了。

“驾!”侍卫超级火爆,他纵身上马,挥手对着陈墨胯下的马就是一鞭。

昏黄的灯火中,马匹高大而神骏,陈默估计这肯定是战马,一鞭子就让它猛的冲了出去。

战马的冲出牵动了所有的伤口,这一次更是痛的无法形容,陈墨只有下意识的趴在了马上,无处不在的疼痛几乎要让他再次昏过去。

威武的大门敞开着,灯火通明,门前还站着几名豪奴和甲士。

“找到了!快些带进去!”

侍卫矫健的翻身下马,随后一把就把陈默提了下来,让陈墨再一次体会了一下痛彻心扉。

一名管事摸样的人上前一把拉住陈墨的手臂:“快随我去!”

两名家仆提着灯笼在前面引路,陈墨一路跌跌撞撞,好像是到了第三进的内宅门前,管事高喊一声:“陈家大郎来了!”

也就在瞬间,一名仆妇摸样的人出现,她上前一把拽住陈墨:“快些随我过去!”

陈墨就纳闷了,怎么这位将军家的人都这样?火烧眉毛一样,难道有什么急救病人,可是自己的名气没有这么大吧!再者,这大将军府会发愁找不到医生?这可是长安城,凭借周大将军的面子,就是请太医过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吧?难道阿母出了什么事情?可阿母出了事情也不至于让将军府的人这样大张旗鼓,难道是生孩子出了问题?

这里应该是此家豪门的内院,很方正,穿过院落进入西侧一个堂屋,仆妇拉着陈墨快步就跑向东侧的开间。

“六娘~你家大郎来了!”进入中堂后,仆妇立刻就喊起来。

随着仆妇的吆喝声,阿娘熟悉的声音传出:“大郎,你可来了,急死阿娘了!”

“这这是大郎,谁欺负俺家大郎?”六娘出来了,她的面色同样很不好,里面好像真的出现了问题。

六娘看到陈墨的样子就抖着双手开始抱怨,陈墨的样子的确很吓人,一身水迹,衣服破破烂烂,除了鼻青脸肿,额角和嘴唇还带着血迹,裹头巾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

“阿母,我没事,这是怎么回事?”陈墨赶忙问道: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六娘终于醒悟过来,既然无大碍,这就不是关心陈墨的时候,她苦着脸,哆嗦着手急忙对陈墨道:“大郎,阿娘记得你曾说过,这臀位生产你好像有办法!赶紧救救这位夫人!否则,咱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