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是蒙古部落首领的儿子,拖雷待人谦和,义气极重,不似都史那般一味的目中无人,然而他内心的骄傲却一点也不比都史少。他是铁木真最喜爱的儿子,深知铁木真的心胸的抱负,他要帮助父亲将青天所有覆盖的地方,都变作蒙古人的牧场!

“怎么说?”古颜扔下手里的资料,挑眉道。天宏,这世上难道真有这么巧的事。她倒要看看这个跟了自己三年,干练沉稳睿智的秘书用什么理由来说服自己。

“杜箐,你二叔母,没跟你说什么吧?”朱巧珍小心的打听。

不过,在二叔母的热招待之下,她也不知道怎么拒绝,只能一步三回头的被带到了杜家的厨房。

“那那张照片是怎么回事?”杜箐指着没关的电脑,屏幕上的陆娉婷的笑脸依旧如同春日的花朵那般娇俏可人。苏子渊瞬间瞳孔缩紧,就如同被人拧住了脖子一般,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齐霄叹了口气:“但是,我不是万能的。我能给你最好的配置,我也能让媒体略微引导舆论,但是我没办法改变大众的观念。华人娱乐圈里对于同性恋的接受度有多低,你自己清楚。你想要站在台前,就总得付出点什么。偶尔跟男人卖卖腐,确实可以增加话题度,但是真的出柜就想都不要想。除非你从台前转到幕后,否则根本不可能,粉丝的接受度没有那么高。”

“咳咳……他没过来。”楚封咳了一声,对杜箐说:“走吧,先去吃饭。”

苏子渊靠坐在后车厢的座位上,用手轻轻的揉着太阳穴。车厢中很安静,苏子渊觉得有些困,但是神经却又极为清醒,根本睡不着。时间似乎过了很久,司机将车稳稳的停在了雍和小区的公寓楼下,然后下车为苏子渊拉开了车门:“大少爷,已经到地方了。”

“操¥%……”顾然嘴里麻溜的飙出一串国骂,一气之下,恨不得直接把手机摔地上。然而,苏子渊的声音,却无比清晰的通过扬声器传到他耳朵里:“顾少,千万别摔手机,不然,电话就没法打了。该商量的事,我们还是一次性说清楚比较好,你说呢?”

对于杜箐来说,苏子渊能在半夜来陪她,完全是一场意外之喜。虽然这所谓的陪伴只有短短的五个小时,还差点擦枪走火生某些意外事故。

直到今天,她剥开巧克力的时候,都有点想要舔糖纸的冲动。还是当初楚封笑她样子太寒颤,才慢慢改过来的。自那以后,每年人节,楚封都会将收到的所有巧克力送给她。她很很珍惜的吃上一个来月,将所有硬的软的好的坏的巧克力都很认真的吃完。

在两三年前,谁能想到她李蓉会有这样风光的一天呢?从一个三十多岁带着一个女儿独自生活的离异女人,一举成为c城苏氏的当家夫人,多少人羡慕她飞上枝头做凤凰?哪怕这个男人之前已经死了两个老婆,甚至有克妻的名声。

杜箐轻车熟路的给苏子渊布菜,火鸡专门挑最嫩的鸡腿肉切给他,甚至还记得帮他把鸡皮给剥掉。

弄清楚事实的杜箐,有种十分矛盾的感觉。一方面觉得苏子渊的性格实在太难搞,一不小心就踩到了雷点;一面又觉得这种‘想要什么不直说,等着你来现的’的性子,放在一个大男人身上,显得格外的可爱。

杜箐眨眨眼睛,脸上写着三个大字:不然呢?

“晚餐之后,我们看电影,怎么样?”苏子渊见杜箐吃得差不多,有些忐忑的开口。说起来,晚上大概还得给杜箐补一顿夜宵。那什么局蜗牛、奶油汤神马的,她压根就没动口。本来人就瘦得可怜,要是连晚饭都不能让她吃饱,自己这个男朋友也当得太不合格了。

杜箐没做声,她不太喜欢这么一本正经的楚封。不过,楚封的恢复能力倒是很快,他将墨镜重新戴在自己脸上,两手插兜:“走吧,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杜箐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的生活就已经是在谈恋爱了。每天在一起,看看电视,上上网,随便说些没什么营养的话,抱怨一下‘上司是个白痴’或者‘老师总是点名’,可能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会对对方产生好感,然后,相互依赖吧。

句子是问句,语气是陈述句。

面前的年轻男人,还是那般的俊朗而富有魅力。黑色的丝绸睡袍,包裹着他线条流畅的躯体。原本苍白的皮肤,因为烧而有些红。勾魂夺魄的凤眸里,多了一丝柔和,少了一丝凌厉。

车子一路驶回了城南别墅区,萧瀚在下车的时候,顶着苏子渊的黑脸,依旧说了自己想说出口的话:“子渊,很多时候,错过一时,就是错过一辈子。”

“你说得倒是好听。”虽然话是这么说,不过楚封确实还是被对方捧得高兴,眯起眼睛侧躺在床上,像一只骄傲的,刚刚被主人爱抚过的猫。

他大概是看透了她的心思吧。

坐着趴在床上睡了一晚,杜箐觉得腰酸背痛。本来准备去火锅城里看店,但是转念一想,不如先回去换身衣服,然后补个眠。

“杜箐!”徐皖显然也没想到会在这个时间这个场合遇到杜箐。

然后,他似乎就真的十分淡定的进了房间,如果忽略掉他略显仓促的脚步的话,杜箐真的会被他骗过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