榜样就在眼前,这位显然聪明多了,恨不得把二皇子一天拉几次屎都说出来。

张貂寺守住了围墙出口,断了他们的后路,老剑仙顺势靠近,八条苟延残喘的小鱼小虾呆呆看着眼前如天崩地裂一般出现的巨大壕沟,心知境界相差太大,别说拼命,逃命也逃不了。

他最信任的一位谋士名叫东方骏,精通易经,自称天文地理无不知晓,而且也算半个江湖人,交友广阔。凡是草莽间的事情,二皇子对他言听计从,信任度超过吏部尚书李元之。

新川公主依稀听说有这么个人,问:“刘嬷嬷是谁?”

燕枫啧啧称奇。

绿娆也在生气呢!往年,各诸侯进京,送各皇子的礼物,一直是九皇子这边最寒酸。不过,那时候九皇子正在韬光养晦,都是不声不响地收下。现在嘛,绿娆都想直接扔他们脸上呢!听到殿下的吩咐,笑嘻嘻地道了个福,立即带上狗腿子红菊,指挥府里的丫鬟小厮去扔东西。

张希陪着笑脸连连点头:“都完了,都完了。”说完,鞋子也不脱,钻进自己的被窝洞就睡。那几个太监还以为他累极了,倒是不大在意。再说王麻子有多吝啬每个人都清楚,怎么会赏别人钱?

因为如果九皇子成为储君,她吕青莲就是皇后,对吕家的利益更大!即使爷爷仍旧铁了心站在五皇子这边,也会在五皇子心底造成猜忌,这种猜忌关键时刻很可能造成不可收拾的局面。要知道,五皇子的最大支持力量就是吕党,如果他们两者之间产生了隔阂,造成的破坏力极大,而这,正是九皇子希望看到的。

左手变指为掌击向燕枫,右手剑向上一挑去点阿九的长剑,身体一个扭曲,不可思议地从头下脚上姿态变成了平行飞行的姿态,于间不容发之间避开长剑。

这时候,武定台上,杨侍郎朗声宣布:“九皇子已经通过五品武定资格,他决定继续闯关,和九皇子比武的将是折冲将军楚夏!”

景云公主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不可思议地一幕,心里面被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堵着,忍不住怒火填膺地问:“吕青莲,你说他的剑招歪歪斜斜、臭不可闻,这是臭不可闻吗?你看啊!你看啊!这是三岁小孩子都不如的剑招吗?”

绿娆轻声道:“阿九姑娘,你要说说殿下才好,殿下有时候做事不细致,他是做大事的人,这个脾气不改的话,将来要吃亏。”

燕冲武道在燕埭之上,人虽然鲁莽,但一个回合之后就知道燕枫绝非易于之辈。这时候居然谨慎起来,不再一味猛攻,方天画戟刺出时也虚虚实实。

见燕枫又是一招“大漠孤烟”攻到,同样的一招,使出来已经比先前威力大了不少,燕埭明知对方的剑先于他的刀刺到,也悍然不顾地砍向燕枫,准备来个两败俱伤!

五个武定台是从南到北一字排开的,三十多个大竹棚集中在武定台的东西两侧。东侧,主要是皇家的“包房”;西侧,是朝廷主要官员的“包房”。

燕埭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恭喜九弟连闯二关,不过第三关的石锁重五百斤,要是没把握就不要试了,扭了腰、砸伤脚可就得不偿失了。”

“是啊,以前看上去他的身体似乎偏弱,可是我今天怎么看上去就觉得不一样了呢?”

两人此时都是一张大花脸,怎么愿意给人看到?特别是最近心目中地位大跌的燕冲?

燕枫问道:“其他人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在整理竹棚?”

景云公主知道这不关顾有年的事,都是燕枫故意惹她生气,可这时候没时间和他理会,“呸”了一声,急匆匆跑出九皇子府,去追吕青莲。

这两天,得书之后的吕青莲在家里对此书的每页纸都仔细检查了一遍,能想到的各种办法都试过了……比如用火加热,浸到水里泡,用米汤涂,都没有发现秘密。对书里的每句话每个字都细细推敲了一番,也没看出什么仙家道术。

燕枫拿起长剑,尝试用意念驱动长剑,一剑刺出才发现根本没这回事。

燕枫说道:“景云,你要是把打赌内容说给任何人听,那我们的赌约就作废。”

关老子何事?

“你和七哥带人打上门,将我府里搞得乌烟瘴气,地面上到处是血迹啊,知不知道?我请人修缮地面花费的钱已经远远超过一千两了。”

“原来是他!”景云公主不乐意地说道:“张貂寺的武道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

燕埭一听有理,忙转身让其余武师把两腿之间的那个罩子解下来,然后,他挑选两个最强的,道:“你,你,上去,小心一些。”

七皇子燕埭已经忘了此行的目的了,看着阿九痴傻地问:“九弟,这,这是谁啊?”

燕枫在玉峰山内谷吞吃蛇胆,此事,燕枫事先向老剑仙汇报过,但是成功开启地冲穴,燕枫还没来得及汇报……照道理说,老剑仙能感应到燕枫的变化,但阿九在他身边,很好的遮掩了燕枫身上的所有气机,甚至连刘嬷嬷运用谶纬都无法推算九皇子的现状……此时,老剑仙再看一眼站在眼前的燕枫,大惊:“九皇子,你,你开地冲穴了?”

燕枫自然了解胖子是块什么料,这厮虽然比他还小半岁,但祸害过的丫鬟快满十个手指头了,不过,他对自己重友情讲义气,从不含糊。

两人在绿娆和红菊身边跑过。

阿九一闪,他再扑,又一闪。阿九的身法多快?别说燕枫武道还没入流,就算换了张貂寺这样的高手,也休想碰到她的衣角。

等燕枫离开,山洞中顿时叽叽喳喳满室可闻绿娆的话语,自然是绿娆为了报答阿九的赠果之情,不遗余力地讲解大祁皇朝种种规矩和人间的常理。

“燕枫。”

燕枫大喜,对绿娆说道:“看见没有,它同意我去救治,你们两个就站在这里,不要跟上来,它对你们手里的长剑有些害怕。”

燕枫压低声音道:“他们两个都是太监,没关系的。”

这边绿娆和红菊给刘嬷嬷请了个安,然后和嬷嬷身边的两个丫鬟打声招呼,叽叽喳喳到一边去说话。

“不行不行。没有利益的事情我不干。”燕枫真真假假,似乎根本不在意给那些人留下什么好印象。

次日早上,窗棂上刚出现一丝鱼肚白,燕枫就在绿娆、红菊的服侍下起身穿衣。

燕枫拉她起来,道:“傻丫头,燕冲要是真的不识好歹地去武安侯府讨要你们,外公肯定会让他直接找母妃讨要。”

进屋,在卧榻上仰面躺下,聊作休息,他脑子里仍然满是乱七八糟的东西。当然,想的最多的,还是怎样快点突破境界……他随手从卧榻上拿起一本书看。

燕枫虽然先天经脉缺损,没有成为储君的希望,但他牢记小心驶得万年船的道理。在公开场合,故意表现出一种纨绔气,以减少二皇子、三皇子、五皇子等人的猜忌。

景云公主脸色一沉,道:“吕青莲,你要打骂婢女不用当着我的面,我有急事找你才闯进来的。”

气氛有些不妙!

吕青莲忍住怒火,问:“什么事?”

“九哥府上昨晚冲进二十个江湖高手,其中包括三个天玄境一流高手,想要谋刺九哥,把他府上搞得一塌糊涂……”

景云公主昨天在九皇子府亲眼目睹宋王妃和新川公主临走送了燕枫二万多两银子,回去后越想越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一大早起床就去燕枫的府邸,却扑了个空,问了青芜才知道昨晚来了刺客。青芜只告诉了她大概,刺客来历什么的自然都瞒着不说。

“啊?有这事?九皇子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