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啥啊?”,“咋了?”……旁边的坐着的村妇听她如此说,不由好奇开口问道。

虽然夏至阿爹千叮咛万嘱咐不许夏至一个人到水边,可是每天阿奶带着阿爹阿娘、伯伯伯娘天还没亮的就下田了。天隐隐看不见人的时候才家来,吃完晚饭,众人连动动洗漱都累得慌,还是阿姐她们把水打好了,众人才起身洗漱。

夏至却是见过那养鱼的人家曾经用打来的草料喂鱼,而这草料夏至也是见过的,路上水上都有。好像鸡屎鸭屎也可以喂鱼,不过夏至可不打算这么干。估计在这思想落后的古代买鱼的人要是知道她这鱼是用屎喂大的,那准得撵到她们家找麻烦。再说那些可是肥料,是要用来肥田的。还有就是听说可以用猪食喂鱼,这个夏至觉得到是可以考虑考虑,大不了每次多煮点猪食就是了。

于是在田小满一声号令下,田家大门外来了大大小小十几个孩子。夏至站在自家门槛上,看着下面站着大大小小的萝卜头,心里想着没想到这七妹还挺有号召力的,竟然来了这么多的人。只是这么多人夏至认识的却是不多,她只知道徐大婶娘家的两个孩子,好像叫徐大柱和徐二柱,他两见了夏至还冲她笑呢!

夏至观察田家左右环境,又察看起村后河前自家的一亩多菜园子。只见一亩多的地被分成好几个菜畦,每个菜畦上都被李氏和几个媳妇,种上了新菜。有的菜甚至长出了嫩芽。

夏至进了家门,阿奶和伯娘、阿娘就把她手中的大骨接了过去,而阿爹和几位伯伯因为没休息好,吃完饭都回屋休息去了。不过夏至阿奶对她买这又臭又难吃的猪大肠颇有些微词。毕竟在李氏眼里猪骨头是给夏至阿爷补身子的,那猪大肠却是难吃的很,正常人都不吃。家里虽穷还没沦落到要吃它的份上,难道还给生病的人吃,不过夏至既然都买回来了总不能扔出去吧!少不得要仔细收拾收拾,才能入口。

夏至见他们到家,也不凑上去,而是去了厨房,将中午的饭热了下,在烧了点热水,夏至估计除了早晨阿爹吃了饭,其三位伯伯最多给受伤的阿爷买了早饭,自己肯定是没吃的。等热好饭、水烧沸。夏至才去了阿爷和阿奶的屋子。

夏至起了,和大家一起吃了饭。估计着夏至阿爹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也可能不会来了,所以夏至阿奶就说都吃吧,给他们留点在锅里热着。众人却没洗漱休息,而是点了油灯,坐在堂屋的炕上打着络子等着,毕竟他们如果不回来肯定要派人回来说一声的。

旁边有好心的村人拉着夏至阿奶,嘴里还劝着:“她婶,这也不是孩子愿意看到了,现在最要紧的是看看他叔!”不过李氏此时正在伤心,却是听不进去别人的话,只一拳一拳打着自己的儿子,责怪他们没有照顾好自己的阿爹。

“来喽——”只听院子里突然传出一声应答,却是只闻声不见人。

绣庄老板娘估计夏至他们来就是为这是。只点点头,

而其她田家姐妹听了夏至和李氏对话,知道夏至编的一个络子竟然值五六文钱,心里都渴望起来,自己要是会了这络子那以后不就能挣很多钱了,这样自己练女红需要的针线,也不用阿奶和阿娘操心了。

夏至迅速穿戴完毕,拉着田八妹出了屋,从大水缸里取了水,洗了脸簌了口,吃了早饭。

家来的几人早从雨水那听说家里买了东西,估计那树疙瘩真的卖钱了,具是心里高兴。而老罗头早就被李氏拉去说悄悄话去了。当老罗头,听说那树疙瘩买了三两多银子,当即吃惊的目瞪口呆,唬的李氏慌忙喊人,被反应过来的老罗给制止了。等李氏和老罗头说好话了,就喊众人吃饭。

“对对对,阿奶没怪罪你阿爹和大伯,阿奶不仅不怪罪他们,还得谢谢你阿爹生出你这么个小人,要不然阿奶现在可看不到这小猪,哈哈……”李氏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夏至这怎么突然就一副认错的态度,听了小儿子的话才明白过来,六孙女这是在和她玩心眼呢,不过她可不在意,相反心里还挺高兴,便起了逗弄她的意思。

夏至见目的达到,赶紧点头,顿时脸上布满了笑容。笑着拉着田大伯的手往前走,田老四看着闺女对着自己的大哥谄媚样,顿时吃起醋了,一把抄起夏至搂在怀里。

许大夫看到小夏至苍白的脸,且出气比进气多,却没把田家人往外赶,不仅给夏至把了脉,开了药,还免了诊费。

“娘——,我什么时候诓七妹了,这就是山药,能卖的,上次我去镇里的医馆还看见了,那大夫还说他那儿的山药都从南边运来的,贵不说,药效都折了,不信你问阿爹,阿爹当时也听见了。”

夏至早想出来了,昨天去镇上只来得急匆匆瞥了田家村一眼,也没看仔细。

“阿爷,阿奶我回来啦……”“听到啦听到啦,老远就听到啦,就你作怪,隔了那么老远就喊起来啦,整个村子都听得到你的声音”李氏见夏至作怪,嘴里虽责怪,却走上前拉起她询问道:

这一修养便是一个月,这一个月中夏至曾多次要出去,都被郑氏制止,奈何夏至就在郑氏的眼皮底日下,想偷偷溜出去是不可能的事。而且为了照看夏至,郑氏还让田老四带着三岁的小女儿立秋到里屋睡。自己带着大女儿睡一张床,这下夏至更不可能溜出去。

“我知道不该怪你,可是夏至是我的女儿啊,是我的心头肉啊,我怎么能看着她这么小就走了,我不能,我不能”一天一夜的生产使郑氏疲惫不堪,女儿的突然出事,更是将她打到了谷底,心里憋着的事无处诉说,此时在身边的丈夫的就是她感唯一的宣泄口。田老四看着痛哭流涕的媳妇,眼睛也泛了红,只搂着她,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一边安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