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进入庄中后,管家高伯便让人把两家的家丁和侍女仆妇都带下去休息,只余高浅雪姐妹和高伯张伯等几个老人与陈雄、萧世略和他们身边的几个心腹一起进入前厅。

今晚与过去那些天的夜晚并没有什么区别,不过睡在床上的两个人却都有些失神。凌云想的是明天就要真正完成婚礼,洞房花烛了。而青莲则满脑子都是刚才凌云那带着点坏坏的目光,还有白天时小姐说的要大郎收她和木兰房的事情。一想到这些,她就不由的脸庞发烧,羞涩的把头埋进被子下面,可这样并不能阻止那些想法在脑中停留,相反,越是这样,她脑中却不由的想的更多。小姐说的是真的吗,还只是说说而已。还有,大郎真愿意要她吗?

我靠,这丫头还真不客气。这一万八的茶虽然说成本并没这么离谱,可这茶也确实是很用心炒的。全部采用的是一芽一叶的顶级茶叶,每天也炒不了多少,这姑奶奶还就要喝这个。

“嗯。”高浅雪从那迷醉中清醒过来,“好茶,真正的好茶,从来没有饮过如此好茶。奴感觉这已经不仅仅是在饮茶,而是一种享受。相公,龙舌茶都这样包装吗?”

这下惊呼之声更大了,张伯担任高家的总帐房已经二十年了,当然,还有些人知道在此之前,他还曾在齐国的民部担任过官职。这位老人说的话,绝对可靠。他不可能替姑爷说假话来骗二小姐。

高浅雪已经完全习惯了丈夫和妹妹每天的斗嘴了,笑着道:“好了,明月,你可是堂堂郡主殿下,真正的大家闺秀,千金淑女。易郎可是你姐夫,怎么每天见面就斗个不停,跟个小孩子似的。”她嘴角扬起,“说到这里,你可不如你姐夫。易郎知道你喜欢算术,最近可还是费心为你制作了一样算术的好工具,说是以后你算账的时候,就能事半功倍呢。对了,易郎,你给明月作的那工具叫什么名字来的,你看我这记忆,昨天刚说过的今天就忘记了。”

最后新茶的名字和包装设计,凌云也早就拟好。茶是绿茶,论品种应当属于银针一类。茶叶制成后外形圆绿,如松针,带白毫,紧直。色香味形俱佳,尤其是冲泡之后,茶色碧绿而清澈,香气清雅,滋味醇厚,回味甘甜。甚至钱叔在仔细品尝研究过后,还用专业的角度判断,这新茶常饮,有止渴清神,消食利尿、降脂减肥、治喘、去痰、除烦去腻等功效。

说起来,这个工作还真非木兰莫属。青莲炒生锅,木兰拼命的带劲炒二青锅,而凌云则只需要等木兰把茶叶在锅内旋转,搓卷成条,当叶片皱缩成条,有粘手感的时候,就可以扫入他操作的第三口锅熟锅内了。熟锅主要起进一步做细茶条的作用,锅温比二青锅更低些。此时叶子已经比较柔软,用炒茶扫帚旋炒几下,叶子即钻到把内竹枝内,有利于做条,稍稍抖动,叶子则又散落到锅里。这样反复操作,使叶子吞吐于竹帚内外,把杀青失水和搓揉成条巧妙地结合起来。这与炒青绿茶先杀青后揉捻的制茶技术显然不同,既可以利用湿热条件下叶子较柔软,可塑性好的机会,促进粗老叶成条,又可以克服冷揉进断梗、碎片、露筋等弊病。炒至条索紧细,发出茶香,约三四成干,即可出锅。

午饭的时候,凌云跟着高伯张伯等一起用的饭。虽说是一起用餐,其实还是分食制。每人一张餐几,饭菜也自然是各人分开来食用的。虽然凌云有些不太习惯一家人还要分的那么开的用餐,但好在伙食不错,几样菜做的都很精致,味道都很好。

这时午饭时间将至,她也就顺便让人传膳,中午就与高伯等一起在西院用餐。看到青莲和木兰两个,便让木兰却叫凌云过来一起用餐。虽然凌云还不愿意现在就跟她们一起谋划着反隋之事,浅雪也不愿意逼的太紧。但现在两人已经算是夫妻,用餐自然还是一起最好。更何况,她也希望借这样吃饭的机会,让高伯张伯和明月等对他更多些了解。对她而言,高伯和张伯他们就是她的家人。如今凌云是她的夫君,那以后大家自然也就是一家人了。

“现在能够买到新采摘的茶叶吗?”

凌云有些自欺欺人的躲在东院的廓下,想求得心中片刻的安静。只是他想安静,并不一定就能得到安静。

江东盛产丝绸、瓷器等物,又沿海,因此海上走私辽东,是暴利。

一抹笑意派上凌云的嘴角,“你可以的。”

凌云点了点头,“也有可能是你们的那位朋友最后出卖了你们?”

这些一大群人处于这里,是那么的异样,可却又好像十分和谐。

高浅雪自进屋之后,一直就在打量着凌云的反应。

“咦,这是什么东西!硬硬的,又好有弹性!”一双手伸在涌内帮凌云按摩揉捏的木兰,突然把到一处奇怪的地方,握到了一根奇怪的东西,忍不住捏了几下,然后奇怪的道。

但两年之后,北周遣使送公主和亲突厥,最终与突厥达成交易,突厥不再支持末帝高绍义,假装请高绍义围猎,而让北周大将贺若谊将其擒获,送交北周。北周将高绍义带回中原,并至蜀中囚禁,数年后而亡。

此时这个府这侍官的腰上就挂了一个水壶,一个香囊,一个钱袋,还有一把短刀。跟他同一张长条桌边坐着的则是差不多装束的数名汉子。看样子,也是侍官,因为他们都差不多装束,缺骻衫,大口裤,以及腰上漂亮的蹀躞,还有上面悬挂着的刀剑,甚至把鼓起的钱袋就那么大大方方的挂在上面。而且一个个身形彪悍,孔武有力的样子。

凌云微微笑了下,对于这个问题,在他说出那个急救方案之后,他就想到了会有这样的结果。刚刚他也一直在想要如何回答,对于过去的身份,凌云确实没有记忆,但又不是完全没有记忆。这些天来,他感觉到,有些记忆,如生活上的习惯,骑马、穿衣、吃饭、甚至是看书写字,这些他都自然而然的还能记得。比如一拿衣服,他自然就知道要如何穿,跟看书一样,那些书一翻看,看到字自然而然的就认识了。

“我想留在这里等四哥醒来!”高乙道。

钱叔对于凌云的要求没有置疑,一律照作,甚至还主动的让药童把一些外伤手术器械也拿去煮开,并让药童把许多药材也都搬过来备用。

“高丁失血过多,最要命的是那根断矛,已经伤到脏腑。”

若是他与太子相争,太子被废,那么除掉已经免官的杨俊,对他还极有威胁的还有蜀王杨秀和汉王杨谅。这两人都和他一样据地一方,统领大军。

自从开皇九年平定南陈后,隋帝下令将南陈宗室以及大臣家眷们一起迁移至关中京师,而六朝古都建康城也给直接拆毁,夷为平地。自那以后,江南的中心就从江南的建康城,转移到了江北的扬州城。距离隋朝平定江南,统一天下已经过去九年,距离平定当年的江南大叛乱也过去了八年。如今的江南,一片平静,江南的中心扬州城,更是繁华如锦。做为一名亲王,以及一个主管江南四十四州的大总管,杨广在江南的权威是独一无二的。在江南,他就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六礼能省,三书却是不能省的。

“可我听说这人得了失魂症,连自己姓甚名谁,家住哪儿都不记得了啊,怎么小姐却要招他入赘啊。要感谢,给他些银钱不就好了了吗,没必要招他上门啊。”高瘦点的打水大婶不解的道。

“别出声!”高浅雪轻笑着道。她觉得很有意思,易风就如同一样谜一样,越来越让她难以猜透了。刚才他打的那套拳她从没有见过,就如同他的人一样是那么的潇洒飘逸好看,让人着迷。

风吹的越加的猛烈,树叶被吹的哗拉拉的响。

司马德戡和杨威调到晋王府前,都还曾经在大兴宫做过侍官,不过许多人并不知道的是,他们在进入大兴宫做侍官前,还有过一起在长城戍边两年的经历。别看杨威如今总是一副翩翩贵公子模样,可是当年在边关时,他们其实过的是那种很艰苦的生活,茹毛饮血,餐风饮露,大半月在塞外转悠的事情常有。两个年青的都督,却都是经验丰富的军官。

“姐姐,高元打的过隋军吗?”高明月手握成拳头,问道。

只是,当他小心翼翼的在池水走了好一会,终于到达岸边的时候,却在岸边杨柳树下见到了高浅雪。她正静坐在岸边的杨柳树下的石凳上,那头如霜银丝斜斜的挽了一个松跨的马尾,披散在肩头。而她正用那双如葱似玉的纤手在石桌上独自下着一盘棋。今晚本来多云无月,可此时一轮皎洁的明月却拔开了乌云,悄悄的露了出来。“高小姐!”

“这几天我带人分头去扬州下面各县,甚至还到西边的和州还有江对面的蒋州一带打听,可都没有发现哪个易姓大族的人家有易风这号人物,我们还打听了凌家,也没有发现叫凌云的,查不到符合他情况的消息。他就好像是突然冒出来的一样,甚至在此之前,根本没有人见过这样相貌的人。”

“木兰!”小丫头扶着凌云躺回席上后,脸色有些发红,也不知道是因为刚才扶着吃力,还是因为偷看了凌云那半裸的健壮身材,或是因为凌云扯他的头发还有那肆无忌惮打量她的目光,回答的时候,语气加重了几分,甚至还瞪大眼睛对着他的目光瞪了回去。

谁知话音刚落,高明月皓腕一扬,一面玉佩亮起,她不屑的语气道:“这枚你从身上取下的玉佩上面明明写着易风二字,这种玉佩向来为贴身所佩带,多为大家子弟所有,你还想抵赖!”

十骑静静伫立在晨曦的山脚庄园前,人马呼息在空气中交织成蒸腾的白气。

16逆晨风

“全都按你说的去做吧,该花的钱一文不用省。”杨广干脆的道,他不是小气的人,办大事,自然不能小气。

最后,杨广转头对郭衍道:“洪州那边,再招募一批死士私兵,一旦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还得全凭手上实力决定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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