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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以为经历过了这些事情,在青年知道了它所有的隐秘心思后,怀中的青年不会再像他们初遇时,用这样温暖的嘴唇,吻着的脸颊了……
它近乎愉悦地想道。
而那从影子处不断挥舞的触手,却显露出了瘦长鬼影此刻并不像表面那么平稳的心境。
维拉把那修剪好了的玫瑰用白皙的手指托住,回头粲然一笑,对着身后的青年问道,“先生,好看吗?”
“那一晚我生日时……当时教父大人的心境已经被我安抚了下来,我身上应该不会出现什么狰狞的伤口……”
又一次的记忆回溯……开始了。
——书房吗?这的确是一个非常关键的地方。
“系统,我现在开始对你给我的那一段剧情提示,产生了些许怀疑。”
熟悉的声音在自己的耳畔响起,江以霖分辨得出来,那是他的弟弟乔伊的声音。
现在似乎是末夏时分,大片大片的玫瑰已然开到了衰败的地步,只留下了一地零落的花瓣,蜷缩在泥地里。
黑发青年的目光有些怔然,当他把目光放在这一丛玫瑰之上时,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隐隐有种感觉。
在教父大人确认他没有想起更多的事情后,他们的用餐还在继续。
下一秒,那禁锢着少年的触手,全都被它收了回去。
“叩、叩————”
江以霖微微勾了勾唇,将那被掩在下巴的被褥重新扯了一下。
它太过特别,江以霖觉得凭借自己良好的记忆力,他不会把这个声音遗漏掉。
在静谧到几乎让人窒息的黑夜之中,江以霖进入了意识世界,慢慢地对系统说,“系统,我有个问题,我在这个世界,所进入角色的过往,是凭借什么捏造出来的呢?”
男人的声音很温柔,却透着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时间就这样慢慢的过去,到了后面的晚上,那个瘦长鬼影再也没有出现过。
让他感到奇怪的是,那些黏腻的东西,似乎已经被什么东西给清理掉了。
在男人走后,这个病房又变得寂静的可怕,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也感觉到了一种浓浓的无趣感。
大概有六七个人,正在向这个房间靠拢。
似乎是过了等待的时间,他看到自己把合上,皱了皱眉头,转身向某个方向走去。
“咿呀呀——咿呀呀——”
似是某种齿轮转动发出的咔咔声,也似是某一种房门打开的咯吱声……接着又爆发出了一阵像是孩童般的欢笑声。
他忘不了在那不断跳动的烛火之中,那卷发的小男孩无助哭泣的声音和一颗颗滚落脸庞的泪珠;
店长没有说话,他抖了抖手指间夹的烟,不得不说,他抽烟的样子非常娴熟,更透着一种洒脱,一种不羁,和他那张憨厚浑圆的脸产生了鲜明的对比。
店长努力集中自己的注意力,发现在某一个角落里,响起了几声喘息声。
江以霖蹲下身子开始翻找一些东西,黄金弗瑞迪看了他许久,突然,动了动耳朵。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江以霖听到了从不远的地方传来的声音。
黄金弗瑞迪伸出手指,又指了指江以霖右胸膛的小丑玩偶。
尽管和它在一个阁楼中的气球小子和残狐都有过骚动,玩具熊却仍然默默无闻地倚靠在墙边。
在弗瑞迪餐厅正对着大门的收银台旁边,有一个类似日历的东西挂在上面。
“你知道么?”
这只小丑玩偶就这样乖巧地坐在他的肩膀上,还晃动着小巧的双腿。
“只要你答应,我可以保证它们绝对不会伤害你……”
江以霖并没有看错……那里面藏着的黑乎乎的毛线,是人类的头发!
他抬起了头。
正在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江以霖拿起了听筒,先是听到了一个低哑的笑声。
——那是一阵礼貌的、小心翼翼的敲门声。
离弗瑞迪餐厅的歇业时间还有几分钟,白人店长提前把那几个玩偶都放回了储藏室里。
“所有的惊悚游戏,都有一层轻薄的恐怖假象为伪装,其中潜藏着一些有意思的真相。”
——江以霖……?
在这一刻,最后那个副本,在他临走后的场景一一展现了出来。
雪白的墙面渐渐破碎,空气中仿佛重新充盈着各种玫瑰的清香,就如同在一瞬间浸淫到了他的鼻尖深处,按摩着他大脑的每一根神经末梢。
江以霖抬起了头。
在他走之后,天上的乌云还没有散开,阳光也未落下。整个庄园仍然是灰蒙蒙的,像是没有半分生气一般。
他往前走了几步,终于看到了那个高大怪物的身影。
那个瘦长鬼影,仍然可怜西西地蜷缩着。
而此刻,不知为什么,它换上了一身白色的西装,不再像以前一样只穿着一身肃穆的黑。
系统在旁边解释道:
黑发青年没有说话,手里仍然抱着懵懂无知的小丑玩偶,化作一道虚影,看着那团缩的身躯。
瘦长鬼影呆呆地坐在玫瑰花丛地里,用手支着下巴,就像是稻田里的稻草人那样,守着整片稻田。
——而它是守着他的玫瑰花,守着要接受它玫瑰花的人。
而在瘦长鬼影身前的那一片玫瑰花田,是江以霖之前所忽视的,那十余只带着浓墨暗色的玫瑰。
穿着西装的怪物直直地盯着花海,就坐在那里,抬着脑袋,似乎是一步也不愿意离开,一秒也不愿意分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