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易民气的眼珠子都冒出来了:“费书记,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说,刘三石翘班是对的,我们应该敲着锣打着鼓,给他戴大红花,送锦旗?”

刘三石接着说:“可到引水入阴工程沿线看了以后,我不这么想了,那里的人,就像是我自己的爹娘,就像是我的兄弟姐妹,他们被严重缺水的困境熬煎着,我心里难受啊!”

看着市委书记亲自给自己安排的位子,刘三石的心里还挺美的。何明辉是夏州市排名最后的市委常委,把他的位子排在何明辉的后面,有点预示着他也马上要进常委的意思。

泡汤?

那一刻,至少有一万个草泥马在姜易民的心头狂奔。马勒戈壁!明明是你慢待了老子,你t反倒倒打一耙,说起老子的不是来了!

唯一的理由,恐怕就是夏州市的市委副书记是姜易民,省财政厅让姜易民去,就是想难为难为他,恶心恶心他,谁让他那么想不开,偏偏要跟刘三石过不去呢?

门卫把脖子一歪,愤愤然地说道:“你们夏州市的人多牛逼啊!还能把财政厅放眼里?快出去快出去,要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就在刘三石胡乱猜疑的时候,六号别墅二楼的一个房间内,张秀云满脸羞红,垂着头弱弱地说道:“老马,刚才我是不是有点失态了。”

刘三石都吓傻了:“马咪,你怎么这样呢?我本来就怕你爸,你这样一说,我就更紧张了。”

刘三石有点为难:“马咪,你这个想法没有错,我也想刺激刺激他们。可是,引水入阴沿线的老百姓等不了啊!你是没看见,当地的老百姓想喝口水有多难,再拖下去,他们真的要渴死了。”

“马省长是你爸啊!”刘三石挠了挠后脑勺,恍然大悟地说道,“怪不得我看你爸的头型那么像丈人头呢!”

蔡新得说:“不是,他是夏州市的,叫刘三石。”

刘三石非常清楚领导们的阅读习惯,一般的报告,你最多不能超过两页纸,太多了,领导看着看着就烦了,甚至根本连看都不想看。

反正程耀威的钱也不是什么正经来路来的,索性把所有的费用都搁在他头上算了。

刘三石一本正经地说:“那大家说的不对,是我要求市里给我配辆车,人家没给。”

女孩在片刻的愣神之后,大声哭喊了起来:“我哥进水了,我哥进水了。”

对于李松林的这句话,每个人心里有不同的理解。费金林的想法是,刘三石可能是因为撤销处分的事情不开心,所以才故意托大。

邢子健盯着刘三石看了一会,竖起大拇指说道:“刘三石,刚才费书记说你很会说话,我还不信呢,现在看起来,你不是很会说话,你是太会说话了。”

把王根发整的太惨了,会给大家留下一个不能容人的印象,好像他这个人成心找人家的茬。

刘三石的嘴巴突然间张的老大,吃惊的盯着王根发,说:“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你这是贪污,比行贿受贿还加一等呢!”

毫无疑问,王根发的心里肯定藏着更大的鬼。

去年,他是怀着一腔激动到省财政厅去的,只要拿到那五十万块钱,他就可以飞黄腾达了。由副部长而部长,表面上看虽然是一步之遥,但在份量上,却是不可同日而语的。副部长只是一个平平常常的正科级岗位,而部长,则是尊贵无比的市委常委。从此以后,夏州市的每一个重大决策,他都是有话语权的。

“我是男人,看到怀里躺着一个像天仙一样的女人,怎么可能会不激动呢?”

“那你跟我瞎白活什么?”

他怎么能不记得呢?

“死的快。”

刘三石也撇了撇嘴:“我就大男子主义了,怎么滴吧?”

马咪一脸惊喜:“真的?”

闻正熙说:“传授经验可以,但你得先叫我一声爸。”

“刚才我大致估算了一下,最后核算出来的数目,可能会比申请的这个数目要多的多。如果我们最后批的数额,要远远高于申请的数额,我男朋友肯定会怀疑是我在中间说了情。闻处长,你可千万别让他觉出来是这样。回头他要问你什么,你就说财政厅是充分考虑到实际需要才这么做的。说的越情真意切越好,最好是让他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