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清正兴奋间,长舒一口气,拉着郝驰影道:“小师弟,走吧,我们去练功吧。”她这时才看到郝驰影脸色难看,就问道:“小师弟,你怎么了,怎么我心情转好了,你又变成这个样子了?”

南宫梓莘听郝驰影口中提到“师伯”,“四师兄”,自然知道是谁,一下子气血上涌,眼前一黑,也开始往下瘫倒,捂脸哭泣。

骆清摇了摇手道:“那倒不是。长拳派果然名副其实,一套江湖上的基本拳法,他们的那些青年弟子使出来,真的是美轮美奂的,我从来想不到这种招式也能打得那么精彩好看,看得我一直在那里鼓掌啊。只不过我下山是去找南宫姐姐的,没遇到她,当然不开心啦。”

这时骆清问道:“师叔,元神功是什么样的内功,怎么还能伤到自己呢?”

几人走进神元殿,骆清以前一个人专门负责打扫永兴殿,她离开之后,一直是谷家庄的家丁来做这里的清洁,倒比从前还要干净许多。

这时骆清也跑到广场上来,见胡驰风低着头在那里一动不动,师叔刘桓洲却是笑嘻嘻的,便满脸疑惑问道:“怎么了,这么快就比完了吗?”

两人双掌相交,打得虽然很卖力气,但不怎么精彩。两人都对长生掌的招式烂熟于胸,你来我往,都在各自的掌控之下,浑然像是平时练习的时候拆解武功招式一样。胡驰风不在意拳脚上的本事,以前从没好好练过长生掌,在功力提升之后,才借势练了一段时间,这时自然而然使出长生掌来,却也颇有威力。而刘桓洲使得远比他威风,快得多。

郝翰鑫挠了挠头笑道:“我感觉这种景色只是有些落寞的感觉,却又不像我们那儿那种破败的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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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桓洲接着道:“如果没有这层关系,你们神元门有麻烦的时候,干嘛要找到我们这个灯都快点不起的破落门派呢。”

刘桓洲道:“她下不下去我不知道,我是准备下去了,来的人我已经见过了,你们聊吧,我收拾行李去了。”说着转身就跑走了。

郝翰鑫点点头,跟着他们一起从中间的台阶往上走去。山道盘旋一阵,又到了一个大的平整的场地,骆清道:“这里是练武场,很早以前是我们永兴派自家练武的地方,现在成了我们这里的几个门派切磋的地方。”

胡驰风走后,张七便带着一个的女子过来,张若山要她不能在马车里面说一句话,到时候自有厚赏。那女子本来是在路边沿街乞讨,张七看她年纪不大,就带她去梳洗一番换了新衣裳,后来到了平原知州的府上做了仆人。

胡驰风道:“我们已经准备好了,不能让张员外就等,这就上去吧。”

骆清拦住他问道:“你干什么?”

胡驰风把纸条教给郝翰鑫,说道:“既是至和大师的安排,自有他的道理,你如果实在弄不懂,也不要勉强,知道吗。”

胡驰风道:“师妹,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紧随至和大师来之前,师父已经说了,至和大师是多宝寺辈分最高的几个大师之一,若他愿意指点我们功夫,我们可以不用拒绝。后来至和大师告诉我心法时也说过,这多心功的心法源自佛经,从不保密,谁都可以练,只是每个人理解不同,有与佛有缘的人自然可以练成。”

郝翰鑫早间用元神功压抑情绪的时候,小冷每日都会给他梳头洗脸,但是这两天他全身反应剧烈,小冷和骆清等人都不敢碰他,只敢握住他的手,等他自己平静。这两天郝翰鑫几乎没有睡觉,已经是疲惫到了极点。

张若雪急忙躲开,笑着道:“要我不说也行啊,你自己随便说点什么给我听听吧,我觉得好听我就不会乱说了。”

丁驰云,胡驰风和骆清也围了上来,见郝翰鑫已经平稳,也就不再担心。丁驰云问道:“大师,您说行空大师也到了吗?”

张七在胡驰风下来后也跟着下来了,只是没人注意到他。他带着石膏下来,听到至和说要为郝翰鑫固定伤处,就拿着石膏放到至和身边。

郝翰鑫此时才反应过来,这一把大火是把所有的线索都烧得一干二净,很有可能仅存的线索就是自己和生死不知的师兄了。一想到这些他思如泉涌,但是年纪太小,涉世未深,自己也想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就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到师兄吴任礼,也要用尽办法保住自己的性命,为神元门查明真相,报血海深仇。

丁驰云不知道他口中所说的师兄是不是吴任礼,这时一想起吴任礼,自己内心又变得沉重起来。他想到至和之前所说的好多事情都可以印证为真,就追问道:“那至和大师对你们的元神功了解吗?”

丁驰云眼疾手快冲上前去抓住了张家小姐举起的手,用了大劲一捏,痛得她叫苦不迭。骆清也上前想抱住小冷安慰一下她,小冷却挣脱了她,上前去抱着张家小姐,对丁驰云道:“公子,求求你你放手吧。”

张小姐听他说话很有礼节,但是认定了他是张七的狐朋狗友,哪里肯信,指着丁驰云更加高声叫道:“那丫鬟果然在这里,不知道受了你们多少欺负!怎么,还想把我骗下去关着不成,本姑娘可不是好惹的!”

丁驰云和骆清听了都是一笑,觉得小冷这个扭捏的样子特别有趣。郝翰鑫脸色如常,答道:“记得,每天尽力照顾我的姐姐。”

小冷仍是不敢抬头,但听她噗嗤一笑,显然十分高兴。丁驰云在一旁听到骆清夸赞小冷的美貌,只以为她在哄那女子开心,他也仔细看了看小冷的长相,也不由得觉得小冷颇有一番姿色,比自己的结妻子美丽许多,但是比及自己的师妹还是差那么一些。他对张七说道:“七哥,有些小事就不要给张员外说了。”他知道张七很机灵,应该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丁驰云双眉紧锁,想了一想道:“至和大师武功高强,有他在师父师弟们应该不会有事,就算凶手敢欺负我们永兴派,但是他们绝不可能动多宝寺的人。”他这番话说出来自己都不太相信,只是想安慰一下骆清而已。

骆清问道:“你是被他身上的内功震伤了自己吗?”

丁驰云点了点头,起身就跑上台阶,在石门处听了一会儿,听见上面没有异常的动静,就用力敲了敲,不一会儿石门打开,张七在上面问道:“爷,吃完了吗,吃完了我给你收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