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啥事了?”钟魁想到了不久前发生的事。

每天晚上的修行,钟魁都是死去活来好几回,第二天又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学校当个好学生。他正处嗜睡的年纪,睡眠严重不足,只能利用中午时间趴在课桌上补充睡眠。

初中生是打不得的,不像在小学,有严厉点的老师是真的要打手掌心,初中生被罚站则是经常的事,有的女生脸皮薄,被罚站掉眼泪实属正常。

这里建筑不讲究颜色的多变和材料的贵重,多数民居屋面为小式瓦作,屋檐加飞橼,多用雕砖或镂空瓦片来装饰。

钟大壮在省城一家饭馆做学徒,经常在经过丁官镇时,会给钟魁捎带些东西,或者替钟魁爹娘捎个话什么的。

“钟魁啊,我们家小雪那天回来,一直夸你呢,说你有勇有谋,以后一定是个男子汉。你以后常来家吃饭啊,也不多你一双筷子。”徐师母热情地说道。

“你上次翻译的那篇社论,我女儿认为翻译的极好,这说明你的英语水平已经远超初中阶段的水平,希望你不要骄傲,别忘了你跟我打赌的事。对了,我上次布置的征文,写的咋样了,我很期待!”

钟魁因为修行的缘故,每天也只能睡个四个小时,虽然中午午睡,但他正在长身体时候,一天两天这样可以,但长期这样就受不了。

虽然这个时代开租车的属于中高收入阶层,但有钱不赚王八蛋。如果有人每月工资能到手500块,那就绝对属于高薪了,已经有500块到手了,司机很想再挣那300块。

“这样呀,金锭价值不菲,你爹不进来,我不好谈价钱,这么大的生意,你能做得了主吗?”钱大维面露难色。

“你这样的半大小子,谁会买呢。俗话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啊,我家那小子就是恶鬼投胎的。哈哈。”龅牙笑道,那两颗突出的门牙显的更加雄伟,他指着自己的金项链,吹嘘道,“这不仅是金子做的,还是个老物件,乾隆年间老艺人的手艺,我好不容易收来的,所以这价钱另算,不能按黄金收购价算的。”

报纸第三版上有一个黑色的大标题:香江昨拍出唐代瓷器一套12件三千万港币,引起巨大轰动。

“你能这样想,我很高兴。咱家是什么情况,你很清楚,你爷爷虽然在中枢影响还在,但最更多的也只能用在我身上,因为你还太年轻,参加工作才五六年,等到你成熟有了经验之后,你爷爷的影响力早就成过去式了。京城里跟你同龄的人不少,他们什么货色,你也看得到,一个家族能够长久兴盛不衰,关键还要看自己子弟是否足够优秀。”

“郭建国和刘长江二位同志,都是老同志了,在同级干部中资历很老,经历过严峻考验,党性原则强,也很有威望,你要向他们多多学习。”余家栋道。

嘎,一阵刺耳声传来,吉普车紧急刹住。

钟魁见赵雪一副惊讶的表情,道:“赵同学,作为未来的记者,你还需要锻炼啊,别以为当记者只要一支好笔杆就行了,所谓调查研究,这就是调查研究。记者不是应声虫,不是传话筒,真正的记者要善于发掘真相,揭露事实。”

黄毛没有忘记自己是干嘛来的,抬起头来,见钟魁的拳头划过天空,由小变大,他瞪圆了眼,却连躲闪的姿态都做不到。

百货大楼前面是个小广场,也是县汽车站上下乘客的停车场。县汽车站运营的车辆,同样全是私人承包的,都是破旧的中巴车,每次都是挤的满满的,根本没有超载一说。

“谢谢老师关心,您放心,这个学期我一定会拿个第一。”钟魁道。

见钟魁一脸享受的样子,令狐易决定给加餐。令狐易师承钟天师,所学驳杂,涉及炼气、锻体、武技、暗器、轻功,还有奇门、八卦、命理,甚至棋琴书画,几乎无一不精。

说话间,两人回到宿舍。

“嗯,县里这次为了鼓励优秀作文,设立一等奖1名,奖励现金300元,二等奖2名,各奖现金200元,三等奖3名,各奖现金100元,另外还设20名鼓励奖,每名获奖者现金50元,当然也有奖状拿。据悉,所有获奖作文将有机会送到地区评比,据说会精选出来印刷成作文集,就像你们在县新华书店里看到的那样。”

课桌很破旧了,依稀可以看到原本的暗青漆色,上面刻着各种字体和图案的涂鸦,最早在这课桌上留下印记的学生,恐怕家里的孩子已经可以打酱油了。

大明成化七年制。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钟魁已经记不清精气在体内经脉中运行了多久,丹田内的气旋愈加厚重,体内经脉间产生的气丝似乎已经到了极限,疲惫的感觉却出现了。

“你这时间,咋回来了?学校放假了?”钟正恩又问道。

“什么?”钟魁还有些迷糊,即便今晚他没有遇着三个盗墓贼,他也不敢相信穿越时空这种事情会真实地发生。

“你不怕我?”狐面人问。

钟魁一个接一个打开棺盖,无一不是上面宴会厅里那些宾客的真身,看来他们死后都葬在这里,只是当他打开最后一个棺盖时,里面却是空空如也。

锦毛鼠两只眼睛骨碌一转,挑明道:“金先生志不在所谓宝藏吧,你恐怕另有所图吧。”

老虎仍押着钟魁往石门走去,钟魁明显感觉老虎那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在微微颤抖,看来刚才吓的不轻。

锦毛鼠得瑟地反问道:“这是我吃饭的本事,我会告诉你吗?”

这一摔着实不轻,因为所谓墓室的地面铺着一层青砖,钟魁感觉自己刚刚拥有的瘦弱躯体快要散架了。

“还有岔路口啊?这鬼地方鬼天气!”猥琐中年人一边骂着,一边回头看了一眼后排座上的人,“小兄弟,你给带个路吧?”

头很痛,身体很是疲惫,就像是饮酒过量之后的感觉。钟魁努力地想睁开眼睛却做不到,只听到外面雷声轰鸣,狂风急雨,身下躺着的地方很是潮湿,身体很冷。

“李叔叔好,孙婶婶好!”钟魁乖巧地说道。

“哦,你也好!”那姓孙的女子笑了笑,目光却带着审视的味道。

“行,小魁啊,你陪李叔叔和孙婶婶聊聊,我和你妈赶紧做饭,这个时间早过了午饭时间,太失礼了。”

李叔叔连忙起身,道:“大哥大嫂太客气了,随便弄点就行。”

钟守权将不情不愿的妻子拉到了厨房,堂屋里只剩下两位客人和钟魁。

气氛有些尴尬,这两位客人却没想钟魁首先开口:

“听二位长辈口音,像是燕京人?”

“是啊,你怎么知道?”李叔叔疑惑道。

“电视里那编辑部啥的,不是都这么说嘛,带着儿化音。”钟魁道,“首都是大城市,我们这是小地方。不过,这里虽然穷点,但这里自然生态好,青山绿水,风景优美,空气清新,在钢铁森林住的久了,可以来我们这住上几天,散散心。”

李叔叔呵呵笑了笑,他的妻子却听出了话外音:

“可现在农村人都想往城市里跑,拿城市户口,吃商品粮,成为首都人更是大家的心愿。你就没想过吗?”

“孙婶婶说的也对。我也想去首都,那是以一个旅游者或者求学学生身份去的,首都对我来说,跟沪海、鹏城或者咱们镐城,没有太大的区别,因为每座城市都有属于它自身的特色。”钟魁道。

两位客人闻言,面面相觑,钟魁话里有话,他们不会听不出来。李叔叔脸色不好看,孙婶婶却笑吟吟道:

“听你爹说,你在学校成绩还不错?有没有想好将来要考哪所大学?”

“当然要考燕大!”钟魁道。

“燕大在燕京之外招生,那分可不低啊。”孙婶婶道。

“所以那才叫燕大啊,又不是钟家沟大学。”钟魁道。

孙婶婶倒是一愣,笑道:“你这么有信心啊,那好,婶婶问你,你想学什么专业?”

“这个还是不要问了吧?我暂且保密。”钟魁卖关子。

“为什么?”问的是李叔叔。

“因为我想学考古,挖人家祖坟的那种!”钟魁一本正经地说道。

李叔叔正用钟家的大搪瓷缸喝茶,闻言差点把自己呛死。你一个熊孩子,立志要学考古?还非要去燕大学考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