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屋里,没等一头雾水的李老太问她,米家老太红着脸把两条烟递了过去,开口道:“这事是我对不起你,你大人大量原谅我这回吧!”见李老太冷着脸不伸手,慌忙拍了自己两下:“都是你这张臭嘴,叫你胡咧咧,!”

“王叔,你摇头是啥意思?我真没骗你。贝贝要不是我贵人,我出门就被车撞死!”二宝倒也不算胡说,贝贝不仅是他贵人,还是他二十年的主人!

李老太一愣,才三千块?她一个月劳保七十多。一年也有小一千了,要这么算,这三年就能凑上了?

“那我就不多说了,家里老人还等着我回去吃饭,我也该走了,等改天的,我喊上郭哥我们在一起好好喝一顿。”

贝贝摇摇头:“你本来就逆天改命了,还算个什么!”

张文刚看媳妇脸色不豫,忙一把搂在怀里轻声哄道:“都听你的,孩子和我们住一块确实不方便。”话没说完,右手已经探到王美娜的衣服里。

“还有一件事,我听说你昨儿去了伟民的单位,哭哭啼啼了好一阵子。你干嘛去了?”

宝宝一个激灵似的看着贝贝,急切的问道:“小妹,你说”话才开了个头,忽然想起她妈在跟前,硬生生的给顿住了。

“乡下老娘们知道个啥,她们打架就是这个路数。其实这也没多大事,我们老家那光腚露乃子也不算个啥。”

张文兰心里一阵哆嗦,这会吹的天花缭乱的,以后可怎么收场哦!

“去是没问题,可都得听我的。”

“娘要嫁人个屁!”李老太冲着张文刚嚷道,口水四溅。

果不其然,星期天一大早,李老太亲自上楼把他们从被窝里揪了出来,套上了最好的衣服。吃完泡饭后,四个小的就被喝令坐在小板凳上看电视,啥都不许问,哪都不能去。

这话说的有点诛心,不知道是冲着赵丽丽还是冲着她妈王美娜说的。

“哈哈!妈,你可别再夸她了,看她鼻子都快翘上天了。哎!我说文兰,宝宝她们身上的衣服是你买的?”文玉问她妹妹。

贝贝觉得奇怪,问她舅姥姥。彭惠芬忍住笑,低声道:“大概是跟你姥爷学的,他们爷孙俩前段时间天天在一块。”

李老太难得料事如神。

s市冬天来的晚,到了十二月底才开始真正感觉到天冷了。

吃完早饭,贝贝拿了两个盆给她和她姐的衣服泡上就洗开了。

这得打赵丽丽学琴说起。

提着牛肉煎包,贝贝一路走过见人就打招呼。快到家门时,冷不丁的窜出来个小孩。

贝贝一扭头看见二宝正笑嘻嘻的站那看着她,脸微微一红。也不知道这个二宝站那看多久了?略微别扭了一下,贝贝已经神色恢复自然。凑上前小声问道:“二宝,事办的怎么样?”

晚上吃完饭,除了李老太,全家集体活动,听收音机。

“姥姥!”贝贝轻声喊道,不轻不行啊,嘴巴咧不开。不过今天比昨天强多了。

贝贝回东爱路也有一个礼拜了。

她妈张文兰再不好,也没对不起她王美娜。

“这不是孩子第一次在家过年,咱们得那什么点么”张文刚说的有点磕巴。

“你等会。”李启森站起来走向书房。

绿皮车摇摇晃晃的开了二十多个小时,才到b市。

“二宝,毕小梅最近对你怎么样?”

贝贝除了学习修炼彻底无聊了,她决定去水果摊转转。

他们两没权没势的,万一被人盯上了,那就倒大霉了。宁可少挣点,一定要稳,市面上没有的坚决不卖。

彭惠芬买了点孙子爱吃的水果和奶粉,带着贝贝直奔卷烟厂家属院。

胖嫂也不敢立马怎么着。之前因为打架,她已经被扣过工资,警告好几次了。她不敢随便动手,就一直记着,总寻摸着要找个事,要那狐狸精好看。

她就这么说了,爱信不信。反正她是信了,她妈张文兰也信了。嘿嘿!

舅姥姥彭惠芬在贝贝的生活起居上关心的无微不至,妥帖的不得了。两人之间的感也迅速升温,凡是彭惠芬在家,基本两人都腻在一块,好的让人嫉妒。连表姨李玲玲来了,都叫唤妈有了外孙女不要闺女了,还故意说了一地的酸话,惹得大家笑的肚子疼!

“招娣,你弟弟既然上门开了口就帮他办了吧。年轻人有点抱负是好事,党中央和领导人不是也提倡改革开放么?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么?我们不能拿老眼光来看待事物了!不过招娣啊,跟你弟这事得说清楚,就这一次,要不行就乖乖的回单位上班。”

池子正上方雾气氤氲,贝贝大眼一亮,差点没留出口水来。好浓的灵气,

“妈,美娜那房子离这也不远,走过来十分钟的路。二姐不是要租房子么?这不是一举二得么?美娜和我说了,第一个月算她贴补二姐的,以后每个月四十,那可是公房,什么都是现成的。

“蜂巢已经联系好,明天一早就去拿,是东方蜜蜂!”二宝汇报。

多什么呀,不就四支铅笔,一块橡皮,一把尺么!她那是不敢说数字,怕露馅。前世什么时候学的数数她早忘记了。反正回来小十天也没见人教过。

这一世和前世一样,李老太还是喜欢用橡皮管子打人,看着吓人,不过到底是亲外孙女,手里还是有轻重,最多是印子深浅的皮外伤,有点肿,小孩子恢复得快,没几天就好了。

张文兰在表舅李启森跟前就是个耗子,耗子又名老鼠。那可真是胆小如鼠,说话都有点结巴,贝贝搞不懂她妈怎么能怕成这样,前世是这样,这辈子还是!

主楼高大概五六米,因通身碧绿,搭建的又有点仿云南吊脚楼的范,所以贝贝又喊它小竹楼。

“那好,回来给你带迎春花”

重生回来的彷徨,害怕不能改变前世的命运,痛恨自己幼龄什么都干不了。这些种种在这一刻仿佛什么都不是了。

这事也成为弄堂里茶余饭后的笑料之一,把米家大儿子臊的天天逮着机会就要说他妈一通。

“妈,你能不能不出去瞎说,要实在闲的慌我找点事给你干干?”米老大满脸无奈。

“我瞎说什么了?”米家老太眼神躲躲闪闪,愣是不敢看自家儿子。

米老大哭笑不得,指着米家老太说道:“妈,你去照照镜子看看你那心虚样,要说你没瞎说我都不信。你说你这么干有啥好处?非要弄的灰头土脸,该!”

“我那是随口说说,哪知道她们会当真啊,儿子啊,你不帮妈说话也不能这么挤兑吧?”

天太热,米老大喝了一大杯凉水还是止不住那股热气,心烦气躁下说话难免有点呛人。

“在老家你就这样,为这个得罪了多少人?咋就改不了呢?那张家虽然没什么能人,可是人家有个关系铁的不得了的亲戚,听说在教育局位置还不低,你孙子上学这事我正琢磨着能不能托他们家那点关系呢,你倒好,直接把这条路给堵死了,峥峥要是上不了学,看你怎么办!”

一直躺在里屋听动静的米峥再也忍不住了,冲到米老大跟前,梗直了脖子,大声嚷道:“不求张家,死也不求张家!大不了我不去上学了!”

新文求收藏和推荐!万分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