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还好。”纪安别扭地转过身,重新抓稳吊环。

纪安埋着头坐在那里,重重地叹了口气,觉得有点累,追逐得累。回想起自己认识女王陛下以前,再想到现在,突然发现自己变了很多。她随着女王陛下的脚步奔爬,但她没有追上女王陛下的脚步,却又失去了自己原来的路,迷失在了半途。原本,她的人生,没有这些功名利录的追求,所求的仅仅是静静地观赏人生两岸的风景。后来,她追逐了她的爱情,在追逐爱情的时候,她舍弃了人生的其它风景。于是,当爱情遇到波折的时候,它的世界就被彻底的颠覆。女王陛下与别人的一吻,女王陛下的一刻冷漠对待,就能让她犹如面对世界末日的到来。女王陛下的一笑,女王陛下的一句关爱,就能让她喜上九重天。她的情绪,她的举动,全随着女王陛下而动,那她自己呢?她在哪里?

纪安慢腾腾地起身,愤愤地瞪了萧言缄一眼,再用力一甩头,或许是因为甩头太用力,脚步没有站稳,晃了晃,差点跌倒,幸好被吴英及时扶住。纪安冲吴英点了下头,打了个呵欠,晃了晃,微眯着眼朝楼梯口走去。懒洋洋的样子像是没睡醒,又像是喝醉酒似的。

“谢了。”那小秘毫不客气地一扫而光,然后在纪安的耳边小声说,“别心疼啊,反正萧总会给你大把的买回来的,嘻嘻。”

纪安抿了抿嘴,说,“不见你不放心。”她想了想,问,“就是想问你来z市的真正目的。”

纪鹏听到李云锦叫他,立即受宠若惊,赶紧起身陪着李云锦去。他走了两步,突然想起不对劲,家里有保姆,李云锦腿脚不便,哪里用得着她收衣服。跟着李云锦到了阳台上,就听到李云锦的声音传来,“我说你脑子不清醒是不是?这贝儿跟安安有那么一段过往,你没看出她喜欢安安啊?现在安安和言言在一起了,你还把他往家里带?”纪鹏叫屈,“凭我们纪苏两家的关系,她来看你,我还能不让她来?这孩子也是你看着她长大的啊!现在到z市工作,上门来拜访一下也很正常。”

萧言缄看了眼纪安,想了想,说,“好啊。你帮我处理几份资料,我用邮件发给你。”

萧言缄一听到纪安的叫声,以为她出什么事了,忙把门拉开看,结果就见到纪安跑了。她问,“纪安,你叫什么?怎么了?”

“行了,我跟她在一起生活二十年,还不了解她那性子”纪鹏想了想,说,“龙龙……算了,看他自己的造化!你们娘俩给我过好点,太太平平就行了。爸回了,还有事情要处理,就……先走了!”

手机铃声响起,萧言缄摸出手机一看号码,是纪鹏的。“你们没事吧?她们两母女有没有事?”纪鹏急促的声音传来,“我正赶过去!”

两个穿着医生白褂的人站在一边,其中一个人的手被咬得鲜血淋淋的,虎口上的一块皮肉都被咬了下来,他捉住伤口,受伤的手不断打颤。一个医药箱掉在地上,里面的医疗用具也露了出来,不像是常见的医疗用具。

第四十章

萧言缄的双臂交叠于胸前,目不转晴地盯着纪安,深隧的眸子,偶尔轻眨一下,顽皮中透着不屈的倔强。

“相对来说,路虎要好一些。”萧言缄说,“让你坐这车,觉得委屈你了。”她又看了眼吴英,说,“阿英,开车吧。”

纪安眨了眨眼睛,皱着眉头想了想,还是觉得哪里不通,可就是想不明白到底不通在哪里。

洗干净脸,萧言缄看到纪安的脸颊上有一团淤青,皱着眉头,问,“怎么这里有伤?”

“咳!我说你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李云锦干咳一声,板着脸叫道。

童园园看到纪鹏帮李云锦推轮椅,变了下脸色,随即又笑着客气地说,“李姐回来了啊。”

直到医生注射了麻药,伤口的疼意才渐渐的消退。

第三十一章

“杨扬,够了。”萧言缄闭着眼睛喊,“别再闹了,结束了。”她深吸了口气,说,“我犯的错,我会承担。”

“纪小姐。”一个声音传入纪安的耳里,将她拉回了现实。她被人抱住了,没有摔倒。她感觉到有液体在脸上流过,她想站起来,可是站不住。她能听到好多人的声音,可是她却只听清楚了一句,然后所有的声音都被心痛所掩盖。说不出的痛,没有心脏病发时剧烈,却更黑暗悠长,那痛,就像是一个黑洞,能吞噬掉她的一切,连光都逃不出。

“你说呢?”萧言缄睨着她。

纪安偏着头,想了想,“约我出来不会真是为了庆祝吧?”两个人这样子庆祝,还真不像。

“天哥派了阿昆带了几个人去北京跟着李云锦找机会下手,想弄成意外事故。”

“咳!”纪老爷子干咳了一声,问,“安安,吃过晚饭没?爷爷带你去吃饭吧。”

“妈是律师只能替人打纠纷官司,往深里发展那就是扯上政商两界的事,转政府部门去了,妈没权插手。”萧言缄的脸贴在纪安的背上,又说,“妈虽然好强,可是她还是有分寸的。要真是动不得的人物,她也不敢去动,她不要性命,也会顾虑到你。既然她敢查下去,就表示她有把握能赢。”

那主管抬起头看了眼纪安,摇头叹了口气,把请假条还给纪安,“要请假你去跟萧总请吧。”要不是这纪安跑业务还有些水准,凭她在公司这样三番五次地闹出事,只怕早被炒了。“以后记得收敛点脾气,现在的社会,太有个性会吃亏的。能力再强,再三违反公司纪律,公司也不好留你。”

罗圣明站稳,对扶他的人说了句“谢谢”,然后快步跟了去。

“没事。”萧言缄应了句,挂掉电话,然后又再拨了个电话给张涛,问,“怎么样了?寄的什么?”一眼瞧见纪安出来,拿起电话起身,朝外面阳台走去。

当萧言缄对她开启这扇门时,她就不再为苏彤的曾经存在和现在的被人怀念而担忧了。她能进到这里,就表示,女王陛下的心已经全部对她敞开。如今,她拥着萧言缄,不管萧言缄说什么,那都是尘封的往事了。

纪安重重地叹了口气,也下了车,跟在萧言缄的身后。她的手插在衣兜里,身子缩成一团。相爱的两个人,一个人受伤,另一个人也会感觉到疼。

她环抱双臂,站在船头,任海风迎面吹来。夜里的海,静谥凉爽,漆黑的大海,透着莫测的诡异。纪安静静地站在那里,望着漆黑的海面,耳际只有哗哗的水响声和身后的音乐嘈杂声。心里有些压抑的难受,眉头紧紧地拢起,她不喜欢这种气氛,不喜欢这里的人,不喜欢这种应酬,更不喜欢萧言缄介绍她为“纪总的千金”。

她愣了下,突然明白,萧言缄这是在调戏和消谴她!她微愠,心想,今天晚上给你吃泡菜腌萝卜配稀饭!然后又很不纯洁地yy了一下,她要把女王陛下剥光了摆桌子上在她的身上摆满水果。纪安想到这里,坏坏地笑了笑,写了条信息告诉萧言缄:今天晚上把你剥光了洗干净摆桌子上当菜盘……

“那你还跟我做生意?”萧言缄觉得汪雅佳有点好笑。人与人不就是互相付出,互相得到,共赢共利吗?

“走吧。”汪雅佳把食品一股恼地塞入纪安的怀里,然后推着纪安的肩膀,把纪安往前推。

萧言缄玩着手着的笔,说,“杨扬,别再为难安安,她是我选的人,我爱她,如果你真把我当朋友,也请尊重她和接受她。”想到纪安手上那还没有消散的淤伤,她的心又是一疼。纪安在全心的呵护她,她不愿意让纪安因为她再受丝毫委屈。“希望你们对她的所谓的考验到此为止,我和她曾经走过生死,我不想再出现任何波折,她是我的净土。”

纪安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她一听铃声就知道是她家的女王陛下打来的。“喂。”

纪安听到女王的冷哼,再感觉到气氛突然转冷,她停下步子,仰起头,她就是不过去。

杨扬用叉子挑着盘中的餐点,视线从萧言缄和纪安的身上扫过,将她们的柔情蜜意看在眼里。纪安为了萧言缄跟家里闹得心脏病发的事情她也听说了,萧言缄为了纪安跟李家毁婚的事她也知道,她们的婚礼她也去了,两人现在的幸福他们这些做朋友的都看得见。可是他们都担心萧言缄一时被纪安迷了眼,将纪安当成是苏彤的替身,从而错爱,怕她以后受到伤害。同时,他们对纪安也很不放心,一个什么事情都得靠着老妈照料的人,能照顾得好萧言缄?纪安自己都还是个孩子,连结婚这么大的事情也全是由她妈一手操办。纪安和萧言缄结了婚还离不开妈,还得让萧言缄陪着她住到她家去,这任谁看在眼里都不是滋味。凭萧言缄这么完美的条件,用得着受这些委屈?都知道萧言缄是那种爱玩的人,最讨厌束缚,这感情浓时还能忍忍,一旦感情淡了,她能定下来天天回家守着纪安和纪安家里那个厉害的婆婆?李云锦的厉害她又不是没有见识过。就在萧言缄跟纪安结婚的前阵子,她接了经济纠纷的大案子,眼看就快定案赚个满钵。这倒好,李云锦从z市跑到s市去横插一脚,跟她的对头掺到一块儿,在最后关头翻案。她杨扬在律师界混了八年,打过的官司无数,从来没败过,可她金牌律师的招牌,就那么让李云锦砸翻了。

“什么?”萧言缄一怔。

“安姐……”孙忠国忙笑着讨饶。

萧言缄也知道不能让纪安太难堪,于是找了件毯子披在纪安的身上,问,“现在这样可以了吗?家里除了我又没有别人。”

“嗯。”纪安轻轻应了声,小心翼翼地跟着女王陛下往外走,连眼皮都不敢抬一下。她也知道自己这样子此刻有多让人脸红,睁开眼,只会让自己更羞。

“好了,在这里停下。”萧言缄说完,贴在纪安的身上,柔软的双手贴到了纪安的腰上,“乖,坐上去。”

这高度?好像是家里的餐桌?纪安呆了下,惊愕地睁开眼,“言言……”拉她到餐桌旁做什么?

萧言缄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子,说,“睁开眼了,违规了。”她在纪安的耳边低声说,“你之前把我按在浴室和客厅办了,这次换我玩。乖,闭上眼睛。不然,我以后都不让你碰我。”轻轻的声音透着一种异样的诱惑,像有魔力般。

纪安听话地闭上眼睛,静静地立在那里,她家女王陛下要她死,她不得不死。

真乖!萧言缄忍不住在纪安的唇上啄了下,伸手摸摸她的头。这孩子真是个宝,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宝。她笑笑,把纪安抱到桌子上坐着,再轻轻地将纪安按倒在桌子上,怕纪安有什么抗拒心里,还很“体贴”地用毯子把纪安的身子盖住。

纪安咬了咬嘴唇,说,“言言,这……”和在床上有什么区别吗?

“嘘!”萧言缄低声说,“好玩的在后面。”拿出丝袜,迅速地把纪安的手绑在桌腿上。

纪安一下子睁开眼,她扯了扯左手,发现被萧言缄绑紧了,“言言,你这是做什么?”玩s扭过头,就见到萧言缄在绑她的右手。

萧言缄迅速地打了个漂亮的结,然后很开心地拍了下掌,说,“好了。”漂亮地一个转身,走到冰箱里,打开冰箱,端出一个果盘,轻哼着歌曲,又回到纪安的旁边。

纪安看到那满满的一盘水果,顿时愣了,她很快醒悟过来,叫道,“言言!”女王陛下太坏了!她用力地挣手腕上的绳子,可这绳子的弹力很好,也很结实,她挣不开。

“你别挣扎了,我的丝袜是质量最好的那种。”萧言缄慢悠悠地说,然后“哗”地一声扯开盖在纪安身上的毯子,在纪安的身上摆水果。雪白、玲珑的娇躯呈现在她的面前,挺俏的胸,幽静、神秘的三角地带,让萧言缄都有点激动起来,充满了期待。

丝袜?纪安的脸都黑了!居然用丝袜绑她!她瞪着萧言缄,刚想张嘴说话,萧言缄把一个桃李果塞在她的嘴里,堵住了她的嘴。“此刻,你没有说话的权利,但允许你一会儿叫床。”

叫床?纪安的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圆,脸都憋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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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闭上。”萧言缄说着,把两片薄薄的苹果放在纪安的眼皮上,盖住她的眼睛。

微凉的水果在纪安的身上摆开,萧言缄刻意在纪安胸前的粉粒上摆了颗葡萄,但葡萄在那小圆点上摆不稳,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