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安放开萧言缄,身子一歪,滚到床上,打个滚,滚到了床的另一边,把枕头垫高,双手又枕于头下,悠哉悠哉地说,“现在是下班时间!”

纪安说,“我不是小孩子,你们不能总把我当小孩子看。我现在已经成家,雏鹰长大,也该让它学着去飞。”

“在言言的办公室。”

丁琴又传来n消息,“公司说这事情影响不好,已经不让大家提了,你没事就行了,以后小心点。我不跟你说了,行政部出了通知,谁再提这事情是要被辞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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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锦又看了眼萧言缄,暗叹口气,转过身拖着行李到门口,换上鞋子,推开门就走了。

纪安低着头,吐了吐舌头,也挺不好意思的。她害得她家女王陛下最起码一个星期没法出去见人了。想想哦,要是女王陛下顶着这一脖子的吻痕去公司,不知道那会造成多大的轰动。

纪安拉住萧言缄,不让她走。

萧言缄抬起双臂,再把双手一摊,“不知道。”然后身子一转,到梳妆镜前描眉涂唇上粉化妆去了。

“嗯。”纪安低下头,女王陛下关切的言语让她觉得心里甜甜的。她暗暗得意,全公司几万人,谁有她这样的待遇啊。

汪雅佳抬眼扫了萧言缄一眼,讥俏地撇了下嘴角,“居然跟你的公司合作了,真不幸。”

等纪安出去后,萧言缄拿起纪安的那份策划翻了翻,嘴角轻轻地扬了扬。这款产品究竟能不能起死回生,就看汪氏的表现了。如果汪氏真能拓开那边的市场,她也可以插一脚。把产品改进下,再换个包装和外壳,照样能销过去。如果汪氏按照纪安的方案来的话,那所有的动向都在她的掌握中,她能抢尽所有先机。她把资料放入抽屉中锁好,就让汪氏帮她当一回探路石好了。

纪安回到家,和李云锦吃了晚饭,窝在卧室看书等萧言缄,她坐到十二点也没有见萧言缄回来,于是打了个电话过去。电话响了很久,但一直没有人接听。纪安隐隐有些担心,又打了保镖的电话,保镖告诉她萧言缄在和人应酬,估计是没有听到电话响,问要不要让他们跟萧总说一声。纪安回了句,不用了。她捧着书,转到床上,躺在床上看,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我还是叫你汪副总吧。”纪安很客气地回绝。

“当然,你要月亮我就没办法给你摘下来了。”萧言缄笑着说。

萧言缄摸出钥匙把门打开,走进去,也不等纪安进门,“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是吗?”杨扬挑眉,很不屑地睨着纪安。“请纪家人替你出头?”

“黑带四段?”纪安皱眉,“你想雇她当保镖?”跆拳道分为白带、白黄带、黄带、黄绿带、绿带、绿蓝带、蓝带、蓝红带、红带、红黑带和黑带,到黑带的就是跆拳道里的高手了,跆拳道黑带四段的高手,纪安不知道是什么概念,但是光想就觉得很厉害。

清晨的阳光从窗外投进办公室,洒落在办公桌上,明媚、清爽。一盆苍翠的文竹摆在办公桌的一侧,枝叶嫩绿葱翠,迎着阳光招展。

“安安,再怎么说龙龙也是你的弟弟,是你爸的老来子,阿姨就求求你,去抽点血验一下,好不好?就当是给龙龙一次活命的机会。”童园园在纪安的身边低声央求。

纪安暗叹口气,总不能让这些人去求躺床上的李大人吧?而且,她要是不愿意,也不会来这趟医院了。不过,没敢让女王陛下和李大人知道。

纪老爷子重重地叹了口气,上前拍了拍纪安的肩膀,“爷爷陪你去。”

童园园一见纪安答应了,马上打电话找人安排,好像唯恐纪安会突然反悔似的。

纪子龙睁大双眼睛站在一边,问,“你们这是做什么啊?”

“没事。”那妇人忙哄纪子龙。

纪子龙又扯了扯纪安的衣服,抬起头看纪安。

纪安低头看了他一眼,说,“测咱俩的血配不配。”

纪子龙有点莫名,“为什么要测我们的血配不配啊?”

“因为你是我爸的儿子,测咱俩的血缘有多亲近。”纪安随便胡诌了一个理由。她不好意思说测她们的骨髓相不相配吧?纪子龙叽叽喳喳的跟只麻雀似的,她要是这样子说了,谁知道纪子龙会不会问个没完没了。

“为什么要测我们的血缘有多亲近啊?有什么用吗?”纪子龙抓住纪安的衣服继续问。

纪安被纪子龙问得烦,你就不能少问几句!

“龙龙,你别吵姐姐。”那妇人忙拉住纪安,陪笑说,“这孩子喜欢你,所以才拉着你闹。”

纪安冷冷地点了点头,很不习惯呆在这里。纪子龙吵得她头疼,纪子龙的妈和外婆也让她不舒服。要不是自己能许能救纪子龙,她们两个能给自己好脸色看?

待一切看排妥当,纪安去抽了血,就要告辞,抬起头,就见萧言缄站在门口,脸色冷冷的像罩了层寒霜。

“言言?”纪安忙站起来,“你怎么来了?”

“下了班,你不声不响就悄悄溜了,除了是来这里,还能去哪?”萧言缄一边说着一边走进去,向纪老头子,童园园的妈和童园园一一打过招呼,最后视线落在纪安的身上,“我既然告诉你这事情,就不会拦你,没必要瞒着我偷偷跑来!”

第二十四章

纪安走到萧言缄的身边,垂下头,缩了缩脖子,没敢吱声。

萧言缄摸了摸纪安的头,问,“好了?”

“好了。”纪安答。她瞄了眼萧言缄,从女王陛下冰冷的神情看出她似乎很不高兴。

一行人出了病房,慢悠悠地朝外面走。纪安的手还按着棉签压着刚被抽血的地方。

萧言缄的神情有一丝凝重,淡淡的冷凝气息从身上溢出。

纪安有些不安,伸手去握萧言缄的手,压低声音说,“他终究是我的弟弟。”

萧言缄的声音一冷,“可有人就不把你当他姐姐。”她朝纪老爷子欠了下身,“爷爷,我和安安先走了。”

“萧丫头,有什么就说出来。”纪老爷子沉下脸说。

萧言缄转过身,在纪老爷子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纪老爷子的脸一下子就黑了下来,问,“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货仓有监控器,调出监控记录,查到了那个人,顺藤摸瓜查下去,就查到了他的头上。那放包裹的人现在就关在离这里不远的派出所,爷爷不信,可以自己去盘问、调查。”萧言缄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