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孩子,我看我快管不住了。

“我,我……我说,我说,江南。”我这人就有一点好,没骨气,懂得审时度势。这种情况,我必须不能坚强不屈。

我哪里见过这样的江南,于是赶紧说道:“我不跑。”

“我正想着要怎么劝他放开心结,好好找个女人谈恋爱的时候,就看见他的目光被另一边吸引了过去。

楚煜最近买了一个高倍的天文望远镜,每天装模作样的观测,每当我看到他胖嘟嘟的小身子摆弄那个望远镜的时候,我就特别开心,总觉得儿子以后没准儿就成了一个科学家了,把他妈小时候未完成的愿望给实现了也说不定。

我看着售货小姐妩媚一笑,然后转过头斜着眼睛递给江南一个询问的眼神:“你掏钱?”

“你说。”我用肩膀夹着耳边的电话,将身边的店面设计稿分类整理。

“好啊!不过要让姥爷送你们去才行。”我见他终于交到了朋友,自然很高兴,于是很爽快的答应了。

男人微微蹙了蹙眉,有一丝为难:“这个……本来其实只是举手之劳。可是,定走场地的是庄妍,她好像也有一场走秀,这个女人我是得罪不起。我想,你还是亲自找她一趟,看看她愿不愿意让给你吧。”

阔别了五年的北京城,最美的要算是夜景了吧。不知道是谁曾经说过,白天的城市,是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只有到了夜晚,才显示出她真实的一面。或许是因为夜晚的衬托,就连绚丽的霓虹灯都给这座城市添加了几分妩媚真实的味道。

嗨,江南,来见见你的儿子和女儿。

他站起来,终于看清了对方的面目。

这女人究竟什么做的?她怎么想的,他完全猜不透。

燕鑫笑笑,说道:“是顾天泽,他现在性情大变啊!要不要过来观摩?”

“你知道了?”他不接我的话,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那我们逃出医院去吃东西吧!”他提议。

……

“你怎么知道我会多想?”我挑挑眉毛,反问道:“是不是因为你每走一步都算好了?”

江漓说,我从小就有这种自愈能力,就是遇到不开心的事情就会睡觉,睡醒了不开心的事情就会忘记。然后又向原来那样没心没肺的活着了。江漓说的对!人活着一辈子,不用什么事情都弄的特别明白,明白了又怎样?有些事,有些人,经历过了就再也改变不了了。

“谢谢夸奖。”我龇了龇牙,露出虎牙笑的千娇百媚的回道。

对于酒店本身来说,这个聚会是非常重要的,于是宴请了各界名流,从政界到商界。有很多人甚至从深圳上海飞过来,充分证明老板的面子都多大。社交面有多广。而作为“未婚妻”的我,自然要在这种场合,非常优美贤惠的伴其左右,为他的曝光增加几分正面高尚的色彩。不出我意料的是,我们俩个刚从车上下来,就被记者围得团团转。

他看我一眼,然后很优雅的拿起汤勺,盛了一碗,往我这边送。

项链坠地,碎的却是我的心。

那笔,我依稀记得,是我上一次在他办公室签升职合同的笔是同一只。

“那浴室……”

“杨世远啊!杨家老二,挺有名的,做进出口生意的。诶?那天杨家小姐生日宴会不是你陪张总去的吗?你不知道?”刘秘书奇怪的问道。

“怎么样?”他对着电话低声问。

小声儿问:“怎么样?什么时候会醒?”

“不过,没关系,我说过,十年也可以,二十年也可以,你知道我一直站在这里。这礼物我总要送出去的。而你,也总有一天会收的。”他自信满满的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很正式的打开那个盒子。

“没……没关系,您需要订机票吗?我去帮您订,您要去哪里?”我赶紧说。老板要出差?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早上起来,我和楚江南便驱车前往老宅,到那里的时候楚爸正和我亲爸坐在院子里下棋,盛夏来临,天气虽然热得不行,但是老哥俩儿坐在树荫底下却也悠闲自在,楚爸那两把历史悠久的竹编藤椅经过风吹日晒之后,被打磨的有些发亮。

男人有些尴尬,只好默不作声,这时候老板从楼上下来,来到我的面前温柔一笑,说道:“办完事了,我们走吧。”

我看着他一根根的比量着我的头发,终于受不住周公的召唤,睡死了过去。

过了两分钟,我的房门突然被男人狠狠的砸响,发出“当当当”的声音。

我撇撇嘴,孔大哥的盘子越来越大。

李木樨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一下子跳到我面前,拿着点歌器说道:“苏姐姐,我们来点歌。”

“嗯,晚饭恐怕也不能一起吃了,我一会儿要去处理一点儿公司的事情。”

我收拾的时候,心里有些闷闷的,于是一气之下就顺手将威尔史密斯的照片给删掉了。

楚江南猛的一脚踩住刹车,将车子停在路边。

“好,我等你。”他说着,挂断了电话。

老妈皱皱眉,说道:“要说‘请’,还有‘谢谢’。”

我一闭眼睛,豁出去了。

真想抽丫的!

“苏。”我正说着,身后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吓得我差点儿把盘子扔在地上。

秦岚架住我,小声安抚道:“苏,醒醒。没事儿,有表嫂在呢,谁也不能欺负你。”

“怎么?昨天被人菊爆了?”某人看着我,很不客气的说道。

开车前往大剧院的时候,我一直在告诉自己不要再拿老板和林老师作比较。我已经忘记了林幕,放开了,veon了,不能再回忆从前那些过往了。

两个人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掠过他身边的时候被他轻轻拉住了我,我心猛地一顿,好像连呼吸都忘记了。血液瞬间涌上脖子,感觉大脑都开始缺氧了。

“缘分,曾经有个人跟我说过,有些人即便是在这纷纷扰扰的尘世中走散了,但是因为他们注定了要在一起,所以他们还会再次遇见,即便是他们生死相隔,他也会用另外一种方式与你相遇。”他淡淡的说道,侧脸在光线下闪烁着忽明忽暗的光泽。

我刻意的磨蹭了半天才回去,回去后才发现张蠡已经不动声色的坐在我的位置上,见我回来轻轻扫了我一眼,我会意的坐在他的位置上。那李晓然也看出周局话里话外的意思,便没再找我麻烦,转而一杯接着一杯的灌张蠡的酒,不一会儿,他就有些半醉了。

苏念锦开心的说:“江南哥哥,你快下来啊,好凉快的!”

恐怕我今生今世都无法与此种异类沟通了,我转身走出房间,顺势将他的房门摔上。

“你应该留在杨毅的身边,他从来没有伤害过你,五年时间一直陪着你,陪着孩子。孩子们从开始有记忆的时候,身边就只有杨毅一个男人。他很爱你……或许你和他在一起才是正确的。这样对大家谁都好。”他垂眸,望着我脚下的地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