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烧红,晚霞刚布,炎舞和陈步影从县衙大门被人送了出来,炎舞一路笑的诡异,时不时还摇摇头,陈步影觉着奇怪,问道:“何事如何好笑啊?”炎舞看了她一眼说:“有时候掩盖太多,反而会露出破绽,你说可是啊?”陈步影牵扯嘴角,点头称是,眼睛却不对上,“正常的,自己落下命案还如你这般的,不是疯子就是傻子,也只有那草包县官看不出来,你啊……演过了……”炎舞说的直白,眼睛闪着光彩,心情愉悦,“呵……在下不清楚言幽说些什么,莫不是言幽怀疑在下和那恶人合伙陷害言幽?”陈步影低着头,脸色不大好看,“那到不是,若是陷害,怕不会如此简单,这只是个试探,不但你在试探,他们也在试探。”炎舞抬手拍拍陈步影的肩膀,说道,“还有告诉你主子,三公子现在很好,不必挂心。”炎舞见她还是不肯说,也不着急,脚步加快,而陈步影不知道想些什么,慢慢被落了下来。

而炎舞虽然觉得此刻得证词对自己不利,可仍想着那侍童的事情,为何一定要把矛头指向欧阳公子,为何一定是欧阳公子招来的祸事呢,这侍童婚前失节,本就奇怪,为什么不换个方向想呢?可是这欧阳公子能去哪里呢?活着还是死了呢?

这回入睡可真是睡熟了,直到衙役来拿人,她还在睡着,“喂,喂,别睡了啊,真不知道你是来享福的还是来吃牢饭的。”说话的正是昨日抓捕炎舞的那人,“嗯?干嘛?”炎舞一向是不睡醒绝不起床的,就算起床也是脾气不好,要么就是满脑袋的糊涂,“干嘛?呵!”这抓人的衙役也觉着她可乐,哪有杀人犯过的那么踏实的,“今日升堂,你快点起来吧。”说完打开牢门,使个眼色,进来两个膀大腰圆的狱卒,左右一架把炎舞拖了起来,不待停歇,直接带出牢笼,拽上大堂。

“谁说的,我家尘哥哥让人垂涎三尺,就算快死了,也能把魂勾回来。”炎舞只知嘴上快活,哄美人开心,哪知道冲了美人的罩门,引出泪来,恋尘颤着手拿着杯子,泪水无声的掉入杯中,融于茶里,“哎呀,夫君怎么又哭了阿,我就随口说说。”炎舞不顾身上疼痛,衣衫不整,侧着身子就给恋尘抹泪,“你悠着点儿,身子还没好呢。”恋尘赶紧把被子给她盖紧,“以后莫说些死啊死的,说了你多少遍,这嘴就是管不住,这次真的要是醒不过来,我就一包毒药下去,跟着你去地府。”恋尘越说越伤心,仿佛把好几日的恐惧,烦闷都哭出来,怎么也止不住,趴在炎舞身上不停的抽泣,“好啦,乖啦,不哭,我还没那么容易……呃……驾鹤西去,哎呀~不说了不说了,别掐我啊。”炎舞小心的抱着恋尘,任他哭闹,有时候发泄出来比淤在心里强多了。

“啊……”“啊……”两声惊叫同时响起,似乎还含着怒气,炎舞想推开贴在自己唇上的猪嘴,怎奈年龄差距,自己被那人双臂固定的死死的,怎么推都推不开,这杀千刀的,要亲到什么时候啊,喂,喂!嘴唇还在摩擦自己的,恶心死了,炎舞黑着脸如同受着酷刑。

说人太厚道的结果,就是被人欺负,炎舞看着面前这个拼命往嘴里塞菜的女人,牙齿咬得咯咯响,自从允了她来客栈看自己,这人就照着三餐来,连续三天了,虽说都是这人掏钱,但每日让自己作陪,不说浪费时间,就说这两个女人天天腻在一起,也让人恶心不是,如果不是自己有了夫郎,恐怕都要同塌而眠了,“那,你尝尝这个,你太瘦了,多吃点,别担心钱。”对面的女人完全无视自己激光一样的视线,殷勤的夹菜,那关心的语调让炎舞浑身直起疙瘩,“呵呵,我不太喜欢吃这些。”炎舞嘴角抽搐,青着脸承受周围怪异的目光,恐怕人人都以为自己是对袖,拉拉,蕾丝边儿了,“不爱吃?”那女人瞪大眼睛,立刻叫来小二,“我朋友说这菜不爱吃,你把最好吃的拿上来,钱我给!”说着拿着一把通票放在桌上,炎舞青筋都暴出来了,忙往小二手里塞2个紫瓣说到:“我饱了,不用了。”小二这才拿了钱乐呵呵的走了。

“这位家主,实在是我们的不是,这位是在下的表妹,人品其实不坏,就是有爱看美人的毛病,并不是真心唐突,还望不要见怪。”说罢,不等炎舞开口,冲着小二说到:“小二,这一桌子的帐,我请了!!”

“我要你,我只要你,即使没有名分,即使颠沛流离,即使世人都唾弃我,我也只要你,不要以为什么对我最好,没有你,活着都是痛苦的。”恋尘哭泣着嚷道,他不能在让怀里的女子自以为是下去,他要告诉她,他真心想要得只不过是在她身边,永远的拥着她而已,“呵……?

“你啊,在往北走,可怎么过啊。”海岚这些天来和炎舞相处的格外的顺利,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一旁伺候的二丫又开始闹不明白,这主子到底怎么了,自打从那个县城出来,炎舞便不和恋尘同房了,还老是发呆,有时候喊她都听不见,那仙人般的美人,更是一日一日的消瘦,什么都不说,也不抱怨,就这么干忍着,已经5日了,眼看越来越冷,就怕是这心中有结的男儿会病倒,希望主子能早点发现啊。

炎舞在半醒半睡之间,回到客栈,后面的事儿就让其他人来办,自己一人回到房间,却发现里面幔帐依旧放下,没有起来的痕迹,难道没有醒?炎舞轻手轻脚的来到床边,拉开幔帐,那赤裸的男人还在躺着,可那抖动的睫毛露了马脚,炎舞坏心的伸出自己微凉的手,慢慢探向男人的胸口,顿时被温暖之气包裹着,舒服了许多,“为何不睁眼?”炎舞笑他被冻得皱起了眉也不愿意睁开双目,“你在?”恋尘低吟。“我真的在。”炎舞吻了吻他的鼻子,恋尘脸上浮现红云,慢慢睁开那浓密俏丽的睫毛,原本有些朦胧的眸子,因为看到炎舞而波光琉璃,赤裸裸的爱意直看进炎舞的灵魂深处。

“释语,别分心。”转头看到释语有些慌了,知道他感觉到香茗有危险,赶紧让他收敛心神,释语安下心来,但也加快了心中默念的速度,忽然地上的舒氏如香茗的娘一般七窍冒出黑烟,肚子不在鼓动了,“呵,到时候了。”炎舞不顾臂膀的咬伤,驱出双藤纹,手心红光浮动,一朵罂粟转动着出现,炎舞嘴里默念几句,右手握住那罂粟使劲一拔,一把通透晶莹,火红如焰的细剑直冲天际,隐隐周围还有冰冷的红光。

“咦?”炎舞把缝眼打开,瞪得快要突出来了,哪里还有裸体的男子,释语穿着整齐的跪在地上,手上虔诚的举着一卷东西,见炎舞靠近,双手举过头,炎舞却侧身缩回恋尘的怀里,很明显的感觉到那硬处有些硌人。

“什么嘛”炎舞刚才还在发呆,想着怎么让释语招供,以他和香茗的情谊,应该不会害他才是,突然被这一嗓子吓回了神,莫名其妙变成了禽兽,炎舞弄不明白得看向释语,突然发现释语正要把黑色的罩衣脱下来了,“你……你干什么啊!!!”炎舞吓得跳到了一边,释语写道;'为了主子,我什么都可以做。'放下笔又开始脱……